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染和南宮暮天趕上眾人的步伐的時候,也沒有人說什么,本來南宮暮天就是主子,也沒有人敢過問主子的事情,就是夏無殤,笑了笑,意味深長的說:“殿下,您和王妃是去干什么了,怎么這個時候才來?”
“本王不過是和王妃增進一下感情,怎么,你覺得不妥嗎?”
夏無殤心想,有了妻子成了家的人就是不一樣,南宮暮天這么多年來也沒見什么時候說笑過,難得,今天還能說笑一回。
“沒有,殿下您們夫妻之間的事,誰敢過問啊,你說是不是啊方拓。”
方拓被這么猝不及防的一問倒還真的不知道怎么辦了,就怕一個不小心就惹得自家主子生氣了,只能我我我我了半天,南宮暮天也面無表情的帶著陸小染驅馬去到隊伍的最前面去了。
“方拓我跟你說,就殿下現在這情況,說明以后我們要有一個女主人了,你看著吧。”夏無殤說的這個女主人不是掛著名號的女主人,而是名副其實的女主人,方拓也覺得,他們面前的這個王妃其實真的很神秘。
回京的路程其實并不算遠可是南宮暮天就是足足耽擱了七天才到達奉京,剛到皇城就得去見徽宗的陸小染終于明白為什么前一天晚上南宮暮天會讓她好好休息了,就這樣,不好好休息急著趕路的話,誰受得了啊?
陸小染去了永州,所以不得不和南宮暮天一起進宮面圣,本來陸小染就想著和南宮暮天一起去的,她可沒有忘記皇宮里還要一個時時刻刻惦記著自己皇叔的南宮嬌兒呢。
雖然進宮以后的這一套虛禮,陸小染很不喜歡,可是,南宮暮天就和陸小染一前一后的走著,和以前沒有分別的同時又有分別,一起兩人之間還是能看出疏離,可是現在,即使是一模一樣的走路和相處方式,總是能看出二人之間親密不少。
朝堂之上跪滿了人,只有南宮暮天和陸小染一直站著,最基本的行禮,就是微微屈了屈身。
一干虛禮過后,直接就有人朝著南宮暮天發了難。
“敢問秦王殿下,南郡的城池,是否是殿下下令放火燒的?”這個問題一出來,陸小染就瞇了瞇眼,說沒人指使,誰信,南宮暮天可是以陰晴不定著稱的,沒有誰的批準,誰敢公然找麻煩。
“是本王。”
“秦王殿下身為秦王,卻不顧百姓生死,實在不是一個王爺該做之事?”
南宮暮天還沒有什么反應,陸小染已經忍不住笑出了聲音,那笑聲之中的嘲笑意味實在過于濃烈,讓人不得不覺得陸小染這是在羞辱人。
“王妃為何發笑?”
“沒什么,本王妃就是想著問幾位大人一個問題,不知能不能問?”陸小染問能不能問到的時候,是對著南宮暮天的,似乎是在征求南宮暮天的意見,見南宮暮天沒有反應以后,才對著剛才對南宮暮天發難的幾個人說,“本王妃想請問幾位大人,國有危難,是否匹夫有責?”
“是。”那幾個人回答得十分有力。
“很好,那么國有危難的時候,你們在哪兒?”陸小染忽的提高了聲音的分貝,凌厲的氣勢一下子顯現了出來。
不等那幾個人回答,陸小染接著就說,“不回答是吧,我替你們說,國有危難之時,你們正在家,說著為奉天拋頭顱灑熱血的話,卻不斷的挪用公款,做著欺善怕惡雞鳴狗盜貪贓枉法的事,你們正睡到日上三竿,何時體會過百姓疾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