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初和沈譯慢慢的走在街道上,街道人群熙熙攘攘。
童初的腳踝已經完全好了,只是沈譯的手臂卻還不能用力。
童初和沈譯站在一家餐館門前,餐館生意十分火爆,一樓幾乎坐滿了人。
童初抬頭,看了看那兩個碩大的字,暖鍋。
暖鍋是古代火鍋的名稱,但是她在這個時代十四年,卻一直未曾看到有人吃火鍋的。
而且這暖鍋的老板,正是那神秘人。
如果他真的是穿越而來的,那他一定也很想見她。
因為那種在異世的孤獨,雖然身邊有家人朋友的陪伴,可是童初卻從內心深處覺得自己是孤獨無依的。
靈魂的排斥,覺得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沈譯突然感覺到童初釋放的低氣壓,“若白,你怎么了?”
“我們進去吧!”
沈譯看已經抬步走進店內的童初,感覺跟了上去。
若雨和青蓮看自家的公子都進去了,也加快了步伐,緊隨其后。
一樓坐的幾乎是些老百姓,因為在這里吃飯,每人只要十二個銅板就可以飽餐一頓。
二樓的分了隔間,一隔一隔的。但是每一閣的面積不是很寬,卻也很合適,若要在二樓就餐就要加些銅板。
三樓的隔間就寬得多了,而且還可以叫歌舞,只是三樓吃一頓是極貴的。
童初和沈譯一進店內,店小二迎了上去。
“二位爺,請三樓上座。”這個店小二眼光極好,他一眼就瞥見了兩人不俗的穿著,遂直接把人帶去了三樓。
童初和沈譯慢慢的上了樓,店小二把他們引進一間編號為拾的房間。
“請問二位爺要吃什么味的暖鍋?”
童初在思慮問題,而沈譯的注意力卻在童初身上。
他覺得今日的若白有些怪異。
店小二看二人都未說話,猜想兩人可能是第一次來,畢竟他們的店也才開了半個多月。
遂繼續開口道,“若二位爺喜歡清淡的,那小的建議選擇清湯鍋底,若喜歡辛辣的,有麻辣鍋底的,還有開胃的酸湯鍋底,若公子想都嘗試也是可以的,因為還有鴛鴦鍋底……”
童初在聽到鴛鴦鍋底的時候不由直起了頭,居然已經做出鴛鴦鍋的鍋具了嗎?
店小二看著突然直起頭的童初,立刻停下了話頭。
但是看著直起頭卻不說話的童初,又輕聲問了一句,“敢問二位爺要什么鍋底呢?”
沈譯把視線看向童初,因為他剛剛根本沒聽!
童初沙啞的聲音響起,“那就鴛鴦鍋吧。”
“誒,好勒,二位爺稍等。”小二說完就走了。
“今日那人真的在這里?”
沈譯想起魅傳來的消息,說是那老板今日一定在“暖鍋”,他們對那老板好奇得很,便來了這。
“嗯,我想是在的吧!不過……若要見著他,只怕也是不容易。”沈譯又想起魅前些天說他跟蹤的時候,那覆銀面的男子批黑袍的神秘老板,變成了八個。每天都往不同的方向跑去,讓人不知真假。
童初抿唇笑了笑,“或許我有辦法能見到他呢?”若他真的是穿越的話……
“哦,不知是什么辦法?”沈譯帶著疑惑的聲音響起。
童初笑了笑并未說話。
很快的,一個個穿著同色同款服侍的小二抬著一道又一道的菜放在童初身后的架子上,又放了鍋底,便一個接一個的退了下去,只留下兩人分站房門兩邊,方便使喚。
沈譯看著井然有序的店小二們,還有那放蔬菜的架子,和火上架著的形似太極的鍋,不由心中嘖嘖稱奇。
兩人慢慢的吃著上陽十分風靡的暖鍋,待吃得差不多的時候。
兩人看著滾燙的湯鍋,再看看窗外明媚的陽光,卻感覺不到炎熱。而且一陣陣清涼的風往一個角落里傳來。
童初朝站在門前的店小二,招了招手。
那店小二立刻就走了過來,恭敬的問道,“二位公子有何吩咐?”,聲音不高不低,剛剛好。
童初看著面前恭敬有禮的店小二,再想著之前井然有序的上菜,必定是進過特別的培訓的。
童初想了想,直接問出了自己的疑惑,“為何我們在這里坐著,吃如此滾燙的湯鍋,卻感覺不到絲毫悶熱呢?”
