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愣,反應過來,揚手扇過去。
顧江明心底一驚,我嫂子也你敢欺負?
正要過去幫忙,一只骨節分明而有力的手,攥住了男人的手腕,五指收緊,能聽到骨頭捏碎的清脆聲。
“管好你的臟手!”熟悉的聲音,沉冷的音調,冷的如寒霜般的刺骨、危險。
夏初錦愣了愣,驀地回頭,就見陸厲年站在她身后。他比她高出很多,這樣站著,好像一堵護著她的墻,結實又牢靠,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到她。
“二……二叔……”夏初錦吃驚呢喃,沒想到他會出現在這里。
陸厲年垂眸睨一眼她,“待會再跟你算賬!”
夏初錦發慫的縮了縮腦袋,難道二叔知道了?不可能,她保密工作做得這么好……忽然看到從一旁過來的顧江明,夏初錦一下子明白過來是怎么回事了,狠狠的瞪了顧江明一眼。
這個叛徒!
男人跪在地上,捂著上折的手腕,臉疼的扭曲,“二叔?”
沒聽說過夏家有這么年輕的小兒子。
看看陸厲年,又看看夏初錦,男人一下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罵道:“不要臉的臭婊子,跟你媽一個德行,還沒結婚就在外面找男人,果然夠下賤!”
又威脅陸厲年,“知道我是誰嗎?呵,你最好跪到地上給我道歉,如果我把你們的事捅給夏家知道,你們都別想好過。”
“找死。”陸厲年臉色陰沉,抬腳踩在男人撐住地面的手上,輕輕碾了碾,男人發出慘痛聲,陸厲年面色不變,“敢威脅我的人,通常都下了地獄,你喜歡哪一種死法?”
男人這會兒知道害怕了,恐懼中察覺到眼前這個男人身份不一般,他怎么也沒想到,一個不受家里待見的私生女,會認識這種大人物。
“我、我錯了,饒了我吧。”男人哭著求饒。
陸厲年眉心閃過嫌惡,他最厭惡男人兩點:哭,和怕死。這兩條這個男人全都占了。
正冥思該怎么處理他,衣角被揪了一下,這熟悉的感覺……陸厲年低頭,看向正仰頭看著他的夏初錦,“二叔,算了吧。”
餐廳里的人這么多,如果真在這動真格的了,二叔想隱藏身份都隱藏不了,她作為記者最了解這一點,人們最喜歡八卦了。
“好。”陸厲年答應的爽快,松開腳,睇了她一眼,轉身向外走。臉變的快到讓顧江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這氣消的也太快了吧……
這還是家里那個一手遮天的大魔王嗎?
夏初錦糾結了會兒,見陸厲年停下腳步,看她一眼,發慫的劣性又冒了出來,垂著腦袋乖乖的跟在他的身后上車。
這種關鍵時刻顧江明怎么會放過?快跑著跟上去,結果陸厲年車門一關,他撞了個狗吃屎,摸著鼻尖腹誹:卸磨殺驢的黑心表哥!
……
陸厲年接過閆峰遞過來的收購合同,狀似無意的隨手丟到夏初錦正好能看到的地方。
夏初錦狐疑的泡泡在看到合同的瞬間消失,沒來得及去想二叔為什么收購一家餐廳,陸厲年陰沉的聲音率先響了起來:“解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