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司堯,你學(xué)會在網(wǎng)上交水電費了?真棒!”
靖爾雅鼓鼓掌,還像小學(xué)生一樣給靖司堯豎起了大拇指。她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靖司堯,不過靖司堯連移動支付還用不太利索,出門只喜歡用現(xiàn)金,難不成是這段時間加強(qiáng)練習(xí)學(xué)會了上網(wǎng)交費。
靖司堯一臉看傻子似的看著靖爾雅,這小姑娘是把自己當(dāng)成小孩子了嗎?他不喜歡移動支付是因為還不習(xí)慣事事依賴于手機(jī),并不代表他不會。
“不是我。”
水電費的確不是靖司堯交的。
“那真是奇了怪了。知道戶號的沒幾個人啊。算了算了,先進(jìn)屋暖和暖和吃火鍋!”
靖爾雅有點疑惑的喃喃一句,用指紋和數(shù)字雙重密碼開了鎖。
“啊!”一開門,靖爾雅嚇了一跳——眼前出現(xiàn)了一個人,“李媽!你怎么在這兒?!”
“小姐,少爺,你們終于回來了。”
李媽聽到門的地方有動靜,連忙跑到玄關(guān)去看看。剛一跑到玄關(guān),大門就開了,一看竟然是靖爾雅和靖司堯兩個人回來了。她看到這兩個孩子很激動,尤其是看到靖爾雅,一手拉扯大的小姑娘回來了,十分開心,笑著笑著,淚就掉下來了,她趕緊抹了一把淚。
靖爾雅第一次看到這個照顧了自己十幾年的中年女人哭,一時間不知所措,只記得拿出手帕給李媽擦拭眼淚:“李媽,別哭了。我這不是回來了嘛。大過年的,咱不哭啊——”記憶中李媽對她永遠(yuǎn)都是慈愛的笑著。
李媽還在哽咽,靖爾雅心里特別不是滋味,難受極了,只得一把抱住她,緊緊地抱住這份溫暖。
靖司堯關(guān)了屋門,先進(jìn)了客廳,將互敘思念的空間留給兩人。
看到李媽和靖爾雅,他想起了他的奶娘。說實話,他與母妃相處的時間還沒有跟奶娘相處的時間多。他的奶娘對他也是極好的,他從小就告訴自己:以后一定要好好報答奶娘,也要重重賞賜奶娘的家庭。
只可惜,奶娘沒有活到他羽翼豐滿的那一天,為了保他母妃和他,將莫須有的罪名全部攬下,奶娘的整個家庭也受到了牽連。
偏生又是小年夜前一天,靖司堯有些觸景生情,索性去臥室里換了衣服,然后準(zhǔn)備去廚房收拾買的食材。
自從靖父靖母去世了之后,靖司堯就搬到了靖爾雅這里,原先的次臥改成了他的臥室。再回來,臥室里干干凈凈的,衣服也是整整齊齊的用防塵袋包著掛好的,但是防塵袋外面也沒有落上什么灰,一看就是經(jīng)常有人來過的。
他一想便知,這半年時間里李媽定是來了不少次收拾的。李媽和靖爾雅的感情早就超越了雇傭關(guān)系,在李媽眼里,靖爾雅就是一個自己帶大的親閨女。
“小姐,怎么這么久都不回來看看?”
“李媽,叫我爾雅就行了,叫什么‘小姐’不‘小姐’!你看著我長大,算是我半個母親了。”爾雅挽著李媽的手臂,攙著李媽去了客廳,坐到了沙發(fā)上,“李媽,謝謝你這半年經(jīng)常過來,我......”
“既然叫我一聲‘李媽’,還說什么謝謝。我每周末過來,就盼著你回來。唉,快半年了都不回家來看看。老爺夫人在天上也想著你啊,想著讓你有個安身的家。那宿舍,再好,總歸不是家。我又擔(dān)心你在學(xué)校被欺負(fù)。想去學(xué)校,又怕丟你的人。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定期回來收拾收拾家里,好讓你回來的時候有個干凈地方住。”
李媽絮絮叨叨了一堆,好容易她平復(fù)了情緒,靖爾雅聽了卻淚濕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