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現(xiàn)在要怎么做才能回去?”林時羽問。
“不清楚。”戈辰沉默了一會道:“你當(dāng)時是怎么從這里出來的?”
“一個蒙面黑衣人帶我出去的。”林時羽回憶道:“那個人我總感覺很熟悉,但是又說不出哪里熟悉。。。”
戈辰不在言語,收了尸手,道:“走一步看一步,梵洛伽將我們能困在這里,他也會將我們放出去,沒有尸手,他也沒辦法打開血族禁域。”
“好。”林時羽點(diǎn)點(diǎn)頭。
兩人正打算向回走,突然間他們所在的空間開始扭曲,很多碎片化的光影在他們面前閃過,戈辰下意識握住林時羽的手道:“不要松開我的手,別讓我看不到你。”
林時羽心頭傳過暖意,她向他說道:“你愛我,是不是?”
戈辰沉默了一兩秒,點(diǎn)了點(diǎn)頭。
林時羽垂眸,眼角有淚滑落,她道:“大豬蹄子,為什么不早點(diǎn)跟我說?”
空間扭曲的更加厲害,兩人只覺眼前一片漆黑,就這樣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終于兩人可以感受到光線。
這次兩人都站在一間古樸典雅的房子內(nèi),繡著金線的床上躺著一個面容較好的公子。
戈辰嘴角抽了抽,這又是什么地方,他見都沒見過。
床上的男子猛地驚醒,刺眼的日光讓他久久不能適應(yīng),皺著眉用胳膊擋在額頭上,就那么躺在那躺了一會,接著緩緩起身打量周遭,翡翠鋪就的地磚,金絲圍賬,滿屋的金銀珠寶數(shù)不勝數(shù)。
一丫鬟端著玉碗進(jìn)來,看到床上的人醒了后,微微一怔,旋即跑出去,只聽她道:“夫人,少爺醒了!少爺醒了!”
俄而,一群丫鬟簇?fù)碇粋€彩繡輝煌的貴婦人進(jìn)來,那貴婦人約摸四十左右,上前一把抱住他,哭道:“我的兒啊,娘擔(dān)心死你了,讓你不聽娘的話,非要和你那幫狐朋狗友們?nèi)ヒ公C!”
戈辰一臉黑線,他一句話都聽不懂,一群穿著奇裝異服的人口中說著一些他自己聽不懂的話。
“夜獵?我天,這不會是魔道祖師吧。。。”林時羽的價值觀快要被毀了。
哭了一會,那貴婦人抹了抹眼淚,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道:“你好生休息,想吃什么,想要什么,盡管吩咐下人們,娘去去就來。”說著起身,對身后眾丫鬟道:“好生伺候著。”眾丫鬟低頭答是,貴婦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走了出去。
“少爺可是餓了?”一位丫鬟上前詢問。
“我瞧著今兒天氣不錯,扶我出去走動走動吧。”那男人沉吟片刻,道。
“是。”丫鬟上前,從床旁邊的衣架上拿下一件金邊白衣,林時羽眼神掃過那件衣服胸口上的牡丹時,微微一怔,金星雪浪袍!
“果然。。。這操作也是醉了。。。”林時羽看著那金星雪浪袍揉了揉眉心。
只見那男子不動聲色地移開目光,任由丫鬟將金星雪浪袍套在自己身上。
穿戴好衣裳,男子站在銅鏡前,細(xì)細(xì)打量,鏡中人眉間朱砂緋艷,面如冠玉,果真絕代風(fēng)華,整理好衣服,男子走了出去,林時羽急忙拉著戈辰跟了上去。
“你們都下去吧,我一個人轉(zhuǎn)轉(zhuǎn)。”走到庭院,男子擺擺手,吩咐丫鬟們退下,“是。”隨行丫鬟點(diǎn)點(diǎn)頭,退了出去。
金星雪浪開的正盛,一個低沉溫潤的聲音傳來,男子怔了怔。
只聽那人道:“阿瑤沒事就好,我過幾天再來看看他。”
林時羽循聲望去,之間一頭戴卷云抹額,溫文爾雅的公子緩步而來。
林時羽轉(zhuǎn)頭去看那男子,只見他面部表情陰晴不定,林時羽皺了皺眉,低聲對戈辰道:“辰,我需要和他共情,也就是進(jìn)入他的肉體。你去和那位白衣公子共情。”
林時羽指了指緩步而來的白衣公子道。
戈辰沉默,實話說他現(xiàn)在心情不是一點(diǎn)的糟糕,林時羽不再說什么,飛速向那男子跑去,意識進(jìn)入一個人的肉體很容易,林時羽不費(fèi)吹灰之力便控制了那具身體,然而她沒有辦法左右那具身體的靈魂,也就是說她只是能感受得到那具身體里靈魂的心理活動而已。
林時羽大驚,原來這具身體是金光瑤奪舍來的,也就是說現(xiàn)在這具身體的靈魂是金光瑤,林時羽無法左右這個身體的意識,更甚者自己的意識正在被金光瑤的靈魂同化。
她只覺恍惚間,那抹白色已映入眼簾,林時羽緩緩抬頭,白色的靴子,白色的長袍,一雙玉手執(zhí)一洞簫,林時羽突然想掉頭就跑,他很害怕再次面對他,當(dāng)年他冷冷地在自己耳旁說“金宗主,'二哥'不必再叫了”,一劍穿心,他真的好痛。
“阿瑤?你怎么下來了?”剛在自稱是這個身體的母親的貴婦人走上前,詢問。
“我覺得太悶,便想著出來走動走動。”只一瞬,金光瑤已收起絕望無助的表情,對貴婦人輕輕一笑。
“也好,多下來走動走動,身體才好的快,阿瑤啊,這次多虧了澤蕪君,他三天三夜守著你可沒離開過,你呀,可別在仗著澤蕪君處處護(hù)著你,就天不怕地不怕的,要是下次再出這種事,可如何是好?”貴婦人一臉寵溺,數(shù)落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