酒瓶碎開的一瞬間劇烈的火浪攜帶著碎玻璃全部朝著江漓臉上招呼,劇烈燃燒的液體和尖銳的玻璃如果濺射在了江漓臉上,那江漓就真的要領飯盒了。
但就在幾塊被爆炸沖擊波帶起刺向江漓腦門的碎玻璃接近江漓身邊直徑二十公分范圍時,一面突然出現的空氣墻擋在了江漓的面前,腦海中江漓得到一段信息:“防爆衣技能發動,CD24小時?!?/p>
長出一口氣,火焰散去江漓看見書店門口一個蒙著紅色圍巾拿著一把砍刀的中年男子正在一臉驚愕的看著自己,手中的刀都在不斷顫抖。
圍巾男子不敢相信自己剛剛看見的一切,一個幾乎被火浪包裹的人身上居然沒有一絲燒傷的痕跡如果不是江漓身邊木質的桌子與書架還在燃燒他都懷疑自己剛剛有沒有襲擊這家書店。
男子在恐懼,而江漓卻發現自己認識這個男子,雖然他蒙著面,可是身形與眼神這種東西沒有經過特殊訓練的圍巾男子真的很難改變,尤其是一個讓人記憶深刻的人,江漓自認為他不會認錯人,眼前的男子絕對是流感爆發前被自己趕出書店的一個顧客,原因是調戲書屋里的女仆服務員。
要知道江漓書屋的名氣響亮,店內江淮市上流人物匯集,在江漓的書屋里被當眾轟出去可不是一件小事,輕則可能丟了工作重則可能在整個江淮市都混不下去,眼前這名男子顯然這大半個月受了不少苦,這個時間居然直徑奔著江漓的書店來了,目的很明確殺死自己這個讓他難堪的男人。
可惜,在他來的路上江漓已經不再是之前的那個江漓,江漓的人生已經完全與他不在一條軌跡上,在他看見他要殺得人在火浪中完好無損后,他內心的憤怒與瘋狂已經變成了恐懼,顫抖的手再也拿不動手中的刀,丟下砍刀轉身狂奔就要逃離這個怪人。
他的身體才剛剛轉過去的瞬間,一聲槍響傳入他的耳朵里,而他的心臟處已經多出一顆碗口大的血窟,自己的鮮血在他的視野中噴灑出來,無力感傳遍他的身體眼皮如同灌了鉛水一樣重重的閉上,身體轟然倒在書屋的門口,動脈撕裂后噴涌的血液染紅了地面。
在江漓身邊,米切爾端起了手中的M14槍口,槍上的白煙表明剛剛穿透男子的子彈正式這名美國大兵射出來的,對于系統傳送來的士兵,江漓的安全是他們的第一任務,敢于威脅江漓的人自然成為了第一肅清目標,這個參與暴動的男子很可憐的成為了江漓手中的一血。
“殺死人類生物獲得能量點40點”男子死亡的一瞬間江漓看見一股白色的能量從尸體上流入自己的手背上,原本還是0的能量點一下子就增加了40點,這樣的結果讓江漓有些興奮,自己要不要也跟著一起暴動殺人暴富啊,不過很快江漓就放棄這個想法,boss路線還是別走的好,升級雖然快但肯定會被莫名其妙出現的勇者殺死。
既然知道殺死生物可以提取能量點,那就去殺喪尸與暴徒,反正殺了也不會有心里負擔。
因為這次突然的襲擊,江離決定為自己的小命加一層保險,將系統空間中的動力裝甲直接穿在了身上,系統出品絕對是精品中的精品無論是質量還是外觀,銀色的機械骨骼穿在江離黑色唐裝上顯得格外炫酷。
推開面前燃燒的桌椅,走出已經開始燃燒起來的書屋,腳邊溫熱的尸體告訴江漓世界已經變了,安寧的生活將從此遠離世人,包括如今擁有神器的自己。
原本安靜的城市在那顆燃燒瓶扔進江漓書屋的之前就已經瘋狂起來了,領先了數個世紀的骨骼裝甲加上系統智能布丁,江漓直接將江淮市軍政網絡給劫持在了自己的裝甲電腦上。
在軍政網絡中絕對擁有最全面的江淮市信息,而這些信息告訴江漓半小時前江淮市數個個隔離區已經發生暴亂。
