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司堯看到靖爾雅一臉得意的表情微皺了眉,是因為他不想讓靖爾雅覺得學問是帶些炫耀的意味。更何況她還一知半解,學的不過是些皮毛。
靖爾雅還是小孩子心性,坐下來就偷偷跟他分享喜悅。
靖司堯念著是上課,難得鼓勵了她一句。
“同學們,下面開始小組討論。十分鐘后小組派代表總結第一類型題。”
語文老師下令,班上僅剩的幾個小組開始了討論。
靖爾雅是組長,組織大家開始討論。昨日布置好的任務,大家也都搜集了相關的題型,仔細研究了答案,整理出來了做題的“套路”拿出來分享。
本來小組里還剩下三個人,誰知有個同學被分到一個就剩一個人的小組,現在靖爾雅小組里就剩下了靖司堯,她和翟曉兮。
剩下的這三個人,真尷尬。
討論期間翟曉兮一直“醉翁之意不在酒”,拿著題目一直“請教”著靖司堯,“司堯同學,你看這個題目,這個賞析題,這兩個字用的妙在何處啊?還有沒有類似的例子啊?”
靖司堯耐心解答,他的賞析均是出自自己文學造詣的感悟,講出來的自是比套路的答案好多了。
引經據典舉一反三,聽得翟曉兮更加堅定的要釣到這條大魚的決心。
“那司堯同學,這個......”
“翟曉兮,”被晾在一旁的靖爾雅開了口,“這些題昨晚不是讓你總結答案了嗎?你是沒有好好完成布置的任務啊,不然怎么問東問西,每道題都不會呢。組員評分要實打實的。老師讓小組討論,合作意識要有。”
轉而又指派等會兒靖司堯作為代表總結。
翟曉兮還想辯解幾句,聽得靖司堯勸了句:“勤學好問自是對的,但這腦子還是要動動的。”
“可不是嘛,自己的腦子不往正地方多用用都秀逗了。”
靖爾雅平常說話并不尖銳,只是對待實在不喜歡的人也沒法說出什么好聽的。
顯然翟曉兮的臉皮厚到一定程度,說得這么明了倒還是一天都纏著靖司堯。上課遞紙條,討論時粘著問,下課的時候一定要拉著聊天。
靖司堯出于禮貌只是附和或者簡單的應幾句,靖爾雅則在一旁看戲。
晚自習結束放學,身邊沒有唧唧喳喳的同學,耳根子真是清凈了不少。
“總是說我作為一個姑娘家不矜持,今天翟曉兮是不是讓你開了眼了?!”
靖爾雅一臉的幸災樂禍。
“見怪不怪。”
靖司堯看著書,眸也不抬的回了句。
“也是,你以前那樣的身份定是艷福不淺。”最重要的是,長著一張妖孽的臉。
靖司堯不想再和她討論這種話題,想著早上語文課的一幕,板正了臉說道:“這幾日你背書背的卓有成效,是要鼓勵的。學問學到了是自己的,‘腹有詩書氣自華’,‘不顯山不露水’才是穩了心性。”
說得雖然隱晦,但他明白天資聰穎的靖爾雅是能理解的。
靖爾雅聰穎,心思又不似尋常女兒家細膩到自尋煩惱,處事方面倒是縝密。又懂得審時度勢,雖是謙遜有禮也不忘立威,與他倒有幾分相似。加以調教,日后說不定也能成個“巨眼英豪”。
即是報恩,定是要好好教導靖爾雅一番,方不負靖家恩情。
“知道了知道了,我的確做的小家子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