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啊。”

李教官微笑：“那為什么要說出來？”

安輕沫緊張了：“我……我就是突然想起來，然后就說……說了一句。”

李教官手上的棍子晃了晃，拍在自己腿上：“來，后面來，我也有幾句跟你說說。”

……

為什么又是她。

林之一因為身高，站在最后一排，看著安輕沫低著頭被叫過去，想必又是講話給罰了。

李教官帶著安輕沫走過林之一身邊的時候，他突然開口：“教官，剛剛有人找你。”

李教官停下腳步：“誰？”

林之一：“不知道，一個男教官，叫你去那邊樹林找他，說是有急事。”

李教官回頭看了一眼安輕沫，又看了一眼林之一，帶著眼底一閃而過的趣味往前走。

后又退回來把林之一叫上，一起去了那邊。

留下安輕沫一個人，回去也不是，跟上去也不是，只能在原地徘徊。

……

李教官和林之一走到樹林外的路上，李教官就停下了腳步。

“還沒到，教官。”林之一淡淡提醒。

李教官雙手輕叉在腰間，沒說話，想在思考些什么。

突然一拳就往林之一身上打，林之一側身躲過他的攻擊。

兩個人在路邊打了起來，全程都是李教官攻擊，林之一躲避。

短短半分鐘，兩人就停止了打斗。

“身手不錯，可這不是一個高中生應該有的。”李教官看著林之一。

“你當過兵？”

林之一：“沒有。”

“那就是你學過格斗？”李教官又問。

“跟一位前輩學過。”

李教官笑笑：“你那位前輩是軍人出身吧。”

林之一如實回答：“是。”

“那小子跟你一起學過？”李教官想起陳簡澤。

“是。”

李教官環視了一下周圍的環境，瞇著眼道：“怎么，騙我來這個地方，想為剛剛那個女生開脫？”

林之一低眸，隨后直視他的眼睛，語氣很肯定：“是。”

“你就不怕我回去繼續罰她？”李教官抱手，問道。

“你不會。”林之一面色平靜。

“噢？”

林之一：“我們兩已經有了一個交易，你不罰她，我解答你的好奇。”

李教官輕笑：“今天上午陪人家去跑步，現在又搞這么一出，何必呢？”

林之一垂下眼簾，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緒，隨后平靜開口：“她應該開開心心的。不去煩惱生活中的不好，自由自在。”

李教官看著他搖搖頭，像是在感慨。“嘖嘖……年輕啊！”

李教官抬頭想了半天，最后低頭，又重新看著林之一：“我可以答應你，你最后回答我一個問題。”

“好。”

“你認識我。對不對？”李教官神色很認真，一字一句道。

半響，林之一才回答：“是。”

“你在哪……”

“教官。”林之一打斷他的話：“我只負責回答你這一個問題。”

李教官看了他一會，笑道：“好吧。”

轉身往回走，林之一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