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公孫樹顧不得身上的疼痛激動地喚道。
“啪”,又是一記響亮的鞭子!女子修眉緊皺道,“師姐?!哪里來無禮的小子,給我抓回去!”
“是,莊主!”眾人齊刷刷地抽出了劍,把公孫樹圍了起來,公孫樹一臉懵逼地看著這些人哭笑不得。
“大哥哥,你趕緊向莊主認(rèn)錯!快點!”小石頭暗中拽了拽他的袖子小聲說道。
模樣雖然和師姐極為相像,但是言行舉止又仿佛是另外一個人。既來之則安之,且先隨她回去,說不定她是因為在別人面前不好和我相認(rèn)呢。公孫樹心里這么想著,于是就張開雙手道,“小的,無意冒犯莊主,請莊主責(zé)罰。”
“廢話少說!押回去!”女子大喝了一聲,又翻身上馬疾馳而去,這群人趕緊圍了過來,把他的雙手綁了起來塞到了馬車?yán)铩?/p>
“等等,我也要去!”小石頭喊道。
“嗯!?小乞丐,去去去!滾一邊去!”帶頭的人拔出了劍驅(qū)趕著小石頭。
“大人!我和這位大哥哥同罪,你應(yīng)該把我和他一起押回去!”小石頭喊道。
那人摸著胡子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小石頭,眉頭一豎,順手就拎起小石頭往馬車?yán)锶樱皢⒊蹋 ?/p>
在馬車上大概顛簸了半個時辰左右,就有一個黑臉劍客,把他們從車?yán)锝辛顺鰜恚珜O樹下了車發(fā)現(xiàn)映入眼前的是一片藍(lán)色的海洋,原來半月鎮(zhèn)是一座靠海的小鎮(zhèn)。
“黑子,這么久了竟然還有人敢冒犯莊主!”一個富態(tài)模樣的老者對著黑臉劍客說道。
“老徐啊,你還真別說,自從那個負(fù)心漢背棄莊主之后,莊主的情緒越來越不穩(wěn)定,前幾日還把小少主關(guān)在了小黑屋里餓了幾天。”黑子感慨地道。
“那小莊主怎么樣了呀?”老者心急如焚地道,“她不過十來歲的孩子,莊主何必和孩子過不去呢!”
“哎!”黑子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啟稟黑護(hù)衛(wèi),船只已經(jīng)備好!”一名小廝小跑著過來稟報道。
“好的,我知道了。”黑子轉(zhuǎn)過身對老徐道,“老徐,我先回去了,改天再聚。”
“保重!”
船漸漸離開海岸,公孫樹和小石頭被捆在了船頭的木柱子上,黑子背著雙手踱著步繞著他們兩個走了一圈,然后走到公孫樹跟前停下,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道,“聽你的口音不像是半月鎮(zhèn)的人,說一下你是從哪里來的,為什么來到這里。”
公孫樹道,“鄙人叫公孫樹,從長安而來,來此是為了尋找一個叫花落的人。”
黑子微微瞇著眼睛審視著眼前這個年輕人暗暗驚奇,小少主的名字從未對外人提起過,他為何得知?
黑子靠近公孫樹盯著他許久,公孫樹只微笑不語。黑子又猛地抓起他的衣領(lǐng),幾乎要把公孫樹勒個窒息,公孫樹的臉憋得通紅,卻只是不惱。在一旁的小石頭著急地嚷嚷道,“快放開大哥哥,他是個好人!”
“哦,好人!?”黑子嘿嘿冷笑一聲道,“等下見了莊主,我看看這個好人還能裝到幾時。”
黑子松開了公孫樹進(jìn)了船內(nèi)。
這日,風(fēng)和日麗,萬里無云,只可憐了公孫樹和小石頭被捆綁著,活活地被曬得口干舌燥喝。船只行駛了不到半時辰,便見一座郁郁蔥蔥的島嶼映入眼前,這島嶼兩邊翹起,中間凹進(jìn)去,從遠(yuǎn)處看就像躺著的半月。
登陸島嶼,就有車馬前來接應(yīng),公孫樹和小石頭依然被這群人粗暴地塞到馬車?yán)铮皇呛蛣偛挪灰粯拥氖牵谧右沧诉M(jìn)來,他就靜靜地坐在另一邊閉著眼睛打盹兒。黑子天生生者一張黑臉,所以任何時候看著他都會覺得臉色極差極難看。黑子似乎感覺到了兩人的注視猛地睜開眼道,“再看,就把你們的眼睛挖掉喂狗!”嚇得小石頭趕緊把眼睛緊緊地閉上。
馬車的轱轆聲在樹林的小道響起,三個人就這樣沉默地在馬車?yán)飺u來晃去地坐了好一會兒,隨著車夫的一聲“吁!”,早有小嘶在前面騎著快馬舉著紅色令旗一路高喊道,“黑護(hù)衛(wèi)覲見!閑雜人等一律避讓!”
