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夜色還沒有完全褪去,南宮戰與穆九便啟程回府了,穆忠國一干人走到了府門外,皮笑肉不笑地道:“恭送王爺王妃。”
穆九才懶得與他們再周旋,上了轎子就離開了。
穆九一離開,穆忠國像是送走了瘟神一般開心,瞇起了眼向嬌媚的李姨娘笑道:“今天穆九走了,你就搬到那院子吧。
那院子離本相的院子近。”
穆忠國說的話不言而喻,扮作李姨娘的潤霞假意笑道:“謝謝相爺!”
薛姨娘與何姨娘暗自咬牙切齒,而趙姨娘卻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不過一個時辰,就到了王府,穆九與南宮站二人下了轎子,喜翠已經在偏廳備好了早膳。
兩人便跟在喜翠后面一起去偏廳用早膳。
“南宮戰,吃過早飯我就幫你治眼睛?!?/p>
偏廳,穆九一臉享受的喝著美味的銀耳粥道。
南宮戰只是輕微地點了點頭,但穆九可以感覺的出來他是有些開心的。
吃完早膳后,穆九就將南宮站帶到了自己的院子里,進了里屋之后便向門外的衛二與綠竹囑咐道:“我在給南宮戰治療的時候不允許任何人來進來。
衛二,你去安排幾個侍衛守在院子周圍,不要讓任何人靠近,聽到沒有?!?/p>
事關他們王爺的眼睛,衛二也不敢疏忽,便井井有條地調來了幾個身手不錯的侍衛守在穆九院子周圍。
穆九便進去將南宮戰扶到了床榻上,從空間里拿出了注射器和麻醉的藥品。
“你要怎么治本王的眼睛。”南宮戰看不見,聽到耳邊的動靜,便好奇的問道。
穆九邊混合著麻醉的藥劑,邊說道:“和你說了你也不懂,反正可以把你的眼睛治好就對了?!?/p>
聞言,南宮戰就不再做聲了。
不一會兒,南宮戰突然覺著手臂一陣清涼,而后就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
南宮戰皺眉道:“你在做什么!”
“給你麻醉,這樣你就不會痛了?!?/p>
當然,這藥劑還有一些迷藥的藥效,也好方便她把南宮戰搬到空間里面。
“麻醉?”南宮戰疑惑地問道,麻醉是什么東西,他從來沒有聽過。
正想著,南宮戰腦中突然一陣眩暈感,覺著大腦愈發的沉重,不過半柱香時間,南宮戰便不省人事了。
穆九見南宮戰真正的昏了過去,意念一動,周邊的環境就突然變了。
放眼一望,空間外碧水藍天,花團錦簇,鳥語花香,處處散發著著一股清新的藥香。
空曠的地上劃分了很多不同的區域,種植著各式各樣的草藥,其中不乏有人參、靈芝等名貴的藥材。
藥田之前還矗立著一座玲瓏高塔,而此時穆九和處于昏迷狀態的南宮戰正處于玲瓏高塔的二層。
而穆九所處的室內的布局,分明與現代的手術室一樣,南宮戰正躺在手術臺上。
穆九將備用的眼角膜拿了出來,在微暗的手術室打了燈光,做好手術準備,便摘開了南宮戰的面具。
事實上,穆九也非常好奇南宮站到底長什么樣子。
待到面具完全被揭開的一瞬間,穆九的眸子瞪得如銅鈴一般大。
只見面前的男人面如冠玉,棱角分明,狹長的眸子緊閉,鼻梁高挺,如同精心雕刻出來的,漆黑英氣的劍眉斜長入鬢,微合的薄唇精致而又性感,不禁讓人生出幾分一親芳澤的沖動。
上面的燈光打下來,眼前的男人就像是畫中走出來的一般,不似南宮問的英俊,而是一副邪魅而又神秘的美感。
而男人的側臉上,豎著一道粉紅色的傷疤,更平添了一種男子的陽剛的氣息。
饒是見過那么多現代的美男,穆九也不禁看呆了,她突然下意識地覺著,若南宮戰的眼睛真正恢復光明后,眸子定是比天上的星辰還要璀璨。
穆九甩了甩頭,移開自己的目光,暗罵自己不做正事竟犯花癡,排開了雜念,穆九開始了手術。
換眼角膜雖然是個小手術,但因為沒有助手在旁輔助,穆九格外的忙碌,也格外的專注。
即使身上已經汗流浹背,穆九也渾然不自覺。
她現在唯一一個念頭就是要把眼前男子的眼睛治好。
不知不覺間,時間飛逝,不知在何時,穆九已經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休息一小會兒后,穆九又細致地為南宮戰檢查了一下,確定沒有遺留的問題后,她便帶著南宮戰離開了房間。
剛回到房間,穆九便聽到了門外一陣騷亂。
“右丞相,王妃正在給王爺治眼睛,王妃吩咐過了,不準任何人進屋,我先帶你去王爺的房間等著。”衛二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拼命的攔著面前的人。
“我不打攪,我就在旁邊看著。”右丞相說道。
連江湖醫仙都治不好南宮戰的眼睛,想不到一介小女子竟然治得了,他真的很好奇。
這右丞相不是別人,正是連城連大軍師。
他不僅是凌絕殿必不可少的軍師連城,也是天元國右丞相連淵。
只是現在的他易了容,一副清俊小生的模樣。
連淵是連家獨子,父親連華原是天元國右丞相,后來在新皇登基之時便仙逝了,母親應蓉也殉情而死,右丞相之位便由連淵承襲。
若說穆忠國是寒門官士一系,那么連淵就是貴族官士一系,兩個丞相明面上過不去,暗地里更過不去,可謂水火不容。
正在連城與衛二僵持著,穆九已經開了門出來。
連城一看一纖弱女子從屋里出來,便扒拉開衛二,上前問道:“你就是南宮戰的小王妃?”
穆九點了點頭,暗自打量了面前笑瞇瞇的男子,心中隱隱有些熟悉的感覺,好像從哪里見到過他似的。
不過她剛剛從里面聽到,這男人好像就是那個和她渣爹水火不容的右丞相??雌饋砼c南宮戰一樣,不過二十五六,蠻年輕的。
“你是怎么治好南宮戰的眼睛的?”連城好奇的問道。
穆九自是不會將自己的小秘密公諸于眾,便道:“無可奉告!”
連城一向是厚臉皮的,一只胳膊自來熟的搭上了穆九的肩膀,不氣餒地笑嘻嘻道:“別那么小氣嘛,都是自己人,呵呵!”
穆九不雅地翻了個白眼,無奈道:“丞相大人,能不能把你搭在我肩膀上的胳膊拿開,男女授受不親。”
“你告訴我,我就拿開?!边B城無賴道。
然而就在這句話說完的一瞬間,一股剛勁的內力突然掀飛了房門,勢頭不減地直沖連城的后背。
連城身手也是不凡,感覺到身后的危險,瞬間松開了穆九側身一躲,那剛勁的內力剛好打在院子中央的石桌上,桌子瞬間崩裂。
只聽房中傳來一陣怒意的聲音:“離本王的王妃遠一些!”
穆九見那石桌四分五裂的樣子,頓時打了個寒顫,她知道南宮戰會武功,因為南宮站有晨起舞劍的習慣。
只是想不到南宮戰的內力竟然如此深厚。
那......
她還有翻身農奴把歌唱的那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