店小二繼續恭敬的道,“二位公子,因為在三樓的四個轉角處各修了一個小暗隔,而暗隔里放了大量的冰塊。每個暗隔旁邊又都安了一個風扇,只需要人在哪里不停的轉動風扇,把冷氣傳送過來即可。”
沈譯不由驚訝出聲,“那這樣做生意豈不是虧了?”拋開那連通每一間隔間的通道所耗費的工程不說,就但說那每日消耗的冰塊,那就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凜國目前是沒有保存冰塊的方法的!
店小二面對兩人的驚訝依舊恭敬的道,“二位公子,我們店的冰塊是自制的。”
兩人瞬間都被震驚了。
沈譯震驚的是冰塊居然可以自己制造,而童初驚訝的是那人居然可以制造出冰塊,看來那人理科不錯呀!哪像她讀了十多年書后啥都忘了,而且她的理科真的不好。
童初平復了震驚,對著弓著身子的店小二說道,“給我那只筆拿張紙來。”
店小二應了一聲,便去了。
過了一會,一張宣紙,一只狼毫便放在了童初面前。
童初對于這個店小二的辦事效率很滿意。
童初低頭就開始寫起來。
沈譯看著童初畫了一些奇怪的符號,他從未見過的符號。
沈譯心中很驚奇,他居然從來不知道童初會畫這些莫名其妙的東西。
直覺告訴他,這不是亂畫的符號,肯定代表著一定的意義。
童初寫完,把紙折了起來,又從懷里掏出一錠銀子,一并交給了那個小二。
“拿去給你們的老板,這錠銀子賞你的。”
店小二掂了掂那錠銀子的重量,不由有些心驚,這起碼是五十兩的銀錠,他想那么大,還沒接過那么重的打賞。
雖然送到老板手里有些困難,但也是可以一試的。
而且他們老板定的店規有一條就是可以自己賺取小費,只是得上交八分,自己余二分。
童初看著店小二拿著銀錠子下去了。
沈譯看著童初一下掏出那么一錠銀子,不由也有些吃驚,“若白,你這打賞也太厚了點吧!”
童初笑了笑,“若是能見到那人,我覺得這五十兩花得值得。”
“也對。”沈譯仔細一想也就釋懷了。
童初自有她的思量,只怕那老板不好見,恐怕那小二也要幾經周轉才能把信送到那人手里,而且重金之下必有勇夫。
在暖鍋的頂樓,一間布置得奢華的房間里,一個身穿玄袍的男子正左手抬著一杯冰鎮橙汁喝著,右手拿著一塊糕點慢慢的吃。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藍色衣服的略有些清瘦的男子慢慢的走了進來。
那人手上拿著一封信,正是童初寫的那封。
袁清竹看著自己手里的信,這是他表弟托給他的,讓他拿給老板看。
他耐不住他那表弟的磨,便答應了。
他是暖鍋里面做事的唯一一個見過真正老板的人!
“公子,有人讓我交這封信來給您。”
玄袍男子放下糕點和飲品接了過去,輕笑道,“清竹你怎么變成信差了?”
袁清竹笑了笑,“公子就莫取笑我了。”
玄袍男子慢慢的展開信,突然一頓。
袁清竹看著突然頓住的人,他看過那信,上面就是些莫名其妙的東西,怎么公子如此震驚?
“去把那人請上來。”
袁清竹看著面前又把銀色面具戴上的人,心中雖然疑惑,但也下去尋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