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到了后半夜,我迷迷糊糊的聽見廚房有動靜,好像有人在翻東西。我翻了個身心想一定是孟宇這小子,他晚上沒吃飯,現(xiàn)在一定是餓的難受過來找東西吃了吧?
二爺爺也被吵醒了,于是起身下了炕,披著一件棉襖就去了廚房。
這時候廚房的燈亮了,我聽見二爺爺說道“你這孩子,晚上不吃飯現(xiàn)在餓的難受了吧?等著爺爺給你煮碗面吃,等等,你吃的是啥?那是生豬肉啊,不能直接吃。”
廚房傳來二爺爺?shù)捏@呼聲,我感覺有點不對勁,立刻跑到廚房一看,此時孟宇正抱著一塊炒菜用的生豬肉吃的正香呢。
他的樣子很怪,臉色發(fā)青,雙眼呆滯無神,嘴里還留著口水,不論二爺爺怎么搶都無法把生豬肉從他在嘴里搶下來。
二爺爺看我來了連忙說道“還愣著干嘛,快幫忙啊。”
我急忙上前幫忙阻止孟宇,但孟宇的力氣很大,我費了好大勁才把生豬肉從他嘴里扣了出來。
可能是我們鬧的動靜有點大,大爺他們一家和老叔老嬸紛紛趕過來,老嬸看到孟宇的樣子后險些急哭了。
“小宇,你這是怎么了,可不要嚇唬媽媽啊。”老嬸哭著喊道。
孟宇沒有說話,癱坐在地上看著我們嘿嘿的傻笑,那樣子詭異至極。
這時候我突然注意到,孟宇頭頂?shù)臍膺\變成了紅色,我心中一驚,這是要有殺身之禍啊,看他的樣子應(yīng)該是中邪了,可是好端端的怎么會中邪呢?
老叔看著兒子一副呆傻的樣子后非常著急,向二爺爺問道“爸,咋回事?”
“我正睡覺呢,聽見廚房有動靜就出來看看,一看是小宇,心想八成是晚上沒吃飯餓的睡不著就過來找點吃的,我本想給他煮碗面條吃,可誰想到這孩子抓起一塊生豬肉就往嘴里塞,搶都搶不下來,最后還是銀子幫忙扣出來的呢”二爺爺把剛才的過程說了一遍。
“嘔。”孟琴琴一聽孟宇吞吃生豬肉頓時一陣反胃。
“小宇這是咋了,傻笑什么呢?”我大爺皺著眉頭看著孟宇問道。
“他,他是不是有夢游癥啊。”孟琴琴臉色不好的說道。
“看他的樣子也不像啊,照理來說要是夢游癥的人這時候早該清醒了。”我大娘說道。
“小宇八成是中邪了。”二爺爺忽然說道。
“爺爺,都什么社會了,您還這么迷信。”孟琴琴說道。
大爺和老叔都是在山里生活過的人,在對比孟宇現(xiàn)在這符樣子,的確和中邪很像。
“爸,這咋辦啊。”老叔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
“再有幾個小時天就亮了,等天一亮就找個車帶小宇去縣城找個懂行的先生給看看吧。”二爺爺沉聲道。
這事要是放在十年前都不用去縣城,同村的李老頭就能看,他也曾給我們家看過我爸的事,只不過在十年前李老頭就死了,他無兒無女,就連喪事都是我二爺爺他們幫忙操辦的。
“不行,恐怕等不到天亮了。”我開口說道。
“你這孩子說的這叫什么話?”老嬸可能是急中生亂,把我話的意思理解錯了。
“二爺爺,家里有黃紙嗎?”我也沒工夫跟老嬸解釋,如果再不想辦法的話,孟宇恐怕堅持不到天亮就得被害死。
“這個時候上哪給你找黃紙去啊,你要黃紙干嘛?”二爺爺也很著急。
由于這一次是回山里老家過年,我一張符都沒有帶,沒有黃紙我怎么畫符啊。
突然,腦海里想起一件事,在天師府參加超科二組選拔的人當中有一位老人,他也擅長符咒之術(shù),當時他跟人斗法的時候我就在擂臺下觀戰(zhàn),他畫符并非用黃紙,而是把符直接畫在掌心,我記得好像叫掌心符來著,威力比畫在黃紙上還要大一些,也不知道這其中還有沒有其他什么說法,是不是直接把符咒話在手心就可以了。
行不行試試就知道了,我直接咬破手指在掌心畫了一道破煞符,至于為什么不是破體符是因為中邪和鬼上身不一樣,中邪是臟東西靠某種方法去控制被害人的思維,用破煞符最恰當不過了,只不過直接對孟宇使用破煞符的話,可能會傷到他的三魂,但眼下也沒什么好辦法,我在孟宇身上一點陰氣都感覺不到,也不知道那臟東西到底什么來路。
破煞符畫好之后我一巴掌就拍在了孟宇的腦門上,原本還在傻笑的孟宇忽然渾身抽搐口吐白沫,就像是癲癇病發(fā)作一樣,這可把他們嚇壞了。
老嬸一把推開我把孟宇抱在懷里嚎頭大哭,老叔見狀趕緊掐住孟宇的人中穴,老叔怒道“你對小宇做了什么?”
“銀子,這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看你干的好事。”二爺爺生氣的說道。
對于他們的誤會我沒解釋什么,眼睛一直盯著孟宇頭頂?shù)臍膺\,片刻后我松了口氣,此時他的氣運已經(jīng)從紅色變成了黃色。看樣子應(yīng)該是沒事了,可能會病上一場。
“把他扶回去休息吧,已經(jīng)沒事了,明早就能醒過來。”我打了個哈欠在他們異樣的目光下回了屋。
第二天清晨,天剛蒙蒙亮我就被一泡尿給憋醒了,剛想出去上個廁所卻發(fā)現(xiàn)老叔坐在凳子上抽著煙,他的黑眼圈很濃,應(yīng)該是一夜沒合眼。
“醒了?”老叔扔給我一支煙。
“小宇怎么樣?”我把煙點燃深深的吸了一口問道。
“已經(jīng)沒事了,銀子,昨天是我們錯怪你了,你別往心里去。”老叔滿臉愧疚的說道。
“沒事,都是自家人。”我笑道。
“你怎么會懂這些東西?”老叔好奇的問道。
“是跟一位老先生學(xué)的,不過也只學(xué)到一些皮毛而已。嘿嘿。”我撒了個謊說道。
“原來是這樣,小宇好端端的怎么會中邪了呢?”老叔問道。
“村子周圍都是深山老林里,周圍有不干凈的東西也很正常,沒準就是昨天太陽下山之后,小宇招了什么臟東西這都有可能。”我分析道。
“那臟東西還會不會繼續(xù)纏著小宇啊?你有沒有辦法?”老叔擔心的問道。
“這個不好說,還要看今晚了,若是小宇還犯病那就說明他被臟東西纏上了,不過老叔你們放心好了,有我在小宇肯定沒事。”我拍著胸脯保證道。
“有你這句話我老叔就放心了。”老叔聽完這么一說頓時安心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