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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珠纓傳一夢浮生

第十章昭怡(1)

皇上倒是十分勤勉,第二日一大早就起來準備早朝。他扭頭看向身邊的皇后,也許是真的累壞了,還沉沉的睡著。

看著皇后的眉眼,倒讓他想起了永璂,這個孩子倒是長的健康,這么多年了很少生病。只是每次隨其他阿哥來自己這里拷問功課的時候,總是唯唯諾諾顯得十分害怕。皇上知道自己對這孩子的疏離也許最后會鬧得父子關系不好,但為了他能健康成長一切也是值得的。

李玉給皇上換上朝服,跟著皇上去上早朝,皇上想起昨夜之事便抱怨道:“舒妃和忻嬪的事情再忙,珠纓也不至于一直不來看看朕。”

“皇上,恕奴才直言,皇后娘娘伺候了您多久,令嬪娘娘可就在殿外跪了多久。白日里又要忙著承乾宮的事情,昨天從養心殿走的時候路都走不穩了。”李玉說道。

皇上一聽愣住了,問道:“為什么要跪?”

“這不是您頭回病這么重,皇后沒有安排令嬪娘娘侍疾,娘娘忙完了想來看看您,皇后娘娘的意思是您也沒醒,進來了也說不上話反而打擾您休息,就給擋在外面了。”李玉說道。

皇上雖然心疼,但心里還是樂開了花,不過嘴上依然十分憂愁地說道:“這個珠纓的性子還是這么倔,皇后不讓進來她回去就完了。”

“在奴才看來,這令嬪娘娘是真倔,可碰上皇后娘娘也是這個脾氣,才成了這種局面。”李玉說道。

皇上倒是笑著說道:“你還真是一針見血呢,下了早朝去看看吧。”

“皇上折煞奴才了,那奴才安排人去重華宮通傳了。”李玉說道。

進忠到重華宮來通傳后,薔薇進殿里準備跟珠纓說,卻發現珠纓睡得十分沉。忙了幾日了,也的確是累的不行,她看時間要準備著起床梳妝了,但又實在不忍心將珠纓喊醒。

只有自己吩咐小廚房備好早膳,安排好在正殿等著皇上過來好跟皇上解釋珠纓跪了整整兩個晚上的事情。

皇上果然下了早朝就過來了,見薔薇帶著一眾宮女太監跪著迎接自己,就知道珠纓還沒醒。

薔薇看到皇上來了趕緊說道:“請皇上恕罪,娘娘是因為…”

“起來吧,朕知道的。”皇上說罷,看著桌上好冒著熱氣的蓮子小米粥,說道:“朕倒有些餓了,既然有些人起不來,朕自己吃好了。”

薔薇還在奇怪著皇上知道什么了,但也不好問什么,趕緊走過去給皇上盛粥,又為皇上布菜。皇上這會倒是仔細看了看薔薇,觸目驚心的傷疤在她臉上掛著,與年輕的面孔格格不入。

見皇上盯著自己的臉,薔薇趕緊捂著道:“奴婢的傷疤不雅,壞了皇上的胃口,還請皇上恕罪,奴婢吩咐其他人伺候皇上吧。”

皇上搖搖頭道:“無妨,這傷疤可是當年留下的?”

“正是,傷疤隨丑陋不堪,奴婢卻撿回了一條命,可憐小德子沒有撐住。”薔薇說道。

皇上皺了皺眉頭,想到在珠纓心目中一直當小德子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對于小德子的死,珠纓一定十分難過。這些年身體上的傷和心里上的傷受了這么多,自己都不知道該如何彌補才好。他嘟囔道:“這慎刑司下手也忒狠了。”

“可不是么,當年精奇嬤嬤見奴才們什么話都不說,就提議要在我的臉上剮下一塊肉,看…”薔薇說著,卻被聽到動靜起床的珠纓給打斷。

“皇上在用膳,你說這些做什么。”珠纓氣喘吁吁地說道,薔薇和皇上抬頭看過去,珠纓扶著手邊的柱子,艱難的支撐著自己,可見從床上起身到殿里,她是一路扶著過來的。

薔薇被這么一呵斥,反應不過來愣在原地,皇上趕緊起身過去將她扶住道:“慢點。”

