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何人?”安司麓皺了皺眉,一臉的嚴肅樣兒著實與他娃娃臉的氣質很不搭。
孚羽瞟了一眼屋內的下人,示意安司麓將其他人遣走,然后又關上門,做完這些事,孚羽緩緩地坐在椅子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吊足了安司麓的胃口。
“你到底是誰?”安司麓有些耐不住性子了,雖說他已經猜到了七七八八,但還沒有確認前他也不敢說出來。
“呵呵,右相還真是性子急,以你的聰明,應該猜到了吧!”孚羽笑道,邊說邊將自己身后的黃翅扇了扇,只一瞬間,那黃色翅膀便成了赤紅色,但也只是那么一下,待安司麓回過神來,孚羽的翅膀又變回了黃色。
雖然只是那么一瞬,可安司麓卻看得清楚,他愣了愣,顯然被嚇到了,一張娃娃臉上大眼睛睜地圓溜溜的,嘴巴也張著,半晌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孚羽笑了,她走近安司麓,在離他不到一米的地方停了下來,伸手拍了拍安司麓的肩頭,道:“右相大人可還滿意這個答案?”
安司麓忽地跪了下來,恭恭敬敬地低聲道:“公主殿下恕罪,臣不知公主殿下大駕,冒犯了殿下,還望殿下恕罪!”
孚羽輕輕扶起安司麓,道:“右相大人不必如此,往日如何便如何吧,畢竟我今日的身份不便讓他人知曉,我也是從念錫長老處知曉你的,她說你是可以信任之人,她信你,本公主自然也愿信你!”
只一句信任,安司麓心中忽然像被什么東西充滿了似的,鼓鼓的,漲漲的,他忽然覺得眼前這個看著不大的女子像先王一般,都擁有用人不疑的堅定,或許她并不像他想的那樣沒用,這個公主……讓他越來越感興趣了!
之后的幾天,臨析和孚羽便在右相府里住下了,安司麓待他們如上賓一般,于是,羽族茶館里所說的右相有龍陽癖的傳聞又有了新的故事。傳言說,右相大人金屋藏嬌,得了兩個極其俊美的男子,右相待他們萬般好!傳聞說,右相其實是個女的,之前一直以男子的身份混跡朝中,為的就是有一天能夠光明正大的開個小后宮,最近右相因為得了兩個美男子便公開了身份。還有傳言說,右相被兩個黃翅的俊美男子迷惑了,整日沉迷于尋歡作樂中,辜負了先王對他的信任……總之,自從臨析與孚羽入住右相府,流言便如奔騰之水一般川流不息。起初安司麓還不甚在意,后來流言越傳越離譜,導致他走在街上都要接受大家的指指點點,終于……安司麓受不了了!
這天早上,剛從外面回來的安司麓一改往日的成熟穩重,風風火火地來到孚羽住的院子,不顧旁邊下人詫異的表情,抓起孚羽的領子便喊到:“外面的傳言怎么回事兒?是不是你動的手腳?”安司麓此刻已經氣的忘記了孚羽的身份,想他堂堂右相,被人說有龍陽癖就算了居然越說越離譜了,真當他是個小孩子不成?
孚羽淡定地挑了挑眉,伸出兩根手指拉開抓著她衣領的安司麓的手,慢悠悠地道:“右相大人果然聰明吶!”說完又挑釁似的沖安司麓笑了笑。
安司麓咬牙切齒地道:“你……你為何要這樣做?別以為你身份高貴我就不能把你怎么樣!”安司麓此刻可沒把孚羽當做公主,幾天的相處,他們三人的關系倒是近了不少,孚羽知道安司麓有兩個禁忌不能碰,一個是不能說他像小孩,娃娃臉是他最不愿接受的事實,另一個便是龍陽癖的事情,其實他并沒有龍陽癖,只不過活了那么久還從未碰過女人,也怪不得別人以為他喜歡男人!
“我什么我?就是我傳的,你能把我如何?將我交給王后嗎?若不是你這么多天都不與我們商量如何接近王后,我何至于如此大費周章!”孚羽想想就覺得安司麓不靠譜,她當初為何要相信他呢?他們都住了那么多天了,可是安司麓就是不與他們商議進一步的事宜,天天這么在右相府躲躲藏藏的,她實在是忍受不了了,這才想出這么個法子逼一逼他。而且,他整天讓人找俊美男子,說他沒有龍陽癖也沒人會信啊!
“你當我天天沒有在想這些事嗎?我為什么處處找俊美男子你還不知道吧?”安司麓見孚羽一臉懵的可愛樣子,忽然笑了,緩了緩情緒又道:“王后如今很寵愛碧琴郡主,碧芹郡主要什么她都會盡量滿足,站在碧琴郡主要自己找個人成親,王后便讓我搜尋羽族美男子,獻給碧琴郡主去挑選。”
“所以你這些天都在忙這個?”孚羽問道,她記得那個碧琴郡主,就是因為那個白頭發綠翅膀的女人,她才會知道自己的身份是羽族公主,也是因為碧琴,孚羽才決定擔起奪回王位的責任。
“對!”安司麓回道。
“那正好,我們就從這里下手,既然碧琴能接近王后,我們便從獻給她的美男子身上動手腳,反正她們也不知道那些美男子都是從何而來,那我們在里面插一兩個細作也沒人知道吧?”孚羽眼睛亮亮的,像是為自己的聰明才智而驕傲。
安司麓看了看孚羽,似乎聽到了一個笑話,嫌棄地表情在他那張娃娃臉上顯得有些滑稽,只見他抬起手在孚羽暗自得意的臉上扯了扯,道:“我的公主啊,你從哪兒找靠得住的俊美男子給你當細作呢?”
孚羽聽后,笑容忽然凝固在臉上,她似乎真的想得太簡單了,這還真是個大問題!孚羽想過自己辦成男裝混在要獻給碧琴的美男之中,可她與碧琴見過,很容易就會被認出來,想找個靠譜的人還真是不容易!
“我去吧!”就在孚羽與安司麓陷入沉思之時,臨析走了進來,“碧琴與王后都沒見過我,羽族見過我的人也不多,我去,他們一定認不出來!”
孚羽轉頭看著臨析,一臉的不贊同,她的男人又怎么能去到別的女人身邊?就算是為了當細作她也不同意!
“不行!你不能去!”孚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