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卑職覺得睿王方才定然聽見了您的話。”
這個時候,穆九已經隨南宮戰離開,包廂里只剩下南宮問及其侍衛,氣氛冷清了許多。
聞言,南宮問眉頭緊鎖,其實他已經隱隱有些察覺到睿皇叔聽到了他的話,然而他在意的并不是這個。
而是,穆九對于他的提議,到底作何態度。
”無妨!“南宮問回道。
侍衛們無語,他們的主子怎么也是尊貴的二皇子殿下,挖自己皇叔的墻角那么坦蕩蕩好嗎?
此時穆九已經坐在了一個寬敞的轎子中,被陽光照的透亮的白玉珠簾自轎頂傾瀉而下,轎子內置三方軟榻,中央擺著梨木四角矮桌,上面放著雅致的茶盞,散發著徐徐的幽香,時不時傳來嗒嗒的清脆馬蹄聲。
穆九與南宮戰面對面而坐,各自保持沉默。
然而同處一個小小的空間之內,穆九總能感到某人正在源源不斷的散發著冷氣,其中似夾雜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南宮戰見穆九不說話,沉思半晌,終是按捺不住,啟唇問道:”你就不想對本王說點兒什么?“
額,又是這句話,方才似乎二皇子也問過她,難道這是他們皇族的口頭禪?
”嗯,你不是呼吸不暢嗎,我給你瞧瞧。“穆九實在不知道要說些什么,便勉強憋出了這句話。
”哼!“
南宮戰冷哼一聲,冷意更甚,似賭氣般的冷然道:”穆九,你還真是會裝傻,還未嫁給本王,就給本王戴綠帽子,你好的很!“
說最后一句話時,南宮戰明顯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
今兒早他與人在穆九他們所在包廂的對面包廂議事,他雙目雖然失明,但是耳力極佳,便聽到了穆九那熟悉的聲音,便派衛一打聽了一下對面坐的什么人。
后來衛一告訴他,是二皇子時,他心有些亂,他確定是穆九在對面,然而衛一稟告給他時,他就不由得想到二皇子與穆九二人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畫面。
再后來他實在無心議事,便吩咐著衛一帶他前去看看,誰知在包廂外卻聽見南宮問那些要娶穆九的話。
他極力忍住了怒火中燒的情緒。
事實上,這種情緒被隨意左右的感覺他并不喜歡。
然而不知為何,聽到南宮問的話時,他所有的忍耐都快變成了過往云煙,怒意似乎時刻都會在不經意間像火山一樣噴發。
幸運的是,他還是忍耐住了。
然而他卻沒有更多的耐心于南宮問周旋,便隨意找了個借口直接將穆九拽走了。
嘎?
穆九聽完南宮問的話,驚訝的歪了歪腦袋問道:”我給你戴綠帽子?
“哼!”
穆九見南宮戰寒氣四溢,無奈地一笑:“我又沒有和二皇子行男女之事,怎能叫戴綠帽子,這叫正常交往好不。”
突然一陣天旋地轉,穆九猝不及防,光潔的額頭撞到了某人的胸膛上。
不知何時,只見南宮戰鐵臂一伸,穆九已被拉進南宮戰的懷里。
南宮戰的鐵壁緊緊禁錮住穆九的腰身,穆九試圖用巧勁掙扎出來,奈何男人的氣力太大,她根本無法掙脫。
“喂,南宮戰,你干什么?”穆九氣急道,現在她整個人都跨坐在南宮戰的身上,這個姿勢,真的是...好羞人!
南宮戰似乎未感覺到面前女孩兒的窘迫,冷哼一聲:“你還想與南宮問行魚水之歡,嗯?”
他的眼神雖然空洞,然而其中的銳利與寒意依舊讓人不寒而栗,他的怒意似正午的驕陽,灼熱不堪。
“說什么呢,你思想太齷齪了,竟然故意曲解我的意思。”
“那你來告訴本王,你什么意思!”南宮戰未在意穆九罵他思想齷齪,而是繼續問道。
穆九只覺得他不可理喻,便說道:“懶得和你說,我要回丞相府!”
說完穆九就毫無章法的掙扎起來。
見狀,南宮戰禁錮穆九的那只手力氣更加的大,似乎要將穆九的腰身折斷,而另一只手捏住了穆九的下巴,薄唇傾覆而下。
唔~~~~
穆九瞪大眼眸,一瞬不瞬盯著放大的半張面具。
時間仿佛定格在這一瞬間。
他們臉上冰冷的面具相貼,緊緊相依的唇齒卻散發出熾熱而曖昧的熱浪。
南宮戰青澀的吻近乎狂暴,帶著一絲懲罰與焦慮。
感受到女孩兒嘴唇的柔軟香甜,南宮戰瞇起眸子細細地品味著,靈活的長舌描摹著女孩兒的唇線,所過之處都好像品嘗著蜜糖,甘甜到了心坎兒。
男人的薄荷味逐漸包裹著穆九。
待穆九意識到自己被強吻后。
感受到自己逐漸發燙的臉頰,穆九便狠狠咬著南宮戰的唇瓣,南宮戰吃痛,皺著眉頭放開了穆九。
穆九趕緊退離了南宮戰,坐回他對面,窘迫罵道:“登徒子!”
南宮戰舔了舔殷紅的唇瓣,慵懶的靠著軟墊,心情似乎轉好了不少,也不甚在意穆九的話,而是說道:“以后離其他男人遠點兒,特別是南宮問。”
“關你什么事情。”穆九賭氣道。
南宮戰危險的瞇了瞇眸子,淡漠的聲音隨之而起:“怎不關本王的事,你不要忘了,三日后你就要嫁給本王,最好老實點兒!”
在古代,沒有哪個女子在出嫁前三天還與除親屬外的其他男子見面,穆九自知理虧,只是冷哼了一聲。
“你與南宮問何時認識的?”
“......”
“你會醫術?”
“......”
“不說也罷,本王自己會查。”南宮戰挑眉道。
穆九咬牙,向外大喊道:“衛一,停下。”
這個南宮戰,真是煩死了,她好想掐死他。
衛一聞言便扯了一下馬繩,停住了轎子,掀開了轎簾恭敬問道:“穆姑娘有何吩咐?”
剛剛他還納悶兒王爺怎么會拉了一個小郎中進了轎子,后來他才隱隱約約聽到原來那小郎中是穆九,可是穆姑娘為什么會與二皇子有牽扯。
“我要下車!”
“唉?”衛一疑惑撓撓頭,這還沒到地方呢。
穆九回瞪了南宮戰一眼,又意識到他根本就看不見,便憋了一肚子氣跳下了轎子離開了,南宮戰也沒有攔著她。
衛一見穆九怒氣沖沖的走了,便回頭要問南宮戰怎么回事,然而一眼望去,可就不得了了。
南宮戰依舊戴著那張面具,然而他的唇瓣卻留下了深深的小牙印。
“王爺,您的嘴唇...”
南宮戰抬起手,一根手指摩挲著唇上的印記,慵懶道:“無事,被野貓咬了。”
可不就是穆九那小野貓咬的嗎,南宮戰勾了勾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