“薔薇說話不過腦子,壞了皇上胃口了。”珠纓說著,勉強繼續往前走著。

皇上見珠纓這幅痛苦的樣子,感覺到很生氣的說道:“動不動就跪,動不動就這么倔,你有幾條命夠你倔的。”

“皇上說的是,臣妾不該跟皇后娘娘慪氣。”珠纓說道。

皇上見她這樣,說道:“算了算了,今日舒妃的祭禮你就別去了,在屋里躺著吧。”

“臣妾怎…”珠纓準備反駁,被皇上用手捂住了嘴,只聽皇上說道:“行了,你還想抗旨不成?”

珠纓見他那副認真的樣子,也不欲與他多說,皇上只管讓自己不去,倒時候就知道這宮里的嘴有多么厲害了。

陪著皇上用完早膳,皇上吩咐薔薇將珠纓扶上床,自己看著她躺好才肯啟程去承乾宮。見皇上一走,珠纓趕緊對薔薇說道:“快給本宮皇上昨日準備好的素服,備好攆嬌,咱們也快過去吧。”

薔薇十分不解道:“娘娘您?皇上不是要您休息嗎?”

珠纓一邊費力的起身給自己穿鞋,一邊說道:“別啰嗦了,去了就知道了。”

皇上前腳到了承乾宮,見皇后和一眾嬪妃都等著,見他來了都一齊跪下向她請安。除了常年臥病在床的慧貴妃,幾乎所有嬪妃都到了。

此時就有人發現了一直以來十分殷勤的忙著承乾宮之事的珠纓卻沒有來,皇后給了愉貴人一個眼神,愉貴人立馬說道:“怎么眾人都到了,令嬪娘娘還沒有來?”

皇上剛準備說話,卻發現如果說出了原因,一是等同于打了皇后昨日的臉,二是在眾嬪妃面前顯得尤為偏袒;一時不知該怎么辦。

“就是呢,說不定是覺得自己害的舒妃這樣慘所以不好意思來了?”嘉妃一向伶牙俐齒,趕緊跟著說道。

這話匣子一打開,眾人倒是紛紛議論起來,場面一下子難以控制。大家都交頭接耳的議論著珠纓當日害得兩位小主中毒,現在又找人頂包。一出來就將兩位小主滅口,自己安安心心的晉封受寵,一時間局面難以控制。

直到進忠在外面喊話道:“令嬪娘娘到。”才化解了尷尬的局面,令嬪被薔薇和另一個宮女扶著,一瘸一拐的走了進來,皇后臉上立馬就掛不住了,只得趕緊說道:“妹妹這是怎么了?”

“皇上吉祥,皇后娘娘吉祥。回娘娘的話,嬪妾昨日回宮的路上不小心摔著了,所以今日來的晚了點。”珠纓說道。

皇后放心的:“哦。”了一聲,見珠纓沒有提起跪在養心殿外一事就放心了,又趕緊說道:“咳咳,既然都到了,那就感激開始把。”

皇上心里堵得慌,也不好發作,只得跟著皇后在最前面為舒妃送行。心想這珠纓真是越來越機靈了,連這種局面都想到了,卻又故意不告訴自己。

珠纓從出獄后,就從沒有出現在這樣的場合中。在場的嬪妃中新入宮的蘭貴人和郭常在以及柏氏姐妹,甚至連已經入宮有段時間的豫貴人都是第一次見到珠纓。她們雖未見過珠纓,卻在許許多多人的口中聽到過珠纓的故事。在她們的眼中,都曾幻想過這個在皇上眼中最重要的女人究竟長得什么樣子。本以為這次還是見不到她,卻沒想到她竟然以這樣一個一瘸一拐的窘態出現了。

眾人都肅穆地進行這祭禮,皇上和皇后在最前面,嘉妃和純妃跟在后面,旁邊是惇嬪和珠纓。珠纓見皇后象征性地哭了兩下,倒是純妃和汪芙淳一直哭哭啼啼地很傷心。至于珠纓,這幾日忙著準備這些事,早就哭過了好幾回,真正要送舒妃回家了,她倒是覺得十分欣慰。

郭常在站在后面,趁沒人注意到的情況下對著豫貴人發問道:“姐姐可見過這令嬪娘娘?”

