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鐘城主認為我哪里作弊了?”
凌云的話在賽場上傳開時,鐘豐羽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淡淡說道:
“哪里?呵呵,第一,陣法賽我懷疑你和莫尋竄通,所以你提前知道了陣法的所有缺點,輕松走了過去。”
“第二,丹藥賽我懷疑你和白非黑竄通,丹藥不過是白非黑提前幫你煉好的,你只是負責拿出來,扔進測丹器之中而已。”
“第三,戰(zhàn)力賽你可能使用了什么手段,讓四陽城的高手都被你迷惑了,你比試的根本不是戰(zhàn)力,而是陰人的手段。”
說完,鐘豐羽便是看向了某個方向,似乎那邊有什么他極為關注的東西一樣。
鐘豐羽話音落下,眾人頓時嘩然。
“不會吧,凌云真的聯合莫尋、白非黑作弊了?”
“這些事情,誰說得清楚呢,丹藥賽和戰(zhàn)力賽我不好說,可是那陣法賽......”
“凌云實在太過詭異了,蒙眼走過陣法,一念成丹,越級吊打別人,這,這三樣的任何一樣,說出去別人都不信啊!”
“是啊!我到現在都不敢相信呢!”
......
眾人討論的聲音越來越大,那些原本就對青玄城極為不爽的城市,趁機對凌云加以指責,有的看起來義憤填膺,直接站起來怒罵凌云。
不過眾人都知道,這是鐘豐羽帶的頭,他們一來是為了發(fā)泄,而是為了配合鐘豐羽罷了,誰會管凌云是不是真的作弊呢?
青玄城要是因此失去了冠軍,他們可是高興還來不及呢。
“看來鐘豐羽這個人,不能留了。”
落雨筠忽然間不生氣了,只是淡淡的看著鐘豐羽,仿若內心不起絲毫的波瀾。
孟光遠內心一抖,他知道,這是郡主生氣了,急忙說道:
“這便是人性啊!鐘豐羽的作為,肯定有人在背后支持,我估計,很快這人就出來了。”
“哼!我倒是要看看,是什么人,敢攪弄中陽城的風云。”落雨筠臉色一冷,聲音微沉。
......
此時賽場之中的嚴龍嚴猴兩人,聞言氣憤不已,看向了凌云:“城主,這個我們不能忍啊,我們該怎么辦?”
此時的凌云不但沒有生氣,而且臉上還露出了笑意:
“有意思,你們兩個在旁邊看著就好,既然鐘豐羽這么快就想要找死,那我就成全他。”
說到這里,凌云看向鐘豐羽:“我說,你認為我作弊,那我最后要是沒有作弊呢?”
“呵呵,沒有作弊就沒有作弊吧,到時候我鐘豐羽向你道歉便是。”
鐘豐羽冷笑,還想讓我怎樣,做夢呢吧。
許多人聽到鐘豐羽的人,內心頓時鄙視不已,這頭老狐貍,真是狡猾,凌云要是被判定作弊了,到時候就死翹翹了,他就道個歉,嘖嘖。
“那我也以陣法工會會長的身份提出,若是我沒有作弊,那鐘城主就是在侮辱和誹謗陣法工會會長,處事不公,為人不善,無法勝任此職位,我要求撤了鐘城主,另舉賢才。”
凌云也呵呵一笑,想玩,行,那咱們就從這開始玩。
“可以,陣法工會會長有這個權利,若真的坐實了鐘城主處事不公,為人不善,無法勝任此職位的事實,到時候我馮全會向王上提出這個請求。”
馮全看鐘豐羽步步緊逼,他知道他也是時候出來說話了。
“你!”
鐘豐羽咬著牙,卻不能說什么,若是凌云是普通人,那他誹謗了就誹謗了,侮辱凌云,凌云怕是也不能怎么樣?
可若是凌云是陣法工會會長的話,那這事的性質就不一樣了,他鐘豐羽一不小心,也得栽倒。
這該死的小混蛋!鐘豐羽內心暗恨。
眾人見到這凌云和鐘豐羽的交鋒,頓時縮了縮頭,交鋒有點犀利啊,看看鐘豐羽接下來怎么出手。
眾人原本以為接下來是鐘豐羽說話,卻沒想到聽到了另一道出離憤怒的聲音:
“鐘豐羽,枉我敬你是一城之主,卻沒想到你如此卑鄙,我白非黑素來以公正出名,你竟敢說我和凌云竄通。”
“好!今日之事,若是你不給我一個說法,到時候你我也會告到齊王那邊,我倒要看看,輸掉比賽的你,會成一個怎樣的笑話?”
鐘豐羽嘴角抽搐,沒想到這白非黑會如此偏激,看來今日不是他死,就是凌云和白非黑完了。
“那是自然,我已經前去請莫尋過來,到時候一問莫尋便知,莫尋會長是個有良知的人,想必他會說出實話的。”
鐘豐羽一拂袖,嘴角翹起,眼中掠過一抹譏諷。
“好,等就等!”白非黑猛的一拍椅子,將其拍成了粉末。
凌云聽到鐘豐羽的話,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眼神閃爍間,臉色微微一變,內心暗道一聲糟了。
如果莫尋被鐘豐羽等人威逼的話,到時候做了假證,那結果恐怕......
......
“莫尋要是做了假證,到時候凌云就百口莫辯了。”落雨筠似乎也想到了什么,聲音中的冷意越來越明顯。
“是啊,我們都沒有想到,鐘豐羽會出這一手,這下這小子麻煩了。”孟光遠感嘆。
“看來只能我出面保他了。”落雨筠深吸了一口氣。
“您可要想好了,要是暴露了身份,到時候那中陽禁域的事情,怕是會不好辦。”
“畢竟那個所謂的尊主,或許還不知道我們已經到來了,您直接出去的話,那那個尊主,就肯定知道我們的蹤跡了。”
孟光遠略微沉吟,將情況一一說出。
“凌云救過我,我要是不管,以后青玄城就會連參賽的資格都會沒有,這事我做不出來。”落雨筠眼神堅定。
“是。”
孟光遠不再多說,他提意見,至于最后的決定,都由郡主決定。
許久之后,賽場外圍緩緩駛來一輛馬車,馬車停下之時,便看到了馬車上緩緩走下一個人。
這人的身形似乎變得比上次佝僂了些,原本黑色的頭發(fā)在此刻變成了黑白參半,臉色陰沉,面色憔悴,走路之間搖搖晃晃,再無了之前的英姿。
好像有什么事情強烈的沖擊了他的內心,讓得他悲痛之極一樣。
他緩緩走到賽場的中央,對著馮全和鐘豐羽,躬身作揖:
“小人莫尋,參見馮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