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女媧的說法,帝俊和太一只需在大會上與東王公和西王母以切磋論道為由,公平戰上一場。
但若按帝俊的做法,他們不但要面對東王公和西王母的拚死一戰,還有整個昆侖山的勢力以及與昆侖山交好的大能修士。
就像帝俊、太一與伏羲和女媧交好一樣,誰也不知道在萬仙論道大會上有沒有與東王公和西王母交好的大羅金仙境修士,站在昆侖山的一方。
也許普通的切磋論道他們沒有藉口插手,但若果帝俊和太一是想痛下殺手的話,難保這些人不會出手,因此在帝俊的計劃之中,只有他與太一出手是遠遠不足夠的,他們需要更多的幫手,而且最好是大羅金仙境的頂尖修士。
夜寧此時也了然為什么帝俊邀請他留下來,看來時覺得他與昆侖山勢成水火,想著讓他也參上一腳。
伏羲和女媧也立時明白了帝俊的來意,帝俊這是來找他們做幫手了。
帝俊看到夜寧三人等皆若有所思的樣子,已是知道他們皆明白他的話中之意,續道:“北冥海的鯤鵬道友也答應了邀請。”
伏羲和女媧目露訝然之色,鯤鵬道人可不是無名之輩。
北冥有魚,其名曰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里也;化而為鳥,其名為鵬,鵬之背,不知其幾千里也。怒而飛,其翼若垂天之云,是故為鯤鵬。
鯤鵬道人與他們一樣同為先天生靈,洪荒有名的大能修士。
“覆滅昆侖山后,我們威壓洪荒,封皇稱霸,豈不快哉?”太一興奮地道。
伏羲和女媧對視一眼,若果帝俊、太一、鯤鵬,加上他們兄妹二人的話,已經足足有五個大羅金仙,倒是差不多有足夠的實力覆滅昆侖山了,若果夜寧也參與的話,更是萬無一失了。
只不過伏羲和女媧仍然有點猶豫,稱帝也好,封皇也罷,對二人吸引力并不大,他們兄妹二人追求的是自身的修為提升和探索大道。
帝俊自然也知道這些還不足以吸引伏羲和女媧,他卻有把握兄妹二人接下來就會改變心意。
“不僅如此,我們還要建立天庭,統御天下妖族,得妖族的氣運來證準圣之道。”
聽到這句,伏羲和女媧臉色一凝,雙目精光大盛。
所有修為踏入大羅金仙境的大能修士,都面對著一個問題,就是不知準圣入門之法,通天無路,不論是先天生靈還是混沌魔神轉世,也是一樣。
當然夜寧不在此列,他早在羅睺的功法承傳中得知了晉升準圣之法,估計當今世上上也只有他和鴻鈞有晉升準圣之法。
“此話何解?”伏羲問道。
“正如當年的先天三族一樣,先天三族統御天下飛禽、麟甲、走獸,先天三族的族長因而氣運加身,藉此踏入準圣之境,若果我們參考此道,建立天庭,將得天道承認,從此天下妖族的氣運加身,準圣可期。”
帝俊最后加了句:“此事我曾以洛書推算,不會有誤。”
洛書是帝俊伴生的先天靈寶之一,不善攻防,卻在推演天機方面有其獨到之處,帝俊敢這么說,可信度十分高,伏羲和女媧沉吟半刻,當即答應了帝俊的邀請。
“我實力低微,就不參與其中了。”迎上帝俊的目光,夜寧搖頭拒絕。
他殺虎宮,不過是因為虎宮擋了他的道。
他殺枯木道人,也是因為枯木道人擋了他和三霄去不周山的道。
至于東王公和西王母,注定成為帝俊、太一建立天庭的踏腳石,他就懶得參上一腳了。
太一聽到夜寧拒絕,蔑然一笑,道:“道友放心,東王公和西王母會由我來親自對付,你不會有太大的危險的。
在太一看來,夜寧不過是只敢殺枯木道人這等小角色,現在卻懼于東王公和西王母的威名而不敢答應帝俊。
帝俊眉頭皺了一下,此戰關乎誰可成為洪荒主宰,他想做到萬無一失,因此才希望夜寧加入,卻想不到他會拒絕得如此直截了當,他想了一下,下定決心,手里翻出了三顆碧霧蒙蒙的珠子。
“聽聞冥河道友當年搶了昆侖山看上的三顆定海神珠,帝俊剛好也有三顆,愿以此作謝禮。”帝俊沉聲道。
太一瞪大眼睛,臉上露出驚駭之色,連忙阻止道:“大哥!”
夜寧有點意外,想不到帝俊手上竟有定海神珠,他瞇起雙眼,饒有興趣道:“此言當真?”
“我,帝俊,一言九鼎。”帝俊臉露自信之色,霸氣盡顯,說道:“道友若果信不過,怕我事后反悔的,甚至可以先收下這三顆定海神珠。”
這是帝俊展現氣度的手段,他相信任何人都了這一刻都會被其氣度所折服,不再質疑他,當然更不會真的先收下這定海神珠。
“好。”夜寧點了點頭,手一動,帝俊手中的定海神珠已經被他收走,迅速得讓人反應不過來。
“帝俊道友果然氣度非凡,非我等能比。”夜寧嘴角掛上一絲笑容,很滿足的笑容。
“你!”太一雙目怒光大盛,嚁的一聲站起身來。
帝俊先是愕然地看著空蕩蕩的手掌,然后伸手按住了太一,深深地看了夜寧一眼,道:“冥河道友既然收下靈珠,想必是答應了此事?”
“那是自然。”夜寧微微一笑,這點倒也沒必要騙帝俊,他也是個言而有信的人,只能說是東王公和西王母運氣不好,有帝俊這種給得起先天靈寶作酬資的土豪敵人。
帝俊點了點頭,與三人約定好時間和集合地點,就準備告辭離去,現在離萬仙論道大會的召開還有幾年的時間,他們準備先回太陽星,臨走之前,太一走到女媧面前。
“女媧道友,回太陽星之前,我欲去太陰星游歷一番,不知你有沒有興趣同行?”太一看向女媧的眼神熾熱。
站在身旁的伏羲聽到太一只邀請女媧卻沒有問他,眉毛一揚,喲,想同游月亮這么浪漫?
他隨后以玩味的眼神看向夜寧,似是想從夜寧臉上的表情猜一下他在想什么,可惜什么也看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