“我進宮是,娘娘尚在獄中,不曾見過。”豫貴人說道。

郭常在十分不解地說道:“聽聞娘娘最受皇上寵愛,我見也沒多美啊。”

“一個窮門小戶出身的宮女,能好看道哪去。”穎貴人接過話茬來。

愉貴人聽了這話,斜眼瞅著穎貴人說道:“妹妹剛解了禁足,說話就這么不小心嗎?”

穎貴人趕緊閉了嘴,這話倒是給站在后面的怡答應聽見了,她差點笑出聲,又趕緊收斂了起來。但她卻絲毫不嫌事情大,又在郭常在背后跟著說道:“本來就是宮女出身,跟我們倆也沒什么不同,又沒有說錯什么。”

蘭貴人倒是冷冷地聽著她們說話,沒有多言,她看向前面珠纓的背影。內心感嘆著宮中倒是很少又嬪妃這樣瘦弱,仿佛輕輕一推就能倒下似的。

皇后聽到后面有些騷動,本來就心不在焉的她像后瞅著,大家只好紛紛站好不再閑談。

祭禮有序的進行著,到了近正午的時候,也接近尾聲了。皇上趕緊吩咐人將兩個棺材送出宮外舒妃的母家去,珠纓看著吳斂混在人群守著舒妃的棺材,跟著一切抬出了承乾宮。

皇上被皇后請到翊坤宮用午膳,大家也作鳥獸散,薔薇和汪芙淳扶著珠纓走在隊伍的最后。郭常在和柏氏姐妹時不時的就往后瞅著,三言兩語的也不知在議論什么。珠纓的膝蓋很疼,這樣的不敬她也實在沒有力氣理會。

等珠纓和汪芙淳一同從殿內出來,見茱萸跪在地上等著。見到珠纓出來,趕緊上前去請安道:“兩位娘娘吉祥,奴婢有事情相求。”

珠纓看著茱萸才想起來忻嬪的靈柩還在梓宮里奉著,皇上不下旨誰也不知道葬在何處,便趕緊說道:“你起來吧,你們娘娘也需要趕緊入土為安,本宮自會趕緊問皇上的。”

茱萸磕了個頭說道:“我們娘娘害得令嬪娘娘差點在牢中送了性命,娘娘還愿意如此待她,奴婢替娘娘謝過令嬪娘娘。只是娘娘生前做的錯事太多,如今在這梓宮里被晾著多久都是應該的。奴婢是想問娘娘,安舒公主的事情。”

“安舒公主在皇上宮中,由掌事宮女意楨照顧著,那位姑姑是本宮從前在御前的姐妹,為人善良周全,定不會虧待公主。”珠纓說道:“不過等本宮好的差不多了,就會去接公主到我這里來撫養的。”

茱萸一聽很是感動,又磕著頭說道:“若娘娘不嫌棄奴婢粗笨,求娘娘帶奴婢回去照顧公主。”

“忻嬪走了,皇上命你照顧舒妃娘娘,可如今舒妃娘娘也走了,你就不想出宮嫁人過平凡人的生活?”汪芙淳聽了半天,也忍不住問道。

“回兩位娘娘,奴婢還留著這條命就是為了公主。自公主一出生,便是奴婢在照顧,在奴婢眼中,說句大不敬的話,早就把公主當成自己的孩子。如果娘娘不同意奴婢照顧公主,奴婢也就跟忻嬪娘娘一起去了。”茱萸說道。

汪芙淳聽她這么一說,便走上前說道:“你這話說的,好像要威脅誰似的。”

“奴婢沒有這個意思,奴婢沒有這個意思。”茱萸趕緊磕頭,在冰冷又粗糙的地上將頭磕的很響,道:“奴婢知道娘娘們忌憚奴婢,怕奴婢只是為了給忻嬪報仇。在奴婢眼里,忻嬪娘娘做錯了事,跟令嬪娘娘沒有任何關系,是娘娘自己的不是。”

