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暮天回身,抱起陸小染朝外走,聲音出奇的平靜,卻也顯得沒有溫度,“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南宮翎和風天揚緊跟南宮暮天的身后,這本來就是一條不歸路,走了就沒有辦法停下,就算枯骨成堆,就算刀山火海荊棘滿地,他們也沒有辦法后退,他們早就沒有了退路。
回到秦王府不過是一會兒,很奇怪的是,沿路都沒有人再追殺他們,一路暢通的回到了秦王府。
南宮暮天將陸小染放在床上,替她拉好被子,然后才坐了下來說:“你什么都別想了,好好睡一覺。”
“殿下,風天揚的話不是沒有道理,今晚我們都沒有弄清楚是什么人在偷窺我們我還是擔心···”
南宮暮天一直沒有說話,陸小染一直絮絮叨叨說了一堆才反應過來南宮暮天一直都沒有說話。
“殿下,你怎么了?”
南宮暮天伸手替陸小染再度拉好被子,然后鄭重的說:“陸小染,無論以后發(fā)生什么,請一定相信我。”
陸小染微一皺眉,問道:“怎么了?”
“沒事,但是請你一定相信我。”南宮暮天誠摯的眼神看著陸小染,陸小染低了低眉眼,嘴角勾起一抹笑說道:“殿下,我答應你,以后無論發(fā)生什么,我都會相信你,無條件相信你,哪怕你每一句話都是騙我的,我都相信你。”
南宮暮天的心忽然一疼,將陸小染摟進懷里,無聲的抱了她好一會兒才安慰她漸漸睡去。
第二天奉天的朝堂上傳來一聲怒吼,皇帝上朝的時候,竟然發(fā)現(xiàn)朝堂之上,空無一人,偌大的朝堂之上,只有他一個人。
“南宮暮天,一定是南宮暮天,他一定是知道了昨晚的事情是您下的手,他這是在警告朕,他這么精明的一個人怎么可能會看不清楚,母后,您怎么會以為殺手城里的人就能對付他,您難道忘記了南宮皇族當年被皇后的人追殺,他們兄妹二人是怎么活下來的嗎,那些人可是比殺手城里的人還要狠上幾分,何況那時候的南宮暮天和南宮翎不過是十幾歲的小孩,現(xiàn)在他們都已經(jīng)長大成人,手里的勢力更是不似往日,他往日能使朕交出兵權,現(xiàn)在就能讓朕交出皇位啊母后。”徽宗皇帝對著太后一陣大吼大叫,屋子里的人都退避三舍,離得遠遠的。
“就你這個樣子,也不難想象你斗不過南宮暮天了,他給你一個警告,你也不能示弱,你不要忘記了現(xiàn)在誰才是奉天的王,兵權在他們手里又能怎么樣,昨晚南宮暮天為了陸小染大開殺戒,你難道看不出他的弱點是什么?”太后手里捻著佛珠,悠然自得的說著,“既然殺手城里一般的人對付不了他,即使將風舞龍陽請出來也傷不了南宮暮天分毫,可是想對付一個不會武的,還有可能瞎了的人來說,是不是綽綽有余。”
太后站了起來,朝著桌子走去,坐在一堆得膳食面前以后才繼續(xù)說:“所以你的當務之急不是和哀家發(fā)脾氣,而是派人去打探,陸小染是不是真的瞎了。”
徽宗皇帝愣了一會兒,似乎是下定了什么決心似的向外走,南宮暮天一直是徽宗皇帝心中不敢談及的傷痛,也是一個不敢觸碰的存在,他明白自己一直被南宮暮天壓制著,現(xiàn)在,他是該放手和南宮暮天一搏了,現(xiàn)在他的弱點比起以往明顯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