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伯母正在給初木點(diǎn)東西,華蔻幫我整理身上的衣服,只是一場遠(yuǎn)行,而我卻感覺華蔻心事重重。
“你和我一起去吧。”我勸她。
她微微一笑,打量著我,看著衣服平平整整,服服帖帖的在我身上,她滿意的說:“不去了,你玩開心些,孩子明年要上幼兒園了,我得做些準(zhǔn)備。”
我點(diǎn)點(diǎn)頭,沒在說什么。
“爸爸!抱抱!”紅依跑過來,奶聲奶氣的說,我笑著把她抱起來,在額頭上親了一下。
“要聽媽媽的話,不許皮啊!”我逗了逗她的小鼻子,小紅依粉撲撲,像極了她媽媽。
那邊初木和白露也跟青原道了別,青原被初木媽媽牽著,華蔻抱過紅依,我們仨上了車,從車窗里向他們揮手道別。
一路驅(qū)車到機(jī)場,在機(jī)場初木和白露擁抱,“你可不許勾搭那些女人!”
白露沒好氣的說,初木同樣瞪著眼睛說:“你可小心點(diǎn),你那些朋友!”
倆人劍拔弩張,火藥味重得要死,出發(fā)前我們就商量好了,初木和我一道,白露要求自己去找她的朋友。
倆人越湊越近,然后相擁在一起,互相在對方耳邊說:“我愛你。”
白露上了飛機(jī),我們的航班還得兩個小時,初木買來兩個漢堡,我們坐著吃一邊聊天。
“你們夫妻倆真會玩,這么恩愛,你該和她一起去的。”我對初木說。
初木搖搖頭說:“我們這幾年盡力在維持婚姻,磕磕碰碰難免,想了法的過得有趣些,不然太累。”
我沉默了,這幾年我對華蔻相敬如賓,偶爾有些小浪漫,每年最開心的日子就是一起出去旅行的時候,可就算這樣我也能感受到我們之間漸漸褪去的激情。
“愛情呦,保鮮可不容易。”我嘆氣說。
“可不是么?七年之癢,今年第四年了吧。”漢堡的味道挺香的,平時因?yàn)椴唤】担乙膊幌胱屝『⒊赃@些,所以我們也盡量不吃。
“第四年了。”我和初木也沒那么多話要說,這輩子才活到哪跟哪,我們都成了老年人的心態(tài)。
“白露去哪?”我問他。
“登機(jī)口不寫么?ls”他無語的說。
“那個我當(dāng)然看見了,我是說,她真實(shí)的目的。”白露去LS除了她媽媽的墳,也只剩出家的爸爸,但我覺得她不僅僅是去那里,她應(yīng)該另有去處。
“就是ls懂么?啟宇,不管她還去了哪,對于我來說,她就只去了ls。”初木把吃了一半的漢堡丟掉,他的內(nèi)心可不像他表現(xiàn)出來的這么坦蕩。
“她當(dāng)然只去了ls。”我說,我有些后悔,我不該提這些,初木當(dāng)然看得出來,就連現(xiàn)在這一句也不適合說,如果錯了就是錯了,任何的解釋都是越抹越黑。
飛機(jī)的廣播里正好讓我們登機(jī),我松了一口氣,不然都不知道要怎么辦才好,年齡雖然老了許多,可是我的待人處事好像沒什么長進(jìn)。
我們的第一站是sh。
對于我和初木,她是我們第一個共同好友,直到現(xiàn)在我還亂不清楚我和她的關(guān)系,分別之后如我當(dāng)初所料,她和初木確實(shí)還有聯(lián)系,后來我讓初木把那封信寄給她后。
據(jù)初木說,那次之后換了號碼,他再沒了聯(lián)系。
下了飛機(jī)已經(jīng)是五點(diǎn)多,我們打了的士,初木把記憶中的地址告訴司機(jī),接下來就剩等待了。
車上,初木問我:“要是她沒在那個地方了怎么辦?”
“沒在了就沒在了吧。”我說。
“會有些遺憾的吧,總會有的。”他像是自言自語。
到了地,我們下了車,看著面前的店,我指著面前的咖啡店問初木,“她當(dāng)初和你說了她有開店?”
初木聳聳肩,不確定的說:“她是告訴我自己開了店,店名就叫這個,可是我不知道是咖啡店。”
面前是一家叫做“車站”的咖啡店,我和初木沒有絲毫猶豫的走進(jìn)去,店面不是很大,可能是到了飯點(diǎn),店里沒那么多人,在sh這個寸土寸金的城市,掙錢可不容易。
吧臺被裝修成一個車站售票窗口的樣子,我和初木走過去,服務(wù)員是個清秀的妹子,看樣子也不過二十歲的年華。
“倆位喝點(diǎn)什么?”小姑娘說著標(biāo)準(zhǔn)的普通話,笑起來有兩顆小虎牙,怪好看的。
“美女,你們老板在么?”小姑娘愣了一下,初木留著絡(luò)腮胡,經(jīng)過上次鬼門關(guān)一節(jié),他身材變得更加健碩,笑起來迷人的很。
“在,在里面呢。你們有什么事么?”小姑娘紅著臉說。
“麻煩喊她一下,我們是她的老朋友了。”我連忙說,初木怎么感覺像是脫韁的野馬,我可是害怕出什么亂子。
小姑娘向門口張望了下,確定沒什么客人會來,然后說:“好,幫我看一下客人。”
說完就向里邊走進(jìn)去,那里不知道是個什么地方,初木看著小姑娘走路一搖三擺的,不由得瞇了一下眼。
“哎,想什么呢?”我用胳膊肘拐了一下他。
“看看嘛,能想什么?”他的目光仍跟隨人家動,絲毫不掩飾。
“我說,咱們可是出門的時候都說好了,不是出來亂的,孩子都多大了?”他的想法讓我有些不放心,立馬給他當(dāng)頭棒喝。
“行了行了,知道。有分寸,別那么掃興。”他聽見孩子兩個字,稍稍收斂了一些,我知道初木不會真的那樣做,他就是想玩,在家里無聊太久了。
我擔(dān)心的是我,馬上就要見著她了,我心里小鹿亂撞,許多年前面對她時的感覺又再一次回到我身上。
等了近一分鐘,小姑娘出來了,她小跑到我們面前說:“老板在煮咖啡,還有兩分鐘就好了,你們先坐一會吧。”
“煮咖啡?煮什么咖啡,都快晚上了。”初木小聲嘀咕著。
我們選了個靠窗的地方,店里也有了客人,大多是買了帶走。飯點(diǎn)時候買了提著去,等菜的時候喝正好。
我們等了五分鐘,這五分鐘對于我來說極其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