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凝不動聲色的站在一邊,只是握緊了袍子里的手。
尊貴的他,竟然為了陸小染這個賤人,來到人這么多的地方,要知道,他最不喜歡的就是這樣的場面了。
慕容凝能忍,可是南宮嬌兒忍不了,她看著陸小染,恨得就像要把陸小染生吞一樣,生硬的問了一句:“王嬸也來這里系姻緣繩,是怕留不住王叔嗎?”
陸小染眉頭一挑,南宮嬌兒和慕容凝不出現(xiàn),這幾天發(fā)生的一樁樁事情,她都快把這幾號人物給忘了,只是南宮嬌兒果真是皇后和徽宗皇帝養(yǎng)在深宮的驕子,南宮暮天都一起陪著她出門了,還問出這么沒有營養(yǎng)的話題。
“呵呵。”想到這里陸小染忍不住笑出了聲。
南宮暮天側(cè)頭看陸小染,她笑得小臉通紅,然后在南宮暮天的目光注視下,挽上了南宮暮天的手臂,嬌笑道:“王嬸就多謝你的關(guān)心了,至于能不能留住你王叔,就不用你這個侄女操勞了。”
“你···”南宮嬌兒受不了陸小染的冷嘲熱諷,正想發(fā)作,卻被慕容凝死死的拉住了。
這個白癡,難道沒有看見南宮暮天還站在這里嗎,現(xiàn)在朝堂上的局勢,她是不是真的不明白。
陸小染看出了慕容凝的隱忍,有些不太明白,慕容凝一向囂張,怎么今天是轉(zhuǎn)性了。
慕容凝微微欠了身,向著陸小染道:“王嫂恕罪,嬌兒還小,不懂禮數(shù),沖撞了王嫂,還望王嫂不要計較。”
陸小染瞇了瞇眼眸,忍著是嗎,我偏要激怒你。
“是啊,她還小,可是慕容凝啊,不是王嫂我說你,你一個快十九的人,怎么都不會教著她一些,按理來說,嬌兒也是要喚你一身王姐的,怎的這般不負(fù)責(zé)任?”陸小染的一手還挽著南宮暮天,問了句:“殿下,你說是吧。”
換做以前,陸小染不會加上后一句,因?yàn)槟莻€時候的南宮暮天和現(xiàn)在這個可不一樣。
南宮暮天輕微的搖了搖頭,嘴角勾起寵溺的笑,“是。”
慕容凝死死咬著牙,寬大的袖子下,慕容凝幾乎要將自己的手掐出血,如果不是現(xiàn)今徽宗皇帝快要握不住手中的權(quán)勢,她怎么會這么憋屈。
說到這個,陸小染還真的就不是很了解南宮暮天是怎么處理徽宗皇帝,救了南宮暮天之后她就一直虛弱著,很多事情也就沒有過問,她哪里知道南宮暮天把徽宗皇帝和皇后怎么了,她只知道南宮暮天將太后抓了過來,其他的她還真不了解。
慕容凝低了低頭,放低了姿態(tài),“王嫂教訓(xùn)得是,是我的錯。”
陸小染偏了偏頭,看了看南宮暮天,又看了看陸瑾,一副不明白的樣子。
陸瑾笑了笑,沒有多話,南宮暮天也沒有解釋什么,只是陸小染覺得,她一定是錯過了什么好戲了,慕容凝被她這么羞辱來著,不生氣?
看到慕容凝這鐵了心忍著的樣子,看來也是激怒不了她了,視線轉(zhuǎn)到了南宮嬌兒的身上,或許從她的身上能得到些什么呢。
正在陸小染思考的時候,主持見大家都不說話了,才好心提醒南宮暮天,“殿下,后院的桃花正開,此時露水未散,正是最美的時刻,既要賞花,不如請吧。”
陸小染的思緒被拉了回來,一偏頭,好吧,放過你們先,反正有的是時間。
“瑯玥,我們走,去主持大師那里求姻緣繩,讓我哥他們兩個先去后山等著我們怎么樣。”陸小染的變化也是快,跑到顧瑯玥的身邊,笑著提議。
想到姻緣繩的作用,顧瑯玥偷偷看了陸瑾一眼,見他正和南宮暮天站在一起,即便是和南宮暮天站在一起,仍然不失風(fēng)華。
然后,顧瑯玥點(diǎn)了點(diǎn)頭,和陸小染一起朝著寺中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