極高的死亡率讓在隔離區的治療患者失去了理智,他們襲擊守衛離開隔離區,有的甚至劫持醫生要求醫生給他們強行用藥,更甚者組成團體開始了獸性的暴動,第一批遭殃的就是醫院里的女護士,接下來就是隔離區外的無辜路人。
而在大量瘋狂患者的背后,那些對社會不滿的人也跟著一起加入隊伍中,江淮市現在已經陷入了半癱瘓中,被殺死路人的慘叫聲,被按在路邊掙扎少女的哀求聲,以及瘋狂暴徒們的歡呼聲,傳遍了整個城市,商戶被殺死,店鋪被搶劫燃燒,硝煙在城市里不斷升起,火勢跟隨著暴動的隊伍不斷蔓延。
這就是人性的丑惡,而死在米切爾槍下的男子就是暴亂隊伍中的一員,在患者們的帶頭下他們可以為所欲為,因為仇恨因為憤怒因為嫉妒因為沒有法律的限制。
法不責眾的道理讓他們敢于為所欲為,死亡在末日開始就已經蔓延,而仇恨的種子更是在這一刻萌芽,當末日來臨的那一刻江漓已經不敢想象會是怎樣的結果。
人之初,性本惡,是教育讓人善良,是法律讓人敬畏,是武力讓人恐懼,當這些東西不能維持的時候,那些惡念比善念多的人一定會變成魔鬼,傷害每一個人,哪怕這個人是無辜的,因為獸性與惡念從來都沒有離開過人類本身。
在江漓面前,就站著這樣一群人,他們圍繞著書店,他們臉上圍著顏色各異的圍巾,手持著不同的武器砍刀棍棒應有盡有。
只是現在他們眼中不在是瘋狂而是深深的恐懼,他們不恐懼身穿裝甲的江漓,他們恐懼站在江漓身后的米切爾,那柄沉重的步槍,大名鼎鼎的M14和江漓腳邊倒下的尸體讓他們不敢上前,雙方陷入僵持。
“開槍!”就在暴徒們認為僵持還會繼續的時候,沉默的對峙被江漓的指令打破,米切爾在次舉起M14扣動扳機傾斜而出的子彈慣穿暴徒們的身體。
在槍聲響起的那一刻,沒有一名暴徒沖上去,沒有絲毫猶豫的他們轉身就跑,更是有將身邊的伙伴拉到自己身后的人,只是他們不知道這種行為無疑是徒勞的,M14的穿透力在這些身上沒有任何防具的暴徒面前就是惡魔,子彈穿透一個人后還會打在前面那個人身上,暴徒們在彈雨中倒下,鮮血四濺。
血腥的開端,但江漓的臉上看不出一絲不適,他本著臉強忍著胃中的翻江倒海,江漓在心中告訴自己他不能吐,在這些已經瘋狂的暴徒眼里自己只有比他們更瘋狂更邪惡自己才能更好的活下去,如果有人在末日里是一個爛好人的形象,那么這個人九成的可能會死在自己所謂的良知之下。
槍聲驚動了周圍很多人,無論是還在進行屠殺的暴徒還是正在被屠殺的無辜路人,他們都看見書店前那如同收稻子般倒下的暴徒團體,看著還在冒煙的槍口很多人大氣都不敢喘。
槍聲與死亡起到了很好的震撼效果,嘈雜的街區瞬間就寧靜下來,暴徒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在名個領頭人物的眼神交流下,帶著他們掠奪的金錢與女人很果斷的離開江漓兩人的視線范圍。
盡管那名被抗在暴徒肩膀上衣衫襤褸的女人嘶吼著哀求著用那種絕望的眼睛看著江漓,希望他會像英雄一樣就下她但江漓依舊無動于衷,直到這些人離開江漓才吐出一口濁氣將胃中的不適壓下去。
書店門口的車輛已經被這些暴徒們毀壞的差不多了,在這些毀壞車輛中只有江漓的車還安靜的停在這些廢銅爛鐵中間,軍改后的奔馳G550,這輛價值數百萬的全地形越野跑車在那些暴徒面前的確是夠硬的,防彈玻璃,加厚低盤,加厚裝甲,甚至連輪胎都是江漓特地找人從國外進口的防彈輪胎,本來只是在同學聚會上用的裝逼神器,沒想到現在居然成了趕往江淮醫科大學的唯一方法。