馬車外面立刻響起整齊的馬蹄聲,“踏踏”,聽起來好像訓(xùn)練有素的軍隊。
黑子稍稍整理了衣冠,掀開簾子下了馬車。兩個小嘶見黑子一出來,就趕緊生拉硬拽地把公孫樹和小石頭弄了出來,然后拿著劍頂著他們的后背往前走。
一條寬敞的白色石階延伸著到半山腰,山腰上一道巍峨的大門,門楣上赫然寫著“半月山莊”四個大字。石階兩旁分別站立著上百位清一色身穿紅衣盤著發(fā)髻背著長劍的女子,一眼望去如一片紅色的海洋。
“黑護(hù)衛(wèi)辛苦了,把那個小子給我?guī)蟻怼!被▋A城早已經(jīng)換上一襲火紅的衣裳,她端坐在黑色檀木的椅子上,滿臉慍怒。
公孫樹和小石頭被推推搡搡地走到了花傾城的面前,一小斯大喝一聲道,“跪下。”小石頭頭一次看到這樣的場面,被人那么一吼早就“撲通”一聲跪下了。公孫樹不以為然,依然站得筆直,那小斯拿起長劍就要打他的腰部,突然階下傳來一個氣喘吁吁的聲音,“稟報莊主,小少主她快不行了!”
花傾城猛地站起,臉色頓時煞白,匆匆忙忙離開,那小斯左右為難地喊道,“莊主,他們怎么辦?”
“交給黑護(hù)衛(wèi)處理!”花傾城道。
公孫樹剛暗暗地松了一口氣,轉(zhuǎn)眼黑護(hù)衛(wèi)已經(jīng)無聲無息地落在了他的眼前。
“你小子算是走運,躲過了一劫!”黑子試探道,“聽說你要找一個叫花落的人,給我說說你為什么要找她。”
“因為我要救她,她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人。”公孫樹認(rèn)真地答道。
“很重要的人?”黑子細(xì)細(xì)思考著公孫樹的話,好奇地道,“我從小看著少主長大,可是從來沒有聽說過她認(rèn)識一個叫公孫樹的人啊!”
“我和她認(rèn)識已經(jīng)很多年了,不信你可以帶我去見見少主。”公孫樹大言不慚道。
黑子心里道,聽這小子的口吻貌似是真的。小少主被莊主囚禁了那么久,不如找個機會帶他去見見少主,一來可以試探他說的話真實性,二來,可以讓他接近少主……
“就這么辦!今晚你等我消息!來人啊,把他們兩個送到貴賓房好好招待。”
“是!”
就這樣兩個人被稀里糊涂地成為了貴賓,享受了一番從地獄到天堂般的待遇。小石頭本來還被嚇得魂不附體的,突然來個三百六十度的轉(zhuǎn)變,可把他樂得不行,畢竟對于一個從小溫飽就成為問題的孩子來說,能夠吃飽喝足那就是快樂。公孫樹看著他大口大口地吃著肉,在一旁哈哈大笑,可是看著時間一點點地過去,他又心急如焚。
他走到門外剛準(zhǔn)備要出去,門衛(wèi)就紛紛地抽出了劍阻止他的去路,“黑護(hù)衛(wèi)有令,你們不可以走出這個房間!”
公孫樹心里罵道,好你個黑子表面是把我們好吃好喝地招待著,其實是軟禁我們啊!既然你和我們玩陰的,我就不必和你客氣了。
“我有話和你們黑護(hù)衛(wèi)說!”公孫樹躬身行禮道。
“黑護(hù)衛(wèi)說了,不管你說什么,都不準(zhǔn)放你們出去。”
“我有辦法救小少主!”公孫樹突然扯著嗓子喊道。
“你這小子瞎說什么呢!少主好著呢!”門衛(wèi)怒喝道。
“好了,放他出來!”黑子像個幽靈一樣突然出現(xiàn)在門口。
公孫樹壞壞一笑大步走到黑子面前道,“我有辦法救小少主!”
黑子嘿嘿冷笑道,“小子,真被你懵對了。少主現(xiàn)在情況很不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