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妍想了想自己的裝備和眼前詭異的景象相比,顯得特別寒磣。出發時候的本來就很忐忑的心情此時已經沉到谷底。
她以前處理的幾次事件,頂多就是阿飄附身搗亂,幾張符紙逼出來再來點往生咒就完了。和這里一個浪花就能殺掉七八人的東西相比明顯不是一個段位。
“那…棺木里裝著什么?”夏清妍問。
“不管是什么我都不想遇上。”
“可欣你不是有證書的專家嗎?”
“我是!可每個人都有自己擅長的東西,我就是對那些活死人之類的沒辦法。每次遇到這類事件都是我二哥出手。那棺木我怎么看都覺得邪乎,超出我預感的事情我才不會去做!”
“你預感到什么?”
“當然是危險啦,我跟二哥處理過這么多次事情,這還是第一次讓我感覺到心驚肉跳。”
“我沒感覺,而且我還正面遇到過感覺也不是很厲害。”夏清妍想起女阿飄兩次都被她擊退,心里又有積分底氣。
“才沒那么簡單,總之聽我的先撤離再說。”
“那這里怎么辦,萬一那些東西出來搗亂,倒霉的還是附近的居民。”
“好啦,別想那么多!我剛剛已經給相關部門打了電話,支援應該很快就來。我們現在的首要任務就是離開!”
“…你們經常這樣,打不過就跑?”
“偶爾啦,我二哥常說: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要不然硬把自己搭進去多虧呀。”
“…你二哥說得好像有幾分道理。”
“那當然,我二哥可是最厲害的。”
“誒,你說的那個部門又是什么東西?”
“清妍你問題好多喲。就是發資格證書的部門啦。”張可欣不耐煩地說推著夏清妍去找她的車,順便還招呼那些發呆人迅速撤離。
“小夏,你們也要我們撤離?”
夏清妍剛剛被張可欣塞上副駕駛,王局長不知從哪里冒出來。他趴在副駕駛的窗戶上面一臉的難以置信,按他以前聽聞有這特殊資格證的人辦事方式,這兩個小姑娘應該會留下來處理整個事件。
“這…”夏清妍一時語塞,居然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這里很兇險,我們也要退到外面等待支援。”張可欣邊說邊發動車子,看到王局長還掛在副駕駛地門上不耐煩地招呼他,“你走不走,要走就快點上車!”
王局長看了眼現場,警察基本已經有序撤離,只有幾輛工程車還停在堤岸上。王局長也沒多想直接拉開后門鉆進去。
“走吧,走吧。”王局長招呼道。
車緩緩啟動,他們已經下了堤岸按照王局長的指示跟著前面的警察車走。這期間王局長不斷接電話和調配人手,當他們快上高速公路的時候,前車子一拐順著鄉間的土路進到一個村子。
“怎么這么多人?”夏清妍看著村口排列整齊的汽車和來來往往的人,除了警察好像還有穿迷彩服的人。而且人數明顯比在堤岸上的時候多了一倍。
“我也不知道,剛剛接到電話這附近已經被部隊接管。”王局長說著看向張可欣,“小張,是你叫來的人嗎?”
“不是我。”張可欣也吃驚不小,“我只是向管理部發了情況說明,并且請求支援。沒有人通知我要來這么多人呀。”
三人下了車,王局長很快便被請走。夏清妍和張可欣站在車邊一時間不知道該往哪里去。想找人問問可過往的人就像被下了封口令,沒一個搭理她們。氣的張可欣想伸手撓上幾爪。
兩人只得圍著村子閑逛,同時等待張可欣所謂的支援。這一轉了才發現村民一個都沒有,而且種種跡象顯示村民們是在很匆忙的情況下離開的。
隨后她們在村子后面的懸崖處發現她們所處的位置居然就是水庫旁邊的半山腰。從這里能俯視整個水庫。可惜天太黑太遠,已經看不到水面上的那具棺木。
她倆又在周圍仔細查看,居然找到一條小路直通水庫。可惜現在已經被士兵把守,任何人不得下去。
“這次的事情好像比我想象中的還嚴重。”張可欣看著持槍站崗的兵哥哥低于道,“清妍,你原本打算自己一個人解決嗎?”
“我哪知道到底多嚴重。本來是打算裝作旅客,夜里在公路上等那兩個,然后超度也好拍飛也罷,總之我完全沒想過事情會變得這么嚴重。連軍隊都出現了,會不會太夸張?”
“死了那么多人,派部隊維持治安很正常。而且把居民牽走也是為了保護他們,我以前跟二哥的時候也遇到幾次。”
張可欣倚在樹干上,解釋她以前遇到的一些事情,就她身邊的不遠處站崗的士兵,突然端起手里的槍對準那條小道大喝到:“誰在那里!”
就見七八名士兵聞聲而來,通通學著那個士兵的姿勢把槍口對準那條小道路。
半晌后都沒發現再有什么人出現,士兵們紛紛看向最先報警的那個哨兵。那年輕人舉著槍信誓旦旦地說:“不可能,我明明看見有人。而且我說話的時候他就快走到我面前。”
‘他’就在你身后。
若不是場合不對,夏清妍倒是很想提醒那位兵哥哥,朝他走來的可不是人,而是出租車司機武大牛的靈魂。
武大牛黏在哨兵身邊,不停的吹他的后頸。哨兵打了個哆嗦,抬手把外衣拉攏裹住自己。
“就是他!”夏清妍在閨蜜耳畔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