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樓雖然已經容納不少的學子，但是它卻是寂靜的，韓牧走在三樓的樓梯上，還能夠聽見自己的腳步聲。

韓牧此刻的內心是復雜的，既有期待的心情，又有懼怕的神色。

韓牧也不知道，自己此刻為何會有這樣復雜的心思，但是可能是此處對于他的沖擊力太過于巨大，以至于韓牧也不希望，這只是一場虛幻的存在。

而且韓牧在三樓看到圣人成圣之地，這在各國已經是圣地般的存在，但是在這里卻不過是一種普通的奇遇，怎么看都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韓牧這樣想著，不知不覺間來到了四樓。

韓牧第一時間沒有去打量四樓的布置，他心里面有點忐忑，期待彷徨不期而遇，各自掙扎著。

但是很快，韓牧內心的堅定戰勝了怯懦感。

只見瞬間，韓牧帶著堅毅的神色，看向了四樓的不知。

然而，韓牧想象中的畫面沒有發生，韓牧以為，這里會有著比普通成圣之地更有震撼性的東西，但是看著眼前的布置，韓牧不敢想象，會看到這樣的場景。

韓牧感覺到一切都恍如做夢，因為四樓的場景，和韓牧在茅草屋之中看到的東西一模一樣。

熟悉的書畫，那是諸少飛曾經沉迷的地方，熟悉的書案，上面擺放的筆墨紙硯，仿佛沒有移動分毫，而韓牧曾經獲得過印章的那個長腿書案，一如往常的擺在那里，除了少了一枚印章之外，不曾有過一絲的異樣。

這是個什么樣的場景，韓牧不得而知，同時心里面忍不住想到，為何這里會出現茅草屋的布置，難道是巧合。

韓牧懷著疑惑，上前開始仔細的勘查起來。

良久，韓牧印證著心中的那個場景，發現和茅草去的布置一模一樣，沒有絲毫的異動，就連筆墨紙硯擺放的位置，也是分毫不差。

韓牧眼中不由的閃過迷茫的神色，懷疑自己曾經的經歷都仿佛一種夢幻一樣。

然而要不是懷中的印章，那冰冷的感覺刺激了韓牧一下，韓牧真的會陷入無盡的懷疑之中。

霎時間，韓牧便感覺到此處的兇險，然后雙眼緊閉，平心靜氣。

一會之后，韓牧終于平靜了下來，隨后睜開雙眼，不在被四樓的布置影響心神之后，才將目光看向了五樓。

此刻韓牧的內心是糾結的，四樓已經讓自己如此難堪了，要不是印章的冰冷感，恐怕韓牧會陷入到懷疑之中。那么五樓又會是怎樣的存在。

以韓牧的感覺來看，越往上，危險性越高，而一樓二樓明顯的是針對每個學子的，至于三樓，也不過是更高一階的誘惑。

而到了四樓，便瞬間有了轉變，不再是針對大眾的野望，而是開始了有了針對性的。

比如韓牧曾經見到過的茅草屋，這樣想著，韓牧不由的懷疑，這座閣樓不會有著自己的意志吧，不然不會勾起學子內心的渴望。

可是這個感覺剛剛翻涌出來，韓牧便知道是自己多想了，畢竟這樣的生命幾乎是不存在的，與其相信閣樓有了自己的生命，還不如相信，這座閣樓有著人為在后面控制，而這也是韓牧最愿意相信的結果。

既然有了猜測，而且相信是人為控制的，韓牧便不再擔心，就算是自己止步于五樓，但是韓牧也不錯過，因為韓牧想要認清自己，自己會不會也有著自己未曾察覺的野望。

此時韓牧將閣樓當做了另一個自己，在這里，韓牧即將審視自己。

五樓，在韓牧緩慢而堅定的步伐下，來到了韓牧的眼前。

靜，無盡的寂靜，仿佛混沌一樣，韓牧看不清五樓的布置。

就在韓牧詫異的時候，面前仿若混沌一樣的場景，漸漸的翻涌起來。

隨后灰蒙蒙的像霧一樣的東西，慢慢的變幻起來，逐漸的清澈，清澈，像是從凝實變得流動狀態。

然后，在某一刻，韓牧通過混沌轉換的鏡面，看到了另一個自己。

韓牧驚異，眼中帶著鄭重的神色，打量這個仿若鏡子一樣，倒映著的自己。

只見鏡中的“韓牧”，帶著一種深沉，眼中潛藏著悲憫的神色，看著韓牧，沒有言語。

韓牧不知道這是什么情況，驚疑良久，才問道：“你是誰？”

聲音打破了寧靜，回蕩在五樓，鏡中的“韓牧”聽到韓牧的話語，一片平靜，良久他才翹起嘴角，徐徐說道：“我叫韓牧！”

看著和自己一模一樣的“韓牧”，韓牧驀然，隨后不由得伸出手來，向著前方慢慢的摸索而去。

平滑的鏡面，泛起了波紋，韓牧的手臂穿了過去，視覺上似乎觸摸了對面的“韓牧”。

然而這只是視覺上的錯誤信息，因為韓牧感覺到自己的手掌，沒有摸到任何實物的存在。

對面的“韓牧”依然存在，韓牧看不到自己的手臂，宛若消失在了另一個時空。

韓牧不死心的再次抓了抓，仍然徒勞無果。

韓牧眼中閃過失望的存在，而這樣的神色，恰好被鏡面中的“韓牧”捕捉到。

只見鏡面中的“韓牧”，笑了笑，“我雖然站在你的面前，但是卻不在一個時空，你可以將我視作未來的你。”

“是嗎？你以為我會相信？”

失敗之后的韓牧，聽到鏡面中“韓牧”的話，隱不住質疑道。

面的韓牧的質疑，鏡面中的韓牧沒有反駁，“信與不信，全在于你，而我今日之所以出現在這里，只有一個目的。”

“什么目的？”

鏡面之中的“韓牧”，眼中閃過心痛的神色，像是陷入了久遠的回憶。

良久，他才嘆了口氣，看著韓牧，眼中有著復雜難明的神色。

“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一個愿意為你犧牲性命的女子，一定要好好珍惜！”

鏡面中“韓牧”說的話語，讓的韓牧一頭霧水，不知道他這話是意有所指還是什么。

就在韓牧想要追問的時候，鏡面破碎，鏡中的“韓牧”也漸漸的模糊起來。

“你的話什么意思？”韓牧急忙追問道。

不知道鏡中的“韓牧”是否聽到，只見漸漸模糊的“韓牧”，雙眼深邃的看著韓牧。

就在消散之際，一個聲音傳了過來。

“綠樹紅花藕殘片，美人恩情勿難忘。”

“香消玉殞心愿了，空恨無眠再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