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朗西斯在車上焦急的等待,見我扛著一個人回來了什么也沒說,立刻就發(fā)動汽車載著我和趙瑞離開了現(xiàn)場。
“上帝保佑,孟,你真是太勇敢了。剛才那爆炸是手雷嗎?”弗朗西斯一邊開車一遍激動的大叫道。
“呃,是手雷,我在他們的軍火倉庫里拿了一顆手雷,剛才逃跑的時候有幾個黑鬼向我開槍,我就把手雷引爆了。”我撒了個謊說道。
“酷,孟,太神奇了,你簡直就是真人版的蘭博。”弗朗西斯興奮道。
“開你的車吧,咱們先回公寓再說。”我笑著說道,真不明白弗朗西斯這家伙高興個什么勁。
回到公寓后我把趙瑞扔在沙發(fā)上,還囑咐弗朗西斯這件事千萬不要對任何人提起,如果讓人知道那麻煩可就大了,弗朗西斯很認真的點了點頭,告訴我說他是不會出賣兄弟的,讓我放心。
我讓弗朗西斯先回去,然后一巴掌把趙瑞扇醒了,這貨醒來后大腦出現(xiàn)暫時性的短路,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哪。
“趙姨電話多少?”我問道。
“不,不行,我要回去,他們知道我逃跑的話一定會殺了我媽。”趙瑞急的站了起來要往外走。
“你特么給我冷靜點,聽我說。”我一把就把他按回了沙發(fā)上。
“你要明白你現(xiàn)在的狀況,福清幫已經(jīng)把你當(dāng)成了棄子,而嘻哈幫背后的黑手黨想利用你這件事對福清幫開戰(zhàn),想徹底的把福清幫趕出美國。你特么現(xiàn)在就是姥姥不親舅舅不愛的可憐孩子,福清幫的人恐怕巴不得你現(xiàn)立刻就死了呢,F(xiàn)BI也盯上你了,你要是回嘻哈幫的話,你最后的下場不是蹲監(jiān)獄就是被他們沉尸大海。”我冷聲說道。
“那,那我該怎么辦?”趙瑞痛苦的抓著頭發(fā)哭道。
“美國你們是不能呆了,你跟趙姨回國吧。”我說道。
“不行,福清幫的人不會放過我們,回國他們也能找到我。”趙瑞害怕的說道。
“回國總比繼續(xù)留在美國強,起碼嘻哈幫背后的勢力還無法潛入國內(nèi),福清幫的事情我來想辦法。”我想了想說道。
“為什么要幫我?”趙瑞疑惑的看著我說道。
“幫你?呵呵,你想多了,我?guī)偷氖勤w姨,你知不知道她為你操了多少心,你可省點心吧,挺大個人了,混什么幫派?白癡。”我毫不留情的劈頭蓋臉罵了他一頓。
“你罵的對,謝謝你。”趙瑞沉默片刻后輕聲說道。
“趙姨電話告訴我。”我冷哼一聲問道。
“我媽的電話是......”
我撥通了趙姨的電話,告訴她趙瑞在我這,讓她明天早上收拾好東西到我這里來,電話里趙姨很激動,她一個勁的問我趙瑞怎么會在我這,我告訴她電話里三言兩語說不清,等明早來了在告訴她。
沙發(fā)上趙瑞低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我嘆了口氣,這貨正在被FBI通緝,想走正常渠道回國看來是不可能了,明天問問弗朗西斯有沒有辦法吧。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我就被敲門聲吵醒了,開門一看發(fā)現(xiàn)是趙姨,她看上去很憔悴,我想這兩天她一定很擔(dān)心吧。
一進屋趙姨就看到趙瑞在沙發(fā)上睡覺,她沖上去擰著趙瑞的耳朵就是一頓臭罵,罵了一陣之后突然抱著趙瑞放聲大哭。
趙瑞哭的像個孩子,抱著趙姨不斷的道歉,嘴里反復(fù)重復(fù)道“媽,我錯了。”
母子倆相擁而泣,我沒有打擾他們,過了一會,趙姨忽然起身給我跪了下來,我連忙把她扶了起來。
“小孟,謝謝你救了我兒子,你真是我們家的大恩人啊。”趙姨說什么也不肯起來。
“別,大家都是國人相互幫助應(yīng)該的。”我把趙姨拽了起來。
我把事情簡單的跟趙姨講了一遍,對于回國趙姨沒有反對,她說這些年在美國也呆夠了,早就想回國了,只是跟趙瑞說過幾次可他說什么也不肯回去。
既然趙姨也同意回國那就好辦了,我讓他們母子倆現(xiàn)在我屋里呆一會,我來到弗朗西斯家,把正在睡覺的弗朗西斯喊了出來。
來開門的是弗朗西斯的妻子安娜,從搬來之后我只見過安娜幾次,不過安娜對于我這個鄰居印象倒還不錯,最起碼我不是幫派成員,弗朗西斯跟我在一起她也不必整天提心吊膽,畢竟混幫派的人說不定哪天就肯恩突然失蹤了。
弗朗西斯光著膀子穿著褲頭大大咧咧的就出來了,我也沒廢話直接問他有沒有辦法把趙姨母子送回國內(nèi)。
弗朗西斯想了想說應(yīng)該可以,他正好認識一個家伙一直在做偷渡生意,但接的生意都是要偷渡到美國境內(nèi),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本事把人送出美國,我讓弗朗西斯先問清楚然后告訴我。
回到屋里我想了想又問道“你這次幫福清幫買貨的錢是多少?”
“一共五十萬美元。”趙瑞說道。
我心說福清幫的膽子也夠大了,五十萬美元可是一筆巨款,他們就這么放心的讓一個剛加入幫派一年多的菜鳥去進貨?
“知道錢在哪里么?”我問道,這筆錢非常重要,福清幫能不能放過趙瑞就全看能不能拿回這筆錢了,只要把錢還給福清幫,我想他們也不會再找趙瑞的麻煩。
“錢被嘻哈幫的老大阿瑟拿走了,具體拿到哪里我也不清楚。”趙瑞想了想說道。
“行,我知道了,回國后你和趙姨最好換一個新的身份隱姓埋名,畢竟FBI可是在通緝你,要是傳回國內(nèi)蹲監(jiān)獄恐怕是跑不掉了。”我提醒道。
“好。”趙瑞點頭答應(yīng)道。
“小孟,趙姨也不知道說些什么感謝你的話好,這些錢你拿著,是趙姨的一點心意。”趙姨忽然往我手里塞了一捆美金,摸厚度起碼有五千以上。
“趙姨,你這是做什么?我做這些純粹是為了感謝你,趙姨你卻在我困難的時候給了我一份工作,我報答你也是應(yīng)該的,這錢我肯定不能收。”這茶餐廳的生意雖然很好,但一個方濤也足夠了,根本不需要在雇人,趙姨是看我一個小伙子剛來美國無依無靠這才讓我留下在她那里上班,這一點我也是慢慢才發(fā)現(xiàn)的。
“你這孩子,趙姨讓你拿著你就拿著,在國外無親無故用錢的地方多。”趙姨說什么也要把這錢給我。
“趙姨,我最后說一次,這錢我真的不能收,如果我收了你的錢,我良心上過不去。快把錢收好,你們回國一定要好好生活,等我有機會回國了就去看你們,到時候趙姨你親自下廚給我做上一桌子好菜,我就滿足了。”我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