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寒在渭水大營練兵時治好了鄧艾的口吃,也順帶提拔了鄧艾成為統(tǒng)領(lǐng)千人的校尉。這算是一個極大的人情。只是鄧艾是一個有能力的人,是名列地榜的青年才俊,出頭是遲早的事情。不過,從目前來看,鄧艾對于司馬寒還是比較感激的,不然也不會為他考慮那么多。
至于去南蠻和蠻族結(jié)盟一事只是司馬寒的無奈之舉,畢竟不能光明正大的留在蜀中。
“本將不在軍中時凡事皆由鄧艾決斷,王雙輔助。汝等盡快離開蜀地,將大軍平安撤回襄陽城。”司馬寒目光看向王雙,語氣很堅決。
“謹(jǐn)遵將軍之命!”對于王雙來說,他不需要考慮那么多,司馬寒的說什么,他就做什么。
吩咐完畢,鄧艾和王雙都領(lǐng)命拔營往永安城進發(fā)。司馬寒也喬裝打扮,脫下戎裝,一個年僅十七的翩翩少年出現(xiàn)在江油城外。
一匹駿馬,一把寶劍,一壺濁酒。
“成都我來了!”
凡階極品的綠螭驄可以說是日行千里,盡管一路游山玩水,也僅僅用了三日,司馬寒便到了成都城下。
成都不愧是蜀中第一城,其城墻高大雄峻,遠遠看去像一頭沉睡的巨獸,氣勢非凡。
不過此時司馬寒卻無法欣賞平日里車水馬龍的城門景象。因為曹軍攻下江油城,成都震動,留守成都的李嚴(yán)命令守門士卒提高警惕,嚴(yán)防曹軍奸細探查城中虛實。
司馬寒在城門處被攔了下來,面對自己杰作的惡果,他有些哭笑不得?!斑@位兵哥哥,究竟怎樣才能放在下入城呢?”
“眼下非常時期,從公子口音來看,顯然不是蜀中之人?!背情T校尉明顯是個精明人,司馬寒的獨特的氣質(zhì)早讓他暗暗留意。
“哈哈哈,軍爺果真見微知著,我本是河內(nèi)人士,自幼隨蜀山高人修習(xí)道法,十年不入紅塵,故未能習(xí)得蜀音。”司馬寒眉開眼笑,開始胡謅。
校尉眉頭一皺,這小子不識好歹居然敢吹牛。蜀山何等神圣的地方?是庇護蜀中百姓免受妖獸肆虐的圣地。
“蜀山弟子?何以證明?”城門校尉質(zhì)問道。
司馬寒從小綠的背上一躍而下,笑道:“這個簡單,等我進去之后給你畫一道平安符,保證讓您長命百歲。
“小子,你再不離開,本校尉就把你當(dāng)成曹賊的奸細抓起來去郡守府領(lǐng)賞。”城門校尉滿頭黑線,心中暗道這少年真是個無賴。
司馬寒大囧,原來這天下人聰明多的是,沒那么好騙。腦中開始飛速思索,是繼續(xù)胡攪蠻纏還是等到天黑了偷偷潛入。
就在司馬寒思索的時候,遠處的天邊急速飛來三道青虹。
三位御劍飛行的年輕人在城門處緩緩降落,一名少女,兩名俊俏的男子,都是身穿青衣道服。
只見為首的那個劍眉星目的男子從腰間掏出一枚青色令牌,城門校尉當(dāng)下一驚,連忙拜道:“原來是蜀山神木峰的首席大弟子,請進!”
那首席大弟子點了點頭,沒有多說話,帶著少女等人便要入城。
“仙師且慢!”城門校尉看了一眼正在沉思的司馬寒,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
“嗯?”那首席大弟子不怒自威,轉(zhuǎn)頭看向城門校尉。
“敢問仙師,那位少年可是仙師的同門?”校尉伸出右手,指向司馬寒。
司馬寒一驚,覺得有戲?!爱?dāng)然是了,小爺?shù)婪ǜ呱睿皇鞘裆降茏舆€能是何處弟子。”
“此人口吐狂言,裝扮與我蜀山弟子迥然不同。蒼瞳師兄,不必理會他。”另一位青年弟子有些自鳴得意的推理道。
“這位公子,我是神木峰的大師兄,師兄弟七人中可沒有你這號人物?!笔紫茏記]有生氣,只是覺得眼前的這個少年十分有趣。
“蒼瞳師兄,你的大名我早已經(jīng)有所耳聞。只不過在下是老劍仙不久剛收的記名弟子?!扒喑抢蟿ο桑裰械谝桓呤郑煜氯硕贾浪拇竺?,司馬寒說自己是他的弟子,不由首席弟子不重視。
“何以證明?”
司馬寒正欲回答,只見首席弟子身后的少女饒有興趣的看著司馬寒。
這人好眼熟,好像不久前在摩天嶺見過。咦,這人不就是向文若請教問題的那人嘛?看上去是個老實人。
“大師兄,我記得師尊說老劍仙近日收了一位記名弟子,那弟子精通音律。若是他能使出一套精妙的劍法并且能夠能寫出一道精彩的曲譜,便就是了?!鄙倥寺煺?,對大師兄撒嬌道。
“好好好,都聽明月的?!鄙n瞳哭笑不得。
“小子,到你表現(xiàn)的時候了,要是敢欺騙我們,我定然教訓(xùn)你一番。”蒼瞳拔出寶劍幾番揮舞之后在城門外畫了一道大圈?!斑M入圈中,可以保證你不會被外界打擾?!?/p>
司馬寒摸了摸鼻子,舞一套精妙的劍法到是不難,《神霄帝經(jīng)》中劍法很多。只是音律這一塊他確實沒有研究,前世的時候也只不過會幾首流行歌曲。
成都?成都?對了,趙雷的那首歌正好應(yīng)景。雷哥,不必感謝我,小寒幫你在三國宣傳一波。
司馬寒大步流星,邁入了那個方圓有十米的大圈。
一套戰(zhàn)國劍圣蓋聶的百步飛劍首先被展現(xiàn)出來。結(jié)合步法散流霞,這套劍法已經(jīng)超脫了其劍術(shù)本身。在蒼瞳等人眼中,只有一道道劍光和身法殘影飛舞,根本難以看清司馬寒的出招。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劍仙怕是又收了一位高徒啊?!狈讲胚€質(zhì)疑司馬寒的青年感嘆道。
少女眼中興趣更濃,她知道劍仙的新弟子是個女的,但是她想看看這個司馬寒來蜀中究竟有什么目的。好好的劍閣大道不走,偏偏走陰平小路。
劍法完成,司馬寒平復(fù)氣息。而后清了清嗓子:”咳咳,這首歌的名字叫成都,是我在夢中所學(xué)。今天便唱給你們聽?!?/p>
讓我掉下眼淚的不止昨夜的酒
讓我依依不舍的不止你的溫柔
余路還要走多久你攥著我的手
讓我感到為難的是掙扎的自由
分別總是在九月
回憶是思念的愁
深秋嫩綠的垂柳親吻著我額頭
在那座陰雨的小城里我從未忘記你
成都帶不走的只有你
和我在成都的街頭走一走
直到所有的燈都熄滅了也不停留
你會挽著我的衣袖我會把手揣進褲兜
走到玉林路的盡頭坐在小酒館的門口
分別總是在九月回憶是思念的愁
深秋嫩綠的垂柳親吻著我額頭
在那座陰雨的小城里我從未忘記你
成都帶不走的只有你
……
帶著淡淡的憂愁,司馬寒唱的十分投入。故鄉(xiāng)已是無處尋,客至蜀都淚千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