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花束大的遮擋住了后面的人,快遞員動了動脖子,臉才從花束后面露出來。
很平凡的一張臉。
所有人愣了一下,心里同時松了口氣,忽然間平衡了許多。
夏初錦怔忡的指向自己,“我,我是。”
快遞員把大的快比夏初錦高的一束花,塞進夏初錦的懷里,松出一口氣道:“唉,終于送到了,這一趟快把我給累死了,你的花,請簽收一下。”
我的花?夏初錦好不容易臉才在花后面露出來,仍然不解的問:“不好意思啊,你是不是送錯了?”
她沒記得自己有什么紅藍知己、暗戀者之類的啊?
就算有,也被她這張化了大濃妝的臉給嚇跑了。
唯一的解釋只有對方認錯人了。
快遞員看向夏初錦,“你不是叫夏初錦?”
“我是。”夏初錦點頭。
“那就對了。”快遞員板上釘釘,“地址沒錯,樓層也沒錯,這里只有你一個叫夏初錦的吧?……那就是你沒錯了。”
“可、可是……”
“沒什么可是的,趕緊先簽收一下吧。”
夏初錦稀里糊涂簽收了,捧著一束花放在自己辦公桌上,在花里面扒拉了老半天,才找到寄花的人的名牌。
蒼勁有力的筆鋒,寫著五個字:“你的愛慕者。”
我的愛慕者?
究竟是誰,這么不長眼,居然會愛慕上她?
夏初錦不說別的,自己這張化了大濃妝的臉,有時候連她自己都看不下去。
“是誰啊?”尚可八卦的抻著脖子過來。
夏初錦搖頭,“不知道,沒寫名字。”
“該不會是……”尚可忽然止住了話,聲音降低的問:“你那個有毛病的未婚夫吧?”
時寒山?不,不會是他。她那天是真的惹怒他了,而且那天他發來的短信……怎么可能轉頭又送花給她。
可是,不是時寒山又是誰呢?
……
與此同時。
霖園,書房。
閆峰敲響了書房的門,進去,“二爺,花已經送過去了。”
“嗯。”陸厲年點了一下頭,“她什么反應?”
“聽送花去的人說,夏小姐好像不知道是誰送給她的,不過挺開心的。”閆峰道。
心想:二爺您真夠悶騷的,送個花還要匿名。
“嗯。”陸厲年又在喉嚨里低低應了一聲,頭沒有抬起,盯著桌上那份資料,略帶磁性又好聽的,極具威嚴的嗓音道:“她今天在報社情況怎么樣?有沒有受欺負?”
閆峰一五一十的說完,而后笑著道:“夏小姐有時候看著挺好說話的,但她那性子絕對不會吃虧。”
陸厲年彎了下唇角,弧度淡的看不出來他有沒有笑,“倒也是,那丫頭只會讓別人吃虧,算了,你去忙你的去吧。”
……
時家。
劉美婷撫摸著腕上戴著的那對翡翠鐲子,這是夏喬欣買給她的,夏家的女兒也不全是不懂事的。
她把購物袋交給傭人,高高興興的進屋。
誰知一進屋,就被一巴掌扇的倒在地上。
劉美婷懵了一瞬,仰起頭,看到時明霖陰沉的臉,猛地打了一個冷顫,“老……老時,你打我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