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南芩就能感覺到一種來自外界的吸力,那力道不大,但是卻是往外使的,就好像硬要拽著她的靈魂往外飄。
她的額頭上布滿了冷汗,臉色白得如同紙一般,陣陣暈眩襲來,突然,一股略帶涼意的靈力從她的眉心灌入,楚羨微涼的指尖搭在她的眉心,“別分心,抱元守一。”
南芩連忙收斂渙散的心神,她什么都不去想了,任由楚羨灌入身體的靈力撫平自己靈魂的波動。
“師父,這到底是怎么了?”
她昏迷之前身體里的靈力就因為那個詭異的功法而快速流逝了,現在她發現,自己的靈力不僅沒有恢復,身體也虛弱得不成樣子,她焦急了起來,在修真界,她若是沒有實力,她還怎么弄死鐘茹去取《骷髏經》?她連自保都成問題。
南芩眼巴巴的看著楚羨,就盼望自己這便宜師父不要裝高冷,“師父,不管我受了什么傷害,你就說給我聽吧,我能夠承受得起的,哪怕結果再壞,也比現在好吧?我現在這狀況糟糕透了!”
見南芩臉上浮現出自我厭惡的神色,楚羨心神微微一動,剛剛升起的怒氣也就散了些,這徒弟到底年幼,難免會犯些錯,做為師父,他還是不要太計較好。
他沉吟了一下,將南芩扶起,拿出一張潔白的手帕為南芩輕輕擦拭著鬢邊的濕汗,“你中了那蛇妖的毒,沒解毒之前,你的身體和普通人并無差異,偶爾……身體會有些異樣,不過有為師在,你不必擔心。”
“你這就隨為師回山。”
南芩一聽自己身體遭受的并不是什么不可逆轉傷害,懸著的心就放下了,她松了口氣,楚羨所說的身體異樣,應該就是指她剛剛那極欲離魂的狀態,這個,也能接受。
既然這樣,那么跟隨楚羨回無為山也沒什么了,只不過這里距離她此行的目的地并沒有多遠了,她還是想將這個任務完成,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她不能做一個沒有職業道德的人。
看出了南芩的猶豫,楚羨微微蹙氣眉頭,語氣發冷,“你現在已經沒了自保能力,還想逗留在山下?”
“不是的,師父,我只是想將九霄花送到日月門,日月門距離這里不足百里……”南芩的聲音慢慢低了下去,她想起楚羨是那種怕麻煩喜清冷的性子,覺得讓他和她一起去日月門是不可能的,微微嘆息一聲,“算了……”
“那就走吧!”
南芩還沒感嘆完,楚羨就站起身來,率先往前走了,南芩一驚,楚羨不耐煩的看了她一眼,“還愣著干什么?不想去?!”
“不,當然想!”南芩歡喜起來,緊跟了上去。
他們兩個一前一后的走著,南芩果真不愧是修為全失的人,沒走到十公里,就累得不行了,輕薄飄逸的衣衫被汗水打濕,隱隱透露出幾分妖嬈的身姿,就好像那處于陽光下長于枝稍最頂端顏色最鮮艷的果子一般,誘人得緊。
楚羨見身后之人呼吸不穩,回頭一看,不期然就見到這么一副讓人浮想聯翩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