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錦讓尚可不要擔心,然后掛斷了電話。
其實她也不知道怎么處理。
回到夏家五年,可這五年夏敬華他們都在壓制著她,大爺爺又不喜歡她,更別提她那個她回家后,一次面也沒見過,一次家也再也沒回來過的老爸。
夏初錦深吸了口氣,找出陸厲年的電話,猶豫了幾分,又把手機扔到一邊了。
找誰都絕對不能找陸厲年!絕對、不能!
第二天。
夏初錦照常來報社上班,尚可看到她眼睛都瞪大了,“初初,你你你……”
她拉著夏初錦到一旁,“你今天還來上班干什么?”
夏初錦擺出個無奈的表情,“我要賺錢養活我自己啊,清白沒了,我總要再餓死自己吧。”
尚可看著她,心疼的摸了摸她的頭,“初初,說真的,那個男人……我是說占了你清白的那個男人,如果條件還不錯的話,要不你就……”
夏初錦知道她想說什么,及時打斷她的話,“等等等,你別是個人就把我嫁出去啊,更何況……他不行。”
“不行……”尚可想歪了,“那方面不行的男人堅決不能嫁。”
夏初錦樂了,敢說二叔那方面不行,二叔知道后一定又會擺出一張臭臉,“可可,他是陸厲年。”
尚可聽到這三個字張大了嘴巴,不可置信的看著夏初錦,“就是……五年前,你在Z鎮在一起過的男人?”
夏初錦點頭,嬉皮笑臉的咧了咧嘴,“很巧吧?我也覺得很巧,怎么會有這么巧的事情呢,人家都是天上砸餡餅,我是天上砸下來一塊鐵餅。”
“初初,你……”尚可頓時不知道該說什么,“五年前,你們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她只記得夏初錦五年前回來的時候,把自己關在屋里五天五夜不吃不喝沒有出門。
出來后眼睛腫的跟核桃似的,可卻狀似沒事人似的對她扯出一抹笑,說了句“我餓了”。
尚可當時眼淚流出來了。
她從來沒見夏初錦這個樣子過。
她是一個私生女,一個女人未婚生下一個孩子,可以想象在當時會遭受多少白眼,更別說把她拉扯大。小時候夏初錦生了一場大病,不得已去夏家求助,夏家也是因此知道了她的存在——一個恥辱的存在。
恥辱存在的結果就是她被流放到了Z鎮。
對Z鎮發生的事,夏初錦只字不提,只對尚可說她愛上了一個男人,后來她甩了那個男人。
現在那個男人恨她了。
“夏初錦,來一趟辦公室。”社長的聲音乍然傳來。
尚可被嚇了一跳,趴在夏初錦耳邊問道:“那個老頭子找你干嘛?不會是為了昨天那條新聞吧?”
夏初錦拍了下她的肩膀,安慰她,“新聞上又沒有照片,也沒說具體是誰,誰會猜到我身上來?別擔心,我過去看看。”
辦公室內,五十來歲、頭發地中海的社長將一份資料扔到夏初錦面前,嚴肅沉聲道:“現在放下你手頭上的所有工作,只專心采訪這一個人,一定要拿到他的獨家采訪!”
誰啊?這么大的面子?居然能讓社長親自交給她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