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厲年坐在沙發(fā)里,他的坐姿很正,眼神犀利,長指摩挲著扶手的邊緣,一句話也沒有說,可威嚴(yán)卻悄無聲息布滿了正屋。
他知道昨晚是她的第一次。
可這個男人是她的未婚夫,在離開他的這五年時間里,她有沒有被這個男人碰過、抱過、親過。或者在她那個小心臟里停留過……
只要想到任何一種可能,他內(nèi)心都一陣煩躁,有一種想要殺人的沖動。
時寒山臉僵了一瞬,“只要我們的婚約還在,她就是我名義上未來的妻子,履行夫妻義務(wù)是早晚的事,你們睡過了不要緊,以后她是我的人,我想怎么睡就怎么睡。”
他意有所指的看向夏初錦,夏初錦厭惡的皺眉。
陸厲年眉心微不可察的皺了一下,抬眸看向時寒山,漆黑的眼睛深的叫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很平靜……可時寒山卻覺后背一寒,冷不丁哆嗦了一下。
“領(lǐng)證了?”
時寒山?jīng)]想到他會突然問這個。
愣了一下,“沒有……不過早晚的事!”
陸厲年淡淡“嗯”了一聲,情緒不辨,“去處理一下。”
后面這句話對閆峰說的。
閆峰動作麻利,很快進來幾個身材魁梧穿著黑衣的人,架起時寒山三人的胳膊往外拖,動作粗魯,一點沒給他們留面子。
“你干什么?你不想在A城混了是不是?知道我是誰嗎?敢得罪我,我能讓你活著走不出A城,為了個臭婊子得罪我,你最好想清楚了。”時寒山怒喊,這A城還沒有不敢給他面子的。
閆峰搖搖頭,他第一次見有人不自量力,敢跟二爺拼身份。
二爺?shù)纳矸萘脸鰜恚闶裁礀|西。
連他祖上見了二爺都要給三分面子。
“等一下。”陸厲年忽然開口。
這一聲,讓人心臟不安的跳動了下,時寒山緊張的看著男人,視線不敢移動的落在男人身上,他有一種等待著被處決的毛骨悚然感。
陸厲年犀利的目光落在夏喬欣身上,“打二十巴掌再放出去,還有旁邊這個。”
夏喬欣臉色一白,發(fā)軟的癱在強健的臂彎里,掙扎不計于事,她如同死狗般的被拖出去,“不!不可以!你有什么權(quán)力這么做?!”
岳玉玲更是嚇得沒了聲。
陸厲年冷聲一笑,“我就是權(quán)力。”
閆峰嘆了口氣,擺擺手讓人拉下去。
他還沒見過這么主動找死的女人,不過二爺從來不打女人,這次怎么……瞥見夏初錦腫起來的臉,閆峰明白了。
動二爺?shù)呐耍@不在找死嘛。
“看夠了?”陰測測的聲音響起。
閆峰脊背一寒,抖了個激靈。
瞥見二爺?shù)哪樕y看,他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完了,惹到二爺?shù)暮毩耍?/p>
“報告二爺,我什么都沒看到!”
“滾出去!”
“是。”
閆峰得到大赦令一般的迅速消失在房間里。
房間里恢復(fù)寂靜。
陸厲年看一眼夏初錦,一想到她這幅樣子被剛才那些人看到,心里一陣煩悶。
瞥見她紅腫的小臉,眼底暗紅了一圈。
“怎么這么笨?別人打你,不知道還手?以前沒見你這么好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