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在一起,除了愛與被愛,還需要理解與認(rèn)同,這是我和蘇久安在愛情里的生存之道,也是我們青梅竹馬的默契。
愛情是個偶發(fā)概率事件,真正相愛的人很少,所以我很幸運。——陳然
陳然求婚成功后對蘇久安越來越體貼,也越來越喜歡膩著蘇久安,時不時的問她什么時候造一個小包子。
陳然對于孩子的執(zhí)念遠遠超過了蘇久安,蘇久安喜歡孩子,卻沒有陳然這樣喜歡。
某一天在陳然追問蘇久安什么時候結(jié)婚,她突然就想起了徐笙歌的囑托。
“后天公司有年會,到時候你一定要把你的小男友帶過來呦。”
“今天是多少號了?”
蘇久安看著墻上的鐘表,心底劃過不詳?shù)念A(yù)感。
“三十號了,怎么了?”
陳然看著蘇久安的臉色幾番變換,最終定格在懊惱。
“該死的,我差點就忘了,”蘇久安伸手抱住陳然的胳膊,拉著他火急火燎的往外走,“今天晚上公司有年度總結(jié)酒會,現(xiàn)在已經(jīng)七點四十了,快要遲到了。”
“酒會就酒會啊,你干嘛拉著我?”
陳然有些不解,他任由蘇久安拉拽,卻一分都沒有移動。
“我媽要見你啊,誰讓她非得定在這個時候,不帶你過去她還不相信我有男朋友呢。”
陳然似笑非笑的看著蘇久安,心底的愉悅已經(jīng)漲滿了胸口,他卻依舊裝作不在意的繼續(xù)挑逗蘇久安。
“哎呀,遲到一點沒什么的,”陳然笑的梨渦深深,“我們不是早就見過家長了嗎?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走接下來的流程了吧。”
陳然很想把蘇久安騙到自己的戶口本上,他不遺余力的做著與之相關(guān)的一切,一點一點的來到她生命最重要的位置上。
蘇久安:“……”他的想法她可以當(dāng)做沒聽到嗎?這個人撩她的水準(zhǔn)越來越高了。
“唔,不過丈母娘的話我可不能不聽啊,畢竟九九你這么聽她的話,我多討好她一點點,有利于我娶你嘛。”
蘇久安無言以對,他們明明在討論去酒會的事情,可最后怎么又到了結(jié)婚上面?
蘇久安默默的拉著陳然的手,低下頭醞釀情緒。
等到她再抬頭的時候,那雙漂亮的眼睛里蓄滿了水霧,可憐可愛,惹人心疼,陳然下意識的就揉了揉她的腦袋。
蘇久安的脖子僵了僵,沒有說什么。
“我知道了,”陳然繼續(xù)把手放在蘇久安頭上,眼底的笑意如實質(zhì)般灌進蘇久安心里,“丈母娘我會見的,你就放心吧。”
蘇久安察覺到了他用的某個字眼,“不許亂用詞,還不是丈母娘,就算是也是準(zhǔn)的。”
陳然憋著笑點頭,她都已經(jīng)承認(rèn)了她母親會是他的丈母娘,準(zhǔn)的還是正式的有什么區(qū)別嗎?
陳然沒有反駁蘇久安的話,他靜靜地看著她,笑意難掩。
“嗯,我知道了,不會再亂用詞。”
陳然“認(rèn)錯”的速度很快,態(tài)度很好,“是準(zhǔn)丈母娘,我記得了。”
蘇久安剛想再說些什么,鐘上的分針已經(jīng)靠向了四十五的刻度。
蘇久安公司的酒會是成立以來一直存在的傳統(tǒng),不過很少會有什么新鮮的東西。
而近幾年來受到了徐笙歌這位新老板的影響,這傳下來的酒會舉辦的越來越有模有樣。
距八點還有兩分鐘,蘇久安終于和陳然進了舉辦酒會的場地,她扯了扯胸口勒得有些緊的抹胸,挎著陳然淺笑嫣然。
徐笙歌見到陳然時很開心,精致的妝容配合著她發(fā)自真心的笑,顯得她更加年輕。
陳然驚訝于徐笙歌這么多年都沒有變化過,一時間竟然忘記了那些聊熟于心的吉言。
“你就是九九的男朋友吧,長得真好看,也的確是那孩子喜歡的類型……”
徐笙歌拉了陳然去一旁聊天,蘇久安郁悶的被摒除在外,一個人百無聊賴的走走停停。
公司的酒會很少會有什么真正讓人感興趣的東西,蘇久安看著一對對男男女女聚在一起,或低聲輕笑,或激慨議論,或舉杯共飲,又或者……卿卿我我!
蘇久安盯著角落里的那對男女,女的她不認(rèn)識,但那男的她覺得有些熟悉。
就在蘇久安想再走近一些,看一看那個人究竟是不是林佳木的時候,一個人從背后拍了拍她的肩膀。
燈光迷離下陳然的笑意很暖,蘇久安抹了把額頭上并不存在的冷汗,噘著嘴捶上陳然的胸膛。
“嚇?biāo)牢伊耍憔筒荒軠厝嵋稽c嗎?”
“我一直覺得我很溫柔的。”
陳然摟過蘇久安的肩,把她壓進他的懷里,胸口震動頻率讓蘇久安一陣安心。
“我媽和你說什么了?”
蘇久安費力的扒開陳然放在她頭上的手,不顧這樣會弄亂頭發(fā),揚起頭開始詢問陳然。
她很在意徐笙歌不讓她旁聽他們的談話,這總是讓她有一種自己要被賣掉了的感覺。
“沒有說什么,只是一些有關(guān)于你的事情,她特意強調(diào)了一下。”
蘇久安有些不相信,臉上的懷疑盡數(shù)落盡陳然眼里,他了然的笑笑,沒有多說一句話。
其實徐笙歌和他說的不止這些,可是其他的他不想她知道。
“真的只有這么一句話的事嗎?”蘇久安捧著陳然的臉,繼續(xù)追問。
“真的,”陳然舉起右手,“我對天發(fā)誓,真的只有這些。”
“不許騙我。”
“嗯嗯,不會騙你。”
蘇久安被陳然這么一打岔便忘記了剛剛看到的那個人,也忽視了與個那個人擁吻的員工。
夜色闌珊,熱鬧的酒會進入了尾聲,主持人在臺上大呼大喊,周圍的人要么發(fā)自真心的吶喊,要么憑著酒意在高升呼和,一時間整個現(xiàn)場熱鬧非凡。
“今天……是老板來到我們這個公司的第三年,這三年里……老板帶給我們的生機,帶給我們的榮耀……呃……”
大家被主持人這突如其來的酒嗝逗笑了,有些人笑著笑著眼里就有了淚花。
“他們好像都很愛戴我的準(zhǔn)丈母娘呢。”
陳然輕聲在蘇久安耳邊說著,特意咬緊了準(zhǔn)字。
“因為我媽是在這家公司瀕臨破產(chǎn)的時候買下它的,之后它就起死回生了,不過真正愛戴我媽的也就是那幾個公司的主創(chuàng)人員,其他人誰知道在哭些什么。”
蘇久安似乎對一些人很不待見,目光轉(zhuǎn)向某處的時候語氣會不自然的變化。
“九九。”
“嗯?”
陳然喚了蘇久安一聲,卻在她回頭的瞬間吻上她的唇。
“九九,你只要看著我就好。”
陳然笑著松開,抬頭時望見激動的主持人擁住徐笙歌,親吻了她的臉頰,四周爆發(fā)出一陣唏噓。
一片熱烈中他帶著蘇久安離開了現(xiàn)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