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身形?”于生朝著夏汶投來疑問。
“就是……。”夏汶正準備解釋,但他突然想起來在他們之中只有他自己見過尹沫的身影,當即就沒再說下去。
“真是服了你,說話說一半。”于生沒好氣地說著。他的好奇心剛剛被吊了出來,但夏汶并沒有說出后半句話。
“你們別吵,咱們趕緊跟上去,不然一會他們就走得看不見了。”侯澤拍了拍于生和夏汶,示意著。
從剛剛尹沫出現開始,于生三人就一直在原地駐足觀望,他們和白城之間早就有了一段不小的距離。由于校花劉媛媛的出現,白城的腳步才停了下來,如果他們不趁著這個機會趕上去,估計白城的影子等一下就看不見了。
侯澤說完就跑向了白城,于生緊跟其后。夏汶則還是站在原地思考了一會,等他回過神來見侯澤于生都跑了,他才急忙跟上。
于生三人不一會便來到了白城身邊,他們看見劉媛媛之后都是尷尬地打著哈哈。
于生三個人雖然和白城同住一個寢室,但是他們并沒有后者在學校那么有名,所以劉媛媛并沒有聽說過他們。
于生偷偷咧著嘴對著白城的耳朵小聲地說:“老白你藏的可真夠深啊。”
白城聽了之后,便扭過頭來看了于生一眼,眼神中微微透露著疑惑。于生見狀立刻把頭擺正,朝著劉媛媛露出微笑。然后白城便猜道于生他們估計是誤會了。
劉媛媛微微有些疑惑,由于她之前并沒有見過于生三人而感到有些陌生。她問向白城:“白學長這幾位是?”
白城沒有說話,他顯然對于劉媛媛欺騙他的事情還是有些在意,他微微皺著眉頭。
氣氛有些尷尬,于生嘿嘿一笑,出來打了個圓場:“我是白城的室友,我叫于生。”
侯澤也主動地說:“我也是白城的室友,我叫侯澤。”
“我是夏汶。”夏汶簡單介紹。
“原來都是學長啊,學長們好。”劉媛媛有禮貌地微微彎腰示意。
白城從始至終沒有發表任何言語。于生為了不讓剛剛好不容易活躍了一丟丟的氣場再次冷掉,便問:“學妹你怎么會在這?”
劉媛媛笑著看向白城,大方爽利的她直接說道:“我是特地來找白學長的。”
白城微微看向劉媛媛,目光也有了些變化。旁邊的于生三個人則是干咳嗽了兩聲,臉上憋著笑。
“真是撒了一把好狗糧。”侯澤悄悄地說著。
這句話讓白城感到有些尷尬,但也讓他更加確信于生三個人確實是誤會了。
“那……不知道學妹來找我們白大才子有什么事呢?”于生得意地笑著。
“我是想問白學長今天有空沒?我今天下午的課程臨時調整,剛好空了出來。”劉媛媛看著白城,說著:“如果可以的話,下午六點我教你彈吉他。”
劉媛媛說完,然后便轉過身緩緩離去,只剩下白城四個人在原地。
于生把胳膊搭在白城的肩膀上,八卦地說:“沒看出來啊,老白你可以啊。校花你都能泡到手,你簡直就是綠林高手啊。”
侯澤也是從白城前面繞過來,把胳膊搭在白城的另一個肩頭,笑著:“那可是校花哎,可是咱們A大的美女啊。看來你不是不近女色,而是看不上一般女子吧。真沒想到你眼光這么挑剔。”
夏汶也毫不留情地補刀,總結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選擇性牛吃草。”
于生一聽起了興趣,追著問:“什么是選擇性牛吃草?”
