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明霖瞇了瞇眼睛,眼底寒光劃過。
他出去,打了個電話,“給我處理掉一個人?!?/p>
……
夏初錦鬧著睡著了,車到霖園,陸厲年抱她回了房間。
等夏初錦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率先看到的是橫在自己腰間的手臂,小臂有力,肌肉線條緊繃,結實精壯的身軀緊貼著她的后背,抱著她。
夏初錦剛一動,陸厲年就醒了。
陸厲年往懷里摟了摟她,呢喃:“再睡會。”
他聲音帶著早起慵懶的磁性,聽上去很好聽,有種獨特的魅惑力。
夏初錦卻有些恍惚。
盯著天花板,目光發呆。
她跟二叔……這算結婚了嗎?
今天算是他們新婚的第一天嗎?
沒有鄭重的求婚,沒有婚禮,什么都沒有,房間清冷的往心臟里鉆冷風。
夏初錦眼淚又流了下來。
她雙肩微微顫抖,陸厲年當即睜開了雙眼。
“怎么了?”陸厲年心疼的吻去她的眼淚,“昨天不是哭過了嗎?怎么今天還哭?
我知道我這事做的有點混賬了,沒有問過你的意見,但初初,我問了你會嫁給我嗎?
正是知道你不會,我才用這種方法。”
“你怎么知道我不會?!毕某蹂\哽咽道。
他都沒問過她。
“如果你會嫁給我,還會跟各種男人相親嗎?”陸厲年無奈的笑。
他都撞見了好幾個。
真當他的心是麻木的,不會吃醋嗎?
夏初錦沉默了。
可還覺得委屈。
自己才21歲,最喜歡做夢的年齡,她沒太幻想過自己的未來,可婚禮這種事還是想過的。
可現在陸厲年把她所有幻想都破滅了。
這個混蛋橫沖直撞闖進她的生活里來,把她的一切都搞砸了。
唯一沒搞砸的就是大爺爺要求的婚,她結了。
看著她流淚,陸厲年把她眼淚一滴一滴的吻去,“別哭了,哭的不好看了。”
“你才不好看!”
陸厲年笑,柔聲哄她,“好,好看,我的初初什么時候都好看,餓不餓?下樓去吃飯?”
傭人已經把飯做好了。
胃里填滿了,夏初錦心情就沒那么低落了。
低落又能怎樣?她已經和陸厲年結婚了,難道還能悔婚?
事實告訴她絕對不可能!
嫁給陸厲年相當于軍婚,這輩子她都失去了離婚的權力。
想起來夏初錦鼻子又泛酸。
陸厲年余光瞥見,捏了捏她臉蛋,“還生氣?”
“時寒山再厭惡我,好歹給了我個名正言順的婚禮,你倒好!”
陸厲年神色一僵,竟沒有說話。
夏初錦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當初他們分手就是因為二叔家里人不同意。
舉辦婚禮一定要邀請雙方家長。
她這邊不用說,二叔那邊家人更不可能出席,看到她,只怕想殺了她吧。
一段不被家人祝福的婚姻,能走遠嗎?
陸厲年抱起夏初錦放在腿上,下巴蹭她的臉蛋,“今天帶你出去玩?”
他身軀高大,夏初錦雖然比五年前成熟了,身軀還是纖瘦,在陸厲年面前瘦的像只小雞崽。
“時寒山的事,你做的?”夏初錦問。
“他想娶我的女人,他活該。”陸厲年想摸煙,可想到了夏初錦,又把煙放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