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司堯下了講臺,徑直走向了靖爾雅旁邊的座位。
翟曉兮旁邊的位置也是空著的,她看到靖司堯向這里走來,還以為是自己吸引到了靖司堯,要和她坐在一起。
看到靖司堯坐到了靖爾雅旁邊,翟曉兮滿懷期待的激動心情瞬間掉落到了谷底,而鐘桓心里也不太舒服。雖然理智告訴他兩個人是親戚即使住在一起也不會發生什么,但是畢竟沒有血緣關系。
靖爾雅待靖司堯坐下,故意扭過身去關切的看了一眼翟曉兮,微笑著問道:“怎么了,翟曉兮?看起來你臉色不太好啊?!?/p>
她當然知道翟曉兮是為了什么臉色不好,翟曉兮見條件好的男生都巴不得倒貼過去。她和他的朋友們自是瞧不起這種人,小小年紀不自尊自愛。
翟曉兮覺得靖爾雅的微笑很刺眼,還有那天餐桌上其他同學說的話,無一不是在諷刺她。可她只能忍著,惹惱了她們父親的生意會遭受重創,她作為私生女的日子也別想好過。
翟曉兮也以微笑回應,“謝謝爾雅的關心。我可能只是沒休息好?!闭n桌底下,她慢慢攥緊了裙擺。
“原來是這樣啊,是我多慮了呢。還以為是司堯沒坐在你旁邊,白費了你一大番功夫去打理那座位呢!若是這樣,我就代司堯給你陪個不是?!?/p>
靖爾雅笑里藏刀,說得話句句都扎心,平時里還沒叫的這么親昵,反倒是這時候一口一個“司堯”的叫著。
“靖爾雅?!?/p>
靖司堯坐在旁邊,聽得一清二楚。宴會那日他感覺到翟曉兮的過分殷勤,他對她無任何意思,自是會選擇疏遠些。偏偏靖爾雅還專程招惹人家,說的話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于是他喚了她,讓她扭過來好好晨讀,少開小差。
“知道了。都叫你少操些我的心了,下次這種擾你清凈讀書的事情willneverhappenagain.“靖爾雅故作乖巧的應下,扭過身去規規矩矩的早讀。
而她最后一句話實則是說給翟曉兮聽得,希望她不要再做些打擾靖司堯的事情了,不要存些非分之想。
翟曉兮不傻,她聽得懂靖爾雅話里的潛臺詞,但她哪能輕易放棄。如果她不能趁著年輕找到一個靠山,那么一畢業,她就要被后媽送去給那些油膩的中年暴發戶當續房了。
這次遇到了靖司堯,完全符合她心儀人選。背后有靖家當靠山,又不是真正靖家的血脈,更好攀附些。
一節早讀課上的翟曉兮和鐘桓都不痛快。
一下課鐘桓就來找了靖爾雅,“爾雅,上周六你可放了我鴿子。是發生了什么事嗎?”
“那天真是對不起啦,我那天突然,”靖爾雅有些羞澀的接著說,“生理期來了,疼的厲害,出不了門。司堯緊張的不得了,還非要帶我去看醫生。我拗不過他,只得依了他去了醫院,沒辦法和你一起出去玩了。對不起??!”
鐘桓談過不少女朋友,對大姨媽這種事情多少還是了解一點的。一聽去了醫院,頓時有些擔心,“小傻子,現在好些了嗎?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別吃那么多涼的。這種事情不需要道歉?!?/p>
“我現在好很多了。多虧司堯照顧的仔細,又是煎藥又是做飯的,守著我是寸步不離啊?!?/p>
靖爾雅“含情脈脈”的看了一眼一旁在謄抄筆記的靖司堯。
這話她說的都昧良心。靖司堯自己就是一個等人伺候的主,還指望他能伺候別人?他可是真真正正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小王爺。
鐘桓聽著“寸步不離”四個字有些生氣,卻也沒辦法說什么,難道他還能不讓靖司堯照顧她?
“靖少,打擾一下”,鐘桓又去找了靖司堯,“感謝你這些日子為爾雅做的。煎藥做飯這些事情本是交給傭人本做就好了,沒想到靖少親力親為。辛苦你了。”
靖司堯聽完他的話,合上書、放下手中的鋼筆,向鐘桓說了一句讓鐘桓更加不爽的話。
“你為何要謝我?我照顧每日相伴的爾雅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