夏汶瞇著眼笑著解釋:“俗話說,兔子不吃窩邊草,好馬不吃回頭草,老牛吃嫩草。而選擇性牛吃草就是……不是牛犢不吃草,只是嘴刁情也刁。”
“能簡單點嗎?”侯澤忍不住打岔。
“簡單來說就是,不是不談戀愛,關鍵要看對象是誰。”夏汶說著。
于生和侯澤聽了之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白城終于忍無可忍,額頭上有些許青筋跳動。白城側了側身擺脫了侯澤和于生搭在他肩頭的胳膊,一步跨向前。他側過頭,語氣有些冷:“你們是不是忘了,下午就是大英本學期第一次測試。”
白城說完便直接雷厲風行的走了。于生三人也不再笑了,他們快步跟上白城,說著好話。
“老白,可不敢啊,兄弟就全靠你了。”
“大哥,我們知道你心慈手軟,發發善心吧。”
“老白做人要厚道。”
“你說什么?”
“我……我是說我們要厚道,老白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
……
考場上,學生們都在努力地往試卷上書寫著答案。有的人奮筆疾書,有的人認真思考,也有的人東瞄西瞅,當然還有像于生這樣趴在桌子上一臉生無可戀的。
于生和白城挨得很近,眼看著時間只剩下一個小時了,于生有點慌了。他朝著白城擠眉弄眼,妄圖白城能夠注意。
這張試卷上的題對于白城來說并不是很難,所以聰明如白城,他早就干脆利落地答完了題,并且還檢查了一遍。
由于白城沒有注意到于生的暗示,所以他也就沒有搭理于生。時間對于生來說非常寶貴,所以于生只能改變對象。然后于生轉向外語僅次于白城的夏汶,這一次他果然成功了。
人在無聊的時候確實很容易發呆或者神游物外,白城也是普通人當然也算在其中。
自從他和尹沫相遇已經過了一段時間了,白城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一向不擅長和女生交談的他竟然會做出讓尹沫睡在自己床上這么荒唐的舉動,而且他居然還時時刻刻把尹沫交代的樂譜放在心上。
隨著他和尹沫接觸的越來越多,他發現他居然會有一點渴望尹沫能頻繁出現,他居然會感覺尹沫笑起來是那么那么的甜,他居然還會有些許想念。可他感覺這一切不應該在他這個被稱為“萬年光棍”的人身上出現,但是它的的確確出現了,有些不可思議。
于生一邊抄著夏汶投遞過來的答案,一邊瞟著發呆的白城,忿忿地嘀咕:“有異性沒人性,連個答案都不給我傳。不就是談個戀愛,竟然連兄弟都不要了。”
測試結束之后才剛剛四點半,他們直接回了寢室,一個個的趴在床上。
“老白,你今天有點過分了啊。”于生埋怨。
“怎么了?”白城疑惑。
“裝吧,可勁裝。考試我擠眼擠得眼都快抽了,你愣是發呆不理我,如果不是夏汶給我傳答案,我今天鐵定掛了。”于生說。
白城仔細地回想了一下,這才意識到他好像確實在測試途中發呆了。他聽著于生的埋怨,說:“平時成績我給你優秀。”
白城其實也不太愿意這樣做,主要是他想讓于生他們能夠好好學而不是依賴他這個英語代表。
于生聽了,心里樂了。英語平時成績優秀對他來說就是免死金牌,由于白城公正所以平時任他軟磨硬泡也就是個象征及格的良好,他沒想到現在白城居然這么豪爽。
“你說話算數?”于生興奮地問。
“難道我什么時候騙過你?”白城反問。
白城確實很講信用,即使是一句隨便說的話他都會很認真,他確實沒有騙過他們任何人。
白城又說:“不過你以后要好好學,如果傳出去外語院的人考英語竟然要作弊,我丟不起這人。”
于生爽快地應了,然后開心的在床上一陣手舞足蹈。
白城無奈地笑了,他從床上微微坐起。白城看了看手上的腕表,他猶豫了片刻后便拿著吉他出了寢室。但他卻并沒有沒想到會在宿舍樓門口看見焦急等待的尹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