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輕沫回頭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
“莫名其妙。”小聲嘀咕一句,回了自己房間。
……
周一
從進(jìn)學(xué)校門開始,安輕沫就感覺到了一股不同尋常的歡樂。
下午好像是要開校慶典禮。
到教室后,林之一背挺得筆直坐在座位上,面前放著一本書,時(shí)不時(shí)翻過。
安輕沫抿唇,沒吭聲坐下,拿出英語書翻著。
明明想著背單詞,可偏偏眼前的字母一個都入不了腦,安輕沫長嘆一聲,沒精打采趴在桌子上。
整個早讀,兩人都沒說一句話。
早讀過后,只要上三節(jié)課就是自由活動了,安輕沫還得去畫畫,和顏小小一起去畫室途中,碰到了楊箐從音樂樓走出來。
“輕沫。”楊箐揮手打招呼。
安輕沫心情不是很好,懶得跟她玩什么心機(jī),直接略過,上樓去了畫室。
楊箐失落咬著唇,站在原地許久。
林之一從音樂樓二樓下來,拿著一個袋子往淺楓的演播廳走。
楊箐看見他,上前幾步跟上。
“之一啊,你現(xiàn)在要去彩排嗎?”
林之一目視前方,似乎沒有聽到她的問題。
“我已經(jīng)跟輕沫道歉了,只是……她好像不太接受。”楊箐略帶歉意的抿唇一笑,配上那一張動人的臉,可能看了就會有保護(hù)她的沖動。
林之一繼續(xù)往前走,從頭到尾沒正眼瞧過她。
“之一……”楊箐聲音越來越小:“你是不是對我有什么誤會?”
柔柔弱弱的聲音,夾雜一絲的委屈和幽怨。
林之一突然停下腳步,轉(zhuǎn)身盯著她,眼神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
“你有什么心機(jī)和手段我不管,你要在別人面前怎么裝我也不必知道。但是從今以后,離安輕沫遠(yuǎn)點(diǎn)!她如果再因?yàn)槟惆l(fā)生什么事,我會讓你甚至是楊家,身敗名裂。”
一貫清冷的嗓音,壓著十足的怒氣,竟讓楊箐從心底產(chǎn)生了一瞬間的恐懼。
林之一……安輕沫……
生起氣來都這么像。
楊箐低著頭,流動著陰冷的眸子里片刻就恢復(fù)了光彩,抬頭時(shí),林之一已經(jīng)不見了人影。
安輕沫……怎么又是你。
—
安輕沫今天的畫畫得格外煎熬,怎么畫都畫不好。
顏小小見她死死盯著面前的畫紙,好像跟畫紙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恨不得盯出個洞來。
“輕沫,咱別畫了吧,去食堂吃飯,然后下午直接去校典。”顏小小提議。
安輕沫看著幾乎半廢的畫紙,毅然決然放下筆:“走吧。”
“我們?nèi)コ允裁窗。俊?/p>
“紅燒排骨飯!”
……
畫室里,顏小小的畫板上夾著一張剛畫好的素描,一個人提著一桶墨,悉數(shù)倒盡在畫紙上,然后扔下桶,離去。
食堂
安輕沫和顏小小正在吃飯。
安輕沫一下子噎住了,面色痛苦朝著顏小小求救。
水!水!水!
顏小小半天懵,目光在安輕沫面色通紅難受的臉上看了許久,最后猛地起身,語氣激動道:“你說什么?飯菜有毒?”
安輕沫簡直快被她氣暈,嗓子根本發(fā)不出音,只能對著她說唇語:“水!我要水!”
可顏小小根本搞不懂她在說什么。
好看的一只手手拿著瓶水放在桌子上,安輕沫像抓住救命稻草般,也沒看來者是誰,咕嚕咕嚕喝了好大幾口,才通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