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白發(fā)老者狂喜之后,似乎意識到了什么,然后右手一抓,一股吸力隨即而生,一塊刻畫著一道陣法印記的金色令牌,頓時快速掠來,最終漂浮在了白發(fā)老者面前。
金色令牌中央,寫著陣法工會會長六個大字,右下角則寫著中陽兩字,表明這是中陽城的陣法工會會長,一股若有若無的威壓,也從上面散發(fā)而出。
“老夫文陣子,速來喜歡將文字融入陣法之中,所以我設(shè)此陣宮,就是希望那接受我傳承的人,也要對文感興趣,小子,你合格了。”
文陣子再次摸著胡須,極為滿意的說道。
“哦!”凌云一副病懨懨的樣子,應(yīng)了一聲。
文陣子嘴角抽搐,這么不給面子的嗎?好歹他也是一個陣法大師的虛影,還是陣宮的主人,小子你還想不想要令牌了,嗯?
“小子,你別不屑,我這傳承不知道有多少人眼紅......”
文陣子等了幾百年,好不容易等到了一個優(yōu)秀的傳人,怎么能讓這小子跑掉呢?必須得好好教育下。
“好的,大師,您很厲害大師,那您這令牌什么時候給我?”
凌云很無奈,大師您這傳承我是真的看不上,本大爺?shù)南到y(tǒng)里面的東西,大于等于你的好嗎?況且本大爺也不學(xué)什么對聯(lián)啊畫的,用不上......
“氣死我了,小子,今天你若是不把我的傳承帶走,那你這令牌,也不用帶走了。”
文陣子渾身發(fā)抖道。
曾默嘆了幾聲,看看,閣主就是不一樣,人家都是到處求傳承,閣主吧,是人家文陣子硬塞的,不收還不讓走……
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咋就這么大咧,嚶嚶嚶!
凌云則是滿臉黑線,這特么還有硬塞的傳承?這貨是真奇葩......
“行吧,傳承我要……”
凌云暗自嘀咕了一聲,然后撇了撇嘴說道。
“這才像話嘛,拿著令牌,你叫什么名字?”文陣子笑瞇瞇的說道。
凌云翻了翻白眼,接過令牌,緊接著凌云就感覺到令牌中的一股磅礴的信息,源源不斷向他涌來,讓得他腦袋略微有些漲疼。
他很快發(fā)現(xiàn),這文陣子最精通的不是陣法和文學(xué),而是畫畫啊,這里面跟畫畫相關(guān)的信息,竟然有60%以上。
有了這么豐富的知識和經(jīng)驗,如果凌云自己要畫畫的話,恐怕很快就能學(xué)會,畢竟這些東西已經(jīng)是他的了。
“在下凌云,多謝前輩了。”凌云雖然知道他或許不會用這些東西,但是感謝還是要說的。
“嗯,雖然你只闖了陣宮的兩關(guān),我就忍不住現(xiàn)身見你,但是你的陣法天賦,的確妖孽至極,那陣宮剩下的關(guān)卡,也不用再闖了,闖了也是浪費時間。”
“我對你頗為滿意,我希望你能答應(yīng)我,好好善待陣法工會,在你離開中陽城之前,我知道,憑你的本事,是不會局限在中陽城這種小地方的。”
文陣子說話間,身體也漸漸化作零星光芒,即將消失了。
凌云臉上露出一絲微笑:“前輩放心,只要我在中陽城一日,就不會讓陣法工會威名受損,工會中若有宵小之徒,我會出手嚴(yán)懲的。”
“哈哈哈!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那我就用我身體的最后一點光芒,讓陣法工會的人知曉,我是有多看中我的這個傳人吧!”
文陣子大笑間,身體砰的一聲盡數(shù)化作了星光,游蕩在這陣宮之中,星光閃爍間,便是化作了一道道靈紋,注入了陣宮之中。
“文陣子,這是在用身體勾勒陣法靈紋,以殘念化作陣靈,鎮(zhèn)守這陣法,難道文陣子是想為中陽城的陣法工會,布置一個守會大陣?”
凌云眼中露出一絲驚愕,雖說文陣子已經(jīng)沒有了肉身,剛剛的虛影僅僅為他的殘念所化,不過這一縷殘念也了不得了,擁有陣靈的陣法,遠(yuǎn)不是沒有陣靈的陣法能匹敵的。
這就等價于同樣的陣法,擁有陣法師控制和沒有陣法師控制的區(qū)別,擁有陣法師控制的陣法,顯然更加靈活和添加了更多的變化,會讓敵人更頭疼。
曾默聞言,眼中也露出一絲震撼,文陣子這是讓自己永生永世,為陣法工會服務(wù)啊,這份付出,值得所有人欽佩。
“我們走吧,拿著這塊金色令牌,替前輩好好管教下鐘玉德,免得鐘家和南宮家以為,陣法工會是他們家開的了。”
凌云冷笑,將令牌收入靈戒之中,然后腳下踏著奇異的步伐,竟然絲毫無損的穿過了那些極為厲害的陣法,顯然是看出了陣法的缺點所在。
曾默在后面急忙趕上,畢竟若是慢了一步,到時候他說不定就得掛了。
......
陣法廣場!
此時的廣場之上,幾乎只剩下了那陣法工會的人,其它城市的人都差不多已經(jīng)測試完畢,然后離開了,畢竟大多數(shù)人也不會閑得留下來看風(fēng)景。
當(dāng)然,就算是陣法工會的人,也有自己的事情,要么修習(xí)陣法,要么和別人比試陣法,很閑的人,也只有鐘玉德和南宮鳴這種會長或者城主一樣的人了。
“別的城市都測試完畢離開了,青玄城的這兩個不知死活的小子還沒出來,八成是死在里邊了。”
南宮鳴雙手負(fù)在身后,嘴角翹起的看著那陣法廣場上的單向傳送陣道。
鐘玉德聞言,嘴角露出一絲譏諷:
“不過是一個乳臭未干的黃毛小子罷了,竟然妄想撼動我的工會會長的地位,就是再給他二十年的時間,也闖不過陣宮,天真......”
“嗡!”
鐘玉德的話還沒說完的時候,那單向傳送陣上,忽然有著兩道金光亮起,隨后兩道人影緩緩從傳送陣之中緩緩走出,身上的金光也隨之消散。
鐘玉德看到凌云兩人的瞬間,瞳孔猛的一縮:
“怎,怎么可能?他竟然安然無恙的出來了,不可能,那陣宮,連我也闖不過,他怎么可能找出陣法中的所有缺點,不可能的!”
凌云抬起眼眸,看向鐘玉德,淡淡的聲音,也隨之傳出,讓得周圍聽到的人都呆住了:
“我說,鐘玉德,你剛剛好像在譏諷我闖不過陣宮,還認(rèn)為我天真,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