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森堡的遠處,靠近愛德倫堡的地方,一個好似吟游詩人的灰袍男子突然停了下來,看向了金色鎮的方向。
“白,怎么了?”
一張精致的面龐從灰袍的肩上露了出來,有些疑惑的問道。
自從出發開始就好像樹袋熊一樣賴在張白背后的小玲瓏,好像是在冬天賴床一般,懶洋洋的,臉上還冒著不知名的紅暈。
“沒事,就是希望金森鎮的居民沒有夜間喝水的好習慣了!”
伸出手摸了摸小玲瓏那瀑布般的金色長發,張白輕笑著道。
...許久不見的分割線...
“孩子他爸去打點水來,孩子渴了!”
一件普通的民居內,婦人摸了摸有些發燒的孩子的臉頰,對著剛走進房門的丈夫說道。
“好嘞,馬上回來!”
看著自己還發著燒的可憐的孩子,男子毫不猶豫的說道。
轉過身拿起一個用的有些發亮的木桶走了出去。
順著門前斑駁的石階走到大路上,一個巨大的水井出現在了男子的面前。白色的大理石構成了水井的主體,邊緣還有著精美的教會雕刻。
感謝主,隨著金森鎮的聲名遠揚后,為了更好的讓信徒們喝上干凈方便的水源。
偉大的克里奧·杰羅爾德主教組織了大批的奴隸在每隔一里特的大路旁都修建了同樣大小的水井。
而不出克里奧主教的意料,隨著水井的陸續建成,金森鎮的居民們越發虔誠的信仰他們的神明了。
默默的祈禱了一下后,男子隨意的提起了一桶水向著家的方向走了回去。
一路上還有零星的居民提著水桶過來打水,在一一打過招呼之后順利的回到了家。
小心的給自己的孩子喂上了一口水,走了一路的男子忍不住自己也喝了一杯。
冰涼的井水順著咽喉咕咚咕咚的落在了男子的肚子里,讓男子舒適的打了個飽嗝。
滿意的扎巴扎巴嘴,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總覺得今天的泉水好像特別的甘甜,忍不住又是灌了一大杯下去。
‘爽!’摸著自己鼓囊囊的肚子的男子心里想到。
布朗寧斯的尸體被丟棄的地方...
依白正坐在周圍的一顆枯樹上,面帶趣色的看著遠方的金森鎮。
過了不知多久,好像突然感覺到了什么,依白笑著閉上了自己的雙眼,隨即馬上睜了開來。
“去吧,殺個痛快!”
銀色的長發在月光下發起陣陣的閃光,仰著頭,脆鈴般的聲音一下子在周圍傳了老遠。
隨著依白的命令,一陣‘咔嚓,咔嚓’的聲音在整個天地間傳蕩,十萬的軍隊一會就沒了蹤跡。
“嗯?什么聲音?”
金森鎮的城墻上,正一晃一晃打著盹的士兵突然感覺到了什么,有些奇怪的說道。
“沒有聲音啊?內特你是不是睡迷糊幻聽了!”
身旁的同伴疑惑的走了過來側耳聽了聽,幽深的城墻上除了呼呼的風聲卻是啥也沒有,隨即嘲笑的說道。
“不是的金斯利,是真的有聲音啊!”
內特不滿的看著自己的同伴說道。
“好好,有聲音,有聲音,是不是夢里初戀的聲音??!”
金斯利調戲般的說道,言語里面滿是不相信。
氣鼓鼓的看著調戲自己的同伴,內特生氣的走到了城墻邊吹風。
舒爽的涼風打在身上舒服極了,在遠處的紅光印照下更是顯得舒適無比~
‘嗯?紅光?’
睜開有些微瞇的眼睛,內特疑惑的看向遠處草原的深處。
一條淡淡的紅色線條出現在了天邊,如果不是站在這個位置還不容易注意到。
“那是什么?”
瞇著眼睛看著好一會,感覺到自己眼睛有些酸澀的內特有些疑惑的說道。
“哈,讓金斯利大爺來幫你看看!”
一只手勾在了自己的肩上,剛剛調戲自己的金斯利咧嘴大笑的走了過來,靠在了內特的身旁。
“誒?”
本來以為同伴又看錯了,想要好好嘲笑幾句的金斯利看著遠處已經越發明顯的紅光不禁驚訝的發出了聲來。
不待兩人說些什么,遠處的紅光下一條紅色的長線從遙遠的地平線升了起來,將大地染成了紅色。
一聲聲‘轟隆’的聲響也隨著紅線的出現而突兀的出現在眾人的耳邊。
聽到這個聲音,即使是再傻兩人也明白了是什么,焦急的轉過身,兩人動作一直的向著哨塔跑了過去。
“敵...”
奔跑著的二人張開了嗓門想要喊著什么,卻隨著兩道‘嗖,嗖’的兩道聲音,一下子卡在了喉嚨里。
兩支深綠色的骨箭深深的插在了二人的喉嚨上,毫無阻礙的貫穿了整個咽喉。
無聲的收回了自己的長弓,兩個骷髏弓箭手在獸骨的帶領下向著遠處的城墻沖了過去。
在它們的身旁,一支支的骨箭咋帶著凌冽的寒風消滅著一個又一個的哨兵,將被發現的時間一步步的向后拖延...
“嗯!不對!”
一陣莫名的心慌讓教堂內的克里奧·杰羅爾德一下子驚醒了過來,踴躍的圣光從他的身上飆升了出去,在教堂的增幅在將整個金森鎮照的通亮。
“敵襲?。。 ?/p>
亡靈那特有的氣息在圣光的照耀下顯露無疑,隨著第一聲尖叫的想起,整個金森鎮一下子驚醒了過來,無數的士兵從沉睡中醒來套上戰甲就向著城墻跑去。
隨著光明教會不遺余力的宣傳,庫姆鎮數萬鎮民被屠在金森鎮內傳了個遍,也讓士兵們的戰斗意識暴增無疑。
這可不是和蠻族的戰爭還有俘虜一說,城破了可就死定了!
除了遠征愛德倫堡的軍隊外,在數托爾時的時間內,近萬的軍隊已經站在了城墻上開始借助著城墻的地利消滅著城墻下的異端。
密密麻麻的骸骨將城墻下的大地染成了白色,數以萬計的紅色的魂火讓城墻上的眾人隨之一寒。
“當阿魯士從大地下爬起的時候,圣光必將照耀其身——圣槍陣!”
當眾人在這恐怖的數量下有些士氣低落的時候,一道恢弘的聲音從教堂的方向升起。之前布朗寧斯看到的黑袍老者渾身發出了濃烈的光柱向著天空飛舞而去,隨著口中的咒語的作用化作了數以百計的光槍向著亡靈沖去。
“律典——祝福,律典——速度!”
隨著光槍的出現,另一道聲音從旁邊升起,克里奧·杰羅爾德主教身著著白色的主教袍站立在黑袍老者的一旁接連的發出兩道圣光。
主教發出的圣光很快追上了前方的光槍,一晃融入了進去,將光槍陣變得越發的耀眼粗壯。
‘轟!轟!轟!’
光與暗相交發出猛烈的碰撞,將城墻下的大地清出了一大塊平地。
不待發完攻擊的兩人趁亂做些什么,一把燃燒著火焰的鏈刃從遙遠的天邊滑向大地,將久攻不下的城墻砍成了兩半。
“喂,和它們打沒意思,我來陪你們打吧!”
猙獰的紋身籠罩在那壯碩的軀體上,收回扔出的鏈刃,奎托斯獰笑著看著遠方的兩人說道。
斯巴達人從不畏懼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