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天知道朱魁擅長農耕,不會武功法術,隨自己入太行山,若遇到危險,恐怕連自己也保護不了,朱炎為了報恩讓兒子去,朱魁即使知道危險也是不會放棄的。兆天心中暗暗尋思辦法,如何讓朱魁不去。兆天突然想起,由于水患不斷,沿途災民流離失所,餓殍遍地,于是對朱魁道:“朱大哥,擄走我母親的人如果想害我,我當時就會遇害,真要找到他們,不一定會遇到危險。你們父子助我尋母,感激不盡,但是茫茫人海,不知道會找到何年何月。我有一事相求,朱大哥可不可以研制適合水生谷物,廣授農桑技藝,救濟災民和流民,看看從他們口中是否可以尋到母親的蹤跡。”朱魁看著朱炎不知道如何回答,朱炎尋思良久道:“太行山是西羽上仙舊居,到太行報你母親名號,周圍舊友必會護佑姑娘,如果姑娘在太行山尋不到線索,不防在山中西羽上仙舊所多盤恒一段時間,魁兒用心打探,如果有什么線索,立刻趕往太行山通知姑娘。”
朱魁和兆天點頭答應。第二日,兆天辭別朱炎朱魁一家,直奔太行山而去。兆天離開后,朱炎畫出西羽畫像,朱魁掛在家門口,告示曰:代舜尋母。免費傳授五谷種植技藝,學藝者只需廣散消息打聽畫像中人的下落。是否真的打聽下落朱魁并不深究,但是得了技藝的災民卻個個掛念,前方百計的尋找。只是,西羽似乎石沉大海,毫無蹤跡。
兆天從沒有聽文羅姐姐提起母親還有這個舊居,心里多少有些期待。行走多日,終于來到太行山脈,遠看太行山靈秀壯美,來到山下,只見山谷清幽、滿目蒼翠,也許自小生長在山中,也許此地是母親舊居,兆天感覺無比親切,只是,四處眺望,沒有見到桃林。眼見天色漸黑,兆天想在山腳下休息一晚,天明再上山。
酷送了玉枕,不知兆天恢復的如何,心里一直掛念,一日派仲義上青要山詢問,才知道西羽失蹤,兆天北上尋母的消息。一方面酷擔心兆天的安危,另一方面,應龍知道西羽是兆天的母親,著實有些吃驚,對西羽的失蹤也十分好奇。于是跟著兆天的蹤跡來到太行山脈。
兆天在山腳下找到一個僅容兩三個人的山洞,她和白浪溪邊剛好能舒服的躺下。于是兆天撿尋樹枝干草鋪在地上,蓋上披風,和衣而眠。
月上梢頭,忽然響起一陣怪聲,凄厲恐怖,白浪警覺的抬起頭,兆天和溪邊也睜開惺忪的睡眼。兆天爬起來扶著洞口向外張望,只見林中樹枝晃動,黑影綽綽。
酷等人也聽到時斷時續的怪聲,仲義大叫不好!酷詢問何事。仲義道:“此此此……怪聲是叫叫叫:……酸與的異異異……獸發出。發發發……聲之地必必必……有恐恐恐……怖之事。”
酷心中著急,兆天就在附近,不知道身體恢復如何?不知道是否遇到危險。急忙對仲義道:“讓九尾狐帶路,速速尋找舜的蹤跡。”
林中一老者和一矮瘦干癟的人在爭執,老者道:“天煞,此星盤萬萬不可帶走,若帶走會動了太行山氣脈!”干癟矮子道:“師兄,你不用危言聳聽,師傅他老人家已經飛升后將此星盤留下,就是給我們修行的,在這里放著著實浪費,西羽上仙已先逝多年,太行山氣脈變了,又與你我何干。”兩人爭執不下,互不相讓,星盤在二人爭搶中摔在地上。
突然一聲巨吼震耳欲聾。一只怪獸撲向二人,一口咬在老者頭上。
眾人隨九尾紅狐來到通天峽谷口,見林中鳥獸異動。突然一聲慘叫,酷等人趕緊尋聲追趕,一見之下,倒吸一口涼氣。只見一只碩大無比通體血紅的怪獸,虎背熊腰,頭到脊背的棕毛根根直立猶如刺猬,背上生有一對巨大的翅膀。怪獸青面獠牙,面目猙獰,口中含著一顆人頭,鮮血直流。人頭應是活生生咬下來的,獸爪下摁著一個一動不動的無頭尸體。旁邊一只長著四只翅膀、六只眼睛和三只腳的酸與,拖著蛇一樣的尾巴,聲嘶力竭的怪叫著。不遠處一個干瘦矮子嚇得跟篩糠一般。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巨獸與矮子中間,正是兆天。兆天在洞中看到巨獸襲擊二人,便躍出洞中,只是沒想到巨獸下嘴如此之快。還沒有來得及出手,老者頭與身體已分家了。
巨獸咽下老者人頭,抬頭望向兆天,張開血盆大口,似要沖上來。
正在僵持之際,一聲長嘯,一個年輕道士飛身落下喝道:“孽畜!又出來害人!”彎腰拾起星盤瞪向天煞,天煞顫聲道:“天禮師兄……”天禮怒道:“害死天信,回去再找你算賬!”天禮不再理會天煞,抬起拂塵撲向巨獸。
仲義見到巨獸道:“不不不……好了!兇兇兇……獸:窮奇!這這這……下不不不……好了!”仲熊喊道:“不就是個子大點,有什么可怕!我去會會它!”說著仲熊拎起大錘也跟上去。仲熊、天禮一左一右,兆天在中,三人與窮奇對峙起來。酷擔心兆天安危,一個躍身到兆天身側,低聲道:“你身體如何了?”兆天見酷在身邊,心中一暖,輕聲道:“已無防了。”酷心中暗喜卻不動聲色道:“你退到一邊。”
兆天還沒有動身,窮奇一聲巨吼撲向兆天。兆天向一旁閃身,窮奇在酷與兆天中間撲了個空。
酷向兆天喊道:“快到一邊!”
仲熊沖上窮奇身后,一錘砸下。
不想窮奇身法奇快,閃開大錘,也不理會仲熊和帝酷,仍然撲向兆天。
一邊的天禮道:“窮奇孽畜只會撕咬欺負正直善良之人,專吃忠義之士,躲也無用,大家一起上吧!”
聽到天禮之言,眾人撲向窮奇,季信鐵鏈與伯虎巨弩齊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