坐在駕駛座上,江漓對著跟著進來坐在副駕駛位上的米切爾就是一句沒頭沒腦的話“我是不是太無情了?”對于沒有救下那些被擄走的少女江漓心里的確有些愧疚的。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問題米切爾先是一愣隨機就是一個很無奈的表情“如果是在軍隊里,指揮官的行為是絕對正確的,可放在人道主義上,指揮官就成了不折不扣的混蛋,這是很混蛋的行為卻也是正確的行為,在軍隊中這種事情很常見,但指揮官要知道,您的行為讓自己活下來了,這就是正確的行為,如果剛剛發生交火我們的武力根本無法同時面對數百名暴徒的同時沖鋒?!?/p>
在米切爾的資料里,他是使命召喚6中的一名美國大兵,他的戰爭經驗實在是太過豐富,在戰爭中磨礪的性格讓他很難對這種事情擁有太大的波動,所以請教他得到的結果不一定是對的,但卻一定是最合理的。!
活下去!沒錯,江漓發現在和平年代中長久的生活,每個人心中的那一絲善良與正義真的很可貴卻又致命,世界的變化已經不再允許自己抱著救世主的心態,至少在擁有實力之前是不可能的,活下去,不惜一切的活下去,不擇手段的保護自己在意的人才是末日的主旋律。
“碰!”用力關上車門,汽車發動機的轟鳴聲響起軍用奔馳的車頭狠狠的裝在面前已經報廢的車輛上,深紅色的越野車沖出這個已經漸漸安靜的街區駛入火焰彌漫的江淮市中心!。
四十分鐘后,江淮市醫科大里,臨時搭起的醫療帳篷被扯毀焚燒,醫院的數位教授被瘋狂的病患用釘子定在醫院的鐵板床上立在大學的操場上,下面燃燒著熊熊火焰,火焰中的慘叫告訴著人們那些教授還活著,他們將被活生生的燒死。
而整個醫科大里學除了跟隨病患一起暴動的男醫生與男學生所有的男人都被殺死,尸體被堆放在醫科大學的門口,血腥的氣息充滿整個學校,至于所有的女生已經被病患們聚集在了學校的體育館里,這些女人的衣服都被紅眼的患者扒去,大量手持兇器的暴徒把守的出入口。
這些女人都是“玩具”,在暴亂剛開始因為不限制的瘋狂,幾名姿色不錯的女醫生硬生生的被按在病床上蹂躪致死,暴亂的領導人是最不愿意看見這樣的情況,則開始限制手下的行為。
在將幾個不聽管理的暴徒活體肢解后,所有暴徒都老老實實的將自己發現的女性送到體育館,再由領袖統一分配,短短的幾個小時里這樣一個近乎變態的團體就已經有了自己的階級指揮。
反抗是存在的,但當女人們被全身汗水,或者發熱的病患們拉出去,還不知道喪尸病毒爆發前24小時已經停止體液傳播的她們每個人臉上都是絕望,然后就是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任由這些這些暴徒將她們帶走等再被帶回來的時候已經全身抽搐雙眼發白,身體更是污穢不堪,但是更喪心病狂的是這些被玩到半死的女人還會被加入暴亂的醫生們治療好,準備她們下一次的噩耗。
江漓的表妹唐雪現在就被一群暴徒拉出了體育館,一絲不掛的她被暴徒們拉入體育館周圍的小房間里,唐雪雙眼空洞的看著眼前的一切,本來還想掙扎的她已經變得有些麻木,她的腦中不斷浮現著兩天前老教授對自己這些學生說的話“一旦與患者體液接觸100%會被病毒感染,感染體會在15日到25日死于營養不良,占無治療方案?!?/p>
