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靖爾雅的手腕被他攥住。
“放開!你不是太醫(yī)嗎?耍什么流氓!”她想要抽出手腕,卻被他攥得更緊。
不過男子很注重力道,既不會弄疼她,也不會讓她掙脫出來。
他安安靜靜地等她罵完,請她坐下來,不要那么激動。
靖爾雅手腕被他攥著掙不開,喊人又太丟人,給自己找了個臺階下:
“我告訴你,本小姐坐下來是因為我站累了。并不是聽你的話,知道嗎?”
靖爾雅坐在床邊,眼前自稱是太醫(yī)的男子想要給她搭脈。
她同意了,看著他給她左右手把把脈,寸關(guān)尺一搭,架勢倒像是那么一回事,隨后不太好意思的伸了伸舌頭。
靜靜過了一小會兒,男子問了幾個問題,還真說出了她最近的癥狀。
靖爾雅既覺得神奇,又十分好奇,“那你說說你是怎么蒙對的?”
男子開口,逐條向靖爾雅解釋:
“脈數(shù),微浮,可能是表熱證,嗓子痛,鼻塞咳嗽,微惡風(fēng)寒,這些都是風(fēng)熱感冒的癥狀。
姑娘體態(tài)纖細,但舌體胖大,不過并沒有齒痕,舌邊尖紅,舌苔有些黃膩,脈滑,可能你最近有些濕熱。
熱迫血妄行,有可能造成經(jīng)期提前。甘能助濕,姑娘也承認這段時間吃了太多甜食......”
靖爾雅心想這男子可能還真懂一點歧黃之術(shù),
“別以為這樣我就會相信你的話,學(xué)過中醫(yī)的應(yīng)該都會這些。你有什么比別人厲害的,怎么證明是什么穿越過來的太醫(yī)啊!”
“天下醫(yī)者無論高低,只要以救人為己任,時刻為病患憂慮,精誠致學(xué)、行醫(yī),品行端正,便都是好醫(yī)者。
在下認為,太醫(yī)不過是個稱號罷了,醫(yī)術(shù)能比旁的醫(yī)者高明多少呢?恐怕還有時還不如民間醫(yī)者。”
男子說得倒是輕巧,對名利并不在乎。
他保持著氣定神閑的笑容,說完又丟下一句:信或不信都是姑娘自己的事情,與在下無關(guān)。
“好吧好吧,我姑且相信你。不過你既然到了這里,以后準備怎么辦?”
“順其自然?!彼麤]有正面回答她的話,請她去將自己的入院時穿的衣服拿了來。
接過衣服,他將腰間掛著的一塊玉取了下來,放進了靖爾雅的手心里,
“姑娘的救命之恩在下沒齒難忘,這塊是太皇太后賞賜的小玩意兒,小小禮物遠遠不夠表達在下對姑娘的感激之意?!?/p>
靖爾雅從小到大跟著父親見過的稀罕物件、名貴細軟不少,家中叔父為收集文玩珠寶也是倒篋傾囊。
可眼下這塊放在自己手里的羊脂白子玉,晶瑩無暇,成色極佳,若他所言非虛的話,那她這次可是開了眼了。
“我救你只是舉手之勞罷了,你不必如此?!本笭栄艑⒂衽迦o了他,“如此貴重之物,你還是自己收好吧?!?/p>
“姑娘是千金之軀,這小物什自是入不了姑娘眼,只是這玉佩算是在下一片心意,還請姑娘收下?!?/p>
他將玉佩重新放入她的手中,輕輕合上她的手指,“其實,在下有一事相求,求姑娘幫在下在這里安身。允許在下能留在姑娘身邊報答姑娘大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