珠纓吩咐手邊還閑著的綠蘿將茱萸扶起來說道:“你先回去休息吧,忙著幾天也累了,你說得事情我自會好好考慮的。”

“謝娘娘。”茱萸說完又在地上磕了個響頭,才轉身回了忻嬪的梓宮。

珠纓招呼汪芙淳趕緊走了,汪芙淳趕緊邊走邊說道:“這還有什么可考慮的,茱萸為了活命,連自己主子都能出賣給皇上,這樣的人怎么可以留在身邊。”

“又不是伺候我,伺候公主罷了。”珠纓說道。

汪芙淳不依不饒地說道:“這樣的人留在身邊也是隱患哪。”

珠纓皺皺眉頭道:“姐姐你如今怎么老是容易將宮中那起子糊涂人的話聽到心里去呢?茱萸是向皇上告發了忻嬪,求皇上留她一命,那是因為她覺得忻嬪做的是傷天害理的事情。難道這種時候也要不分對錯的支持和幫助?”

“可是…”汪芙淳一時語噻。

“沒什么可是的,你想說曾經恭嬪那么壞桔梗還不是在旁邊幫忙,桔梗被凌遲而死固然十分慘烈,但是也不能這樣自私?”珠纓說道:“人都有自私的一面,為了自己心中的對錯,為了自己的生命自私一下又如何。但是你覺得茱萸自私嗎,為了一個跟自己毫無血緣關系的親骨肉都可以拿命來求我,這又算什么呢?我反而覺得,這樣的人更加真實,在這宮中才頗顯得難能可貴。”

汪芙淳被珠纓說了這么一大通,雖說是十分有道理,可是她卻還是不太能理解茱萸的做法。可能是無法想象,如果自己身邊的人這樣對自己會怎樣。但她也向來不和珠纓爭論什么,她沒有說話,默默地扶著珠纓。

“兩位娘娘留步。”一個聲音從兩人的身側傳來,珠纓扭頭一看,只知道是為小主卻發現素未謀面并不知道是誰。

倒是汪芙淳趕緊說道:“白答應有什么事嗎?”

“白答應?”珠纓忍不住自言自語的問了一下。

“令嬪娘娘吉祥,嬪妾乃昭陽殿答應柏怡昭。”白答應趕緊自報家門。

汪芙淳顯得很防備,趕緊說道:“白答應起來吧,有什么事嗎?”

“只是想來給令嬪娘娘請安,剛在殿內沒有機會,就在此等候了。”白答應說道。

珠纓笑了笑道:“妹妹太客氣了,本宮與妹妹素來沒有交集的。”

“嬪妾很喜歡娘娘,也不相信宮中的流言蜚語,若是娘娘不嫌棄本宮想改日再去拜訪娘娘。”白答應說道。

珠纓點點頭道:“妹妹想來,我自然歡迎。不過本宮今日實在是站不住了,就先回宮了,妹妹也別再這毒日頭里曬著了。”

“嬪妾恭送兩位娘娘。”白答應說罷,把身子一福,她身邊的宮女云瑰也趕緊跟著福下身子。

汪芙淳扶著珠纓繼續往回走,半路上卻忍不住笑了起來。倒是把珠纓曉得一頭霧水,珠纓問道:“姐姐笑什么呢?不過姐姐不笑,我還以為我惹姐姐不開心了呢。”

汪芙淳搖搖頭說道:“我哪有那么小氣呢。只是在想,你一心不想參與后宮之事,吳斂和薔薇都勸你給舒妃和自己報仇,如今這情形看來,你什么都不做,別人也會自己找上你來。”

“那這位白答應,姐姐可知是個什么要的人?”珠纓問道。

汪芙淳想了想說道:“你這么一說,倒真的對這個白答應沒什么印象,宮里人只知道她姐姐怡答應狂妄自大,常常得罪人。倒是這白答應,好像性子沉穩許多,而且穿著打扮看著也素凈。”

聽汪芙淳這么一說,珠纓倒來了興趣,雖然不知道這白答應接近自己有何用意,但的確是值得見上一面的人。

正巧聽聞皇上之前十分寵愛姐妹兩人,正好也可以看看皇上究竟是被兩人身上的什么地方所吸引。

蒲燒鰻魚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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