在唐雪被拉入房間的那一刻,她看見還有一個女人被拉了進來,似乎是醫學系的某位?;▽W姐,但唐雪不明白為什么到了這個時刻她還能那么冷靜,那么自傲,仿佛周圍的這些男人對于她來說只是一個笑話般。
她們被狠狠的扔進小屋的地面上,一絲血滴不知為何甩在了唐雪的臉上,在唐雪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學姐正在從自己的手臂里抽出一片剃須刀,從傷口上可以看出是學姐在被抓之前硬生生刺入自己肉里的,刀片再被硬生生抽出來但學姐的臉上她看不見一絲疼痛的表情,當一名赤裸的暴徒將要撲到她們的時候。
白色的刀光滑過剛剛壓在學姐身上暴徒的喉嚨,鮮血噴灑在她們身上,慌亂恐懼唐雪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這一刻的心情,沉
身體倒地的沉悶聲讓守衛門口的暴徒們沖了進來,他們拿著磨尖的鐵棍,大罵著將沉重的鐵棍狠狠的砸向學姐的手臂上。
在唐雪以為學姐完蛋了的時候,學姐的身體居然極快的轉了過去躲過了這一擊,刀片滑過男子的襠部,一股比剛剛更大的血流噴涌而出,鐵棒男子面目扭曲疼得直接跪在了地上大聲慘叫,可惜下一秒一個臉上有著刀疤的男子卻將一把鋒利的匕首插入學姐的左肩上,匕首直接貫穿學姐的身體,不給學姐任何喘息的機會,穿著軍靴的大腳緊接著就狠狠的揣在學姐的身體上,巨大的力道讓匕首從學姐的肩膀上扯出,身體重重的撞擊在墻壁上。
刀疤男人看著地上痛苦不堪的男子,暗罵了一句廢物將自己的匕首插入他的腦袋上,男子身體猛地抽搐一下就停止了掙扎,拿出手帕擦拭自己的武器,刀疤男子將另一只手上的香煙放在嘴巴里,深吸了一口。
將煙灰彈在虛弱不堪的學姐身上不屑的道“白若溪,剛從老大那里知道剛剛從“豬圈里”被領出來的是你,就知道要出事,哼!一個詠春學徒你覺的你能從這里打出去嗎?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我知道你們白家厲害,但現在這個局面我想他們應該敢不過來吧,你不是很傲嗎,我一會就讓那些沒種的醫生給你包扎傷口,然后給你喂下上好的藥物把你和院長養的幾條狗放在一起好不好啊,看你的高傲還能堅持多久!哈哈哈”
這個將白若溪幾招廢掉的刀疤男子,就蹲在奄奄一息的白若溪面前,不斷貶低著這個高傲的女人,在唐雪的看來這兩人絕對有仇,不過她不知道自己這個時候哪里來的勇氣,或許是被白若溪所感也或許是人類對生命的渴望她顫顫巍巍的拿起鐵棍男子手中的鐵棍狠狠的刺向男子。
“啪”響亮的一巴掌打在了唐雪白皙的臉蛋上,巨大的力量讓唐雪的整張臉都腫了起來,鐵棍也飛了出去,眼淚一下就流了出來,唐雪從小到大都沒有人這樣打過她,不過她的委屈還沒有來的及多想,一把鋒利的匕首就已經刺向她的心臟,唐雪閉上眼睛,在她看來死去要比被這些瘋狂的家伙折磨要好得多。
“噗哧”匕首刺入胸膛,鮮血噴灑的聲音響起,唐雪只感覺一股溫熱的血液噴灑在自己身上,然后就聽見一句她一輩子都不可能分不清的聲音“mmp,末日居然還堵車,差一點就沒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