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地方講究隱私,人人平等,靖司堯沒什么立場翻靖爾雅的東西。
但是他有立場督促她好好學(xué)習(xí),這才是最誠心的報答她的恩情。在他的思想里,還是秉持著“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
靖爾雅一聽要收她書,小脾氣上來了,一把奪過書包,“你憑什么管我?!”
對待任性的小姑娘靖司堯并沒有與她糾纏,也沒想著跟她講道理,“若不是我管你,怕是下次伯母要親自來教育你了。”
“就知道拿我媽壓我,給你,都給你!”靖爾雅一氣之下拉開書包將書本全都倒在了地上,順手將書包摔倒了地上,撒在地上的書有課本也有小說。
她正在看一本虐文,好不容易解開了誤會男女主開始撒狗糧了,船戲都看了一半,能斷嗎?收書就收書,反正她也有手機(jī)。
“把課本撿起來。”
靖司堯看著靖爾雅的舉動,語氣嚴(yán)肅的沉聲說道。
靖爾雅沒動,雙手環(huán)胸站著。
“最好不要讓我說第三遍。”
語氣并沒有什么波瀾,但氣壓好似低了許多。
僵持了一會兒,靖爾雅還是將地上的課本撿了回來,規(guī)規(guī)矩矩的放在桌子上。她在他面前真是慫到家了,她慫,她認(rèn)了。
靖司堯看靖爾雅聽話,便也不再“為難”她,語氣放緩了些,“對書本要尊重,對學(xué)問要有敬畏之心。”
“知道了知道了。”靖爾雅有點(diǎn)不耐煩,應(yīng)付的答著。總覺得自己的面子被他駁了去,小臉都?xì)獾霉哪夷业摹?/p>
靖司堯也摸清了靖爾雅的小孩兒脾性,就告訴靖爾雅:以后晚上放學(xué)只要她回家復(fù)習(xí)今日所學(xué),完成今天定好的目標(biāo),就可以自由去玩些什么。當(dāng)然,十一點(diǎn)要睡覺。
靖爾雅答應(yīng)了靖司堯的條件。
“伯母本來吩咐我將你的手機(jī)也一并收了去,但是我相信你答應(yīng)了就一定會做到。”
既然她與他口頭約定好了,君子一言九鼎,她自是遵守承諾的。
送走了靖司堯,她鎖好了門,該洗澡洗澡,該收拾東西收拾東西。今晚弄得心情不是很好,中午為了看小說也沒有睡午覺,索性早早躺在床上就睡了。
在床上靜靜的躺了一會兒,迷迷糊糊地漸漸睡著了。誰知半夢半醒中,突然一聲炸雷響了起來。
一聲響使她猛地驚醒。這間公寓因?yàn)闃菍痈撸郧耙矝]想過要換隔音玻璃。
她迅速開燈,裹著被子下床拉開窗簾,原來是雨下大了。她住的樓層高,臥室又是落地窗的設(shè)計(jì),感覺自己離天上的閃電好近好近。
大雨拍打在玻璃窗上,不時又有閃電和響雷。再加上今晚公寓里只有她一個人,就算是她平日里再怎么鬧騰,終歸是個女孩子,這種風(fēng)雨交加的夜晚她還是很害怕的。
于是她用語音指令打開了所有房間的燈,公寓里一時間燈火通明。雖然光亮讓她稍微安心了點(diǎn),但是一個人還是很害怕。
要不然去找靖司堯吧?大晚上的會不會又被他罵不矜持?
不行不行,她要有點(diǎn)骨氣,不就是個打雷嗎?怕什么!不能讓他小瞧了自己。
正激烈的思想斗爭著,一聲雷又炸響了。顧不得面子不面子了,她現(xiàn)在就要讓靖司堯陪自己。
靖爾雅找到手機(jī)撥通了靖司堯的電話,“嘟——嘟——嘟——”響了三四聲都沒人接。現(xiàn)在是晚上十一點(diǎn)多,她估計(jì)注重養(yǎng)生的靖司堯肯定睡了。
正準(zhǔn)備掛電話,靖司堯接通了,“怎么了?”
“打雷了,我,我害怕。”靖爾雅故意說得軟軟的,聽起來有些委屈,“你別罵我。我是真的害怕,我能不能過去找你?”
“夜深了,別再跑出來了。等我過去。”
過了三四分鐘,敲門聲響了起來,“開門,是我。”
靖爾雅開了視頻確認(rèn)是靖司堯,趕緊給開了門,“快進(jìn)來快進(jìn)來,我一個人住這里有點(diǎn)怵。”
靖司堯還穿著睡衣和拖鞋,但是看起來不像是睡眼惺忪。于是乎,這個雨夜靖爾雅的公寓里的客房第一次住進(jìn)了異性。
屋里有個會武的男人似乎讓人心安了許多,靖爾雅回到自己的房間睡得安穩(wěn)。
靖爾雅不知道,靖司堯其實(shí)今晚睡得并不早。
因?yàn)樗吹紸pp上說有雷雨,他考慮到她一個姑娘家可能會害怕,破天荒的熬了夜。這樣,若是她有什么事他便能第一時間趕到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