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闖進(jìn)來的幾人,打斷了田木本來鼓足勇氣想要說出的話語。
“怎么了,田木”看著欲言又止的田木,夏語問道。
“沒,沒什么……”
歌曲已到尾聲,余音裊裊,安靜的居酒屋只剩下剛來的那幾位年輕人的吵鬧聲。
幾人大聲說著些什么,田木隱隱聽到幾個詞眼,低俗不堪,。
夏語也注意到了,眉頭微皺。
“老爹,怎么還不上酒!”許是等急了,其中一個穿著格子外套的青年沖著老板吼道。
“すみません(非常抱歉)”老板剛給坐在夏語旁邊的那位大叔添了酒菜,連忙就奔這幾位大爺這兒來。
老板著急忙慌的給幾位上了酒菜,就去忙別的事情了。
幾人喝著,幾杯酒下肚。原本就醉意十足,這下更是喝的找不到東西南北了。
開始胡咧咧,唱著些讓人聽不懂的找不到調(diào)的莫名曲子。
亂糟糟的氛圍讓人心煩,田木看了看夏語。
原本說好來見識見識居酒屋究竟是什么樣子的夏語,這是臉色變得也是很難看。
“果然,喝多的人,都那么無聊。”夏語有點后悔自己的決定了。
“我們走吧。”田木說道,他已經(jīng)看出來夏語有點不開心了。
“嗯嗯”
“老爹,結(jié)賬。”田木和正在柜臺里面忙碌的老板說道,夏語收拾好自己的東西站在一旁,兩人準(zhǔn)備離去。
“一共是4320日元(人民幣200多),找您零錢,歡迎下次光臨!”
結(jié)過賬,兩人就打算離開這里了。
可是這時候好巧不巧,剛出去買煙的那個白色格子外套男子,正好推門進(jìn)來,喝醉的他走路搖搖晃晃,夏語一不小心撞到了他。
“ごめんなさい(非常抱歉!)”夏語連忙道歉。
可那男子卻不依不饒,喝的醉醺醺的他,兩眼直勾勾的盯著夏語,上下打量。
“這么正點的小妞!陪我一起玩玩唄,不然我可不讓你走!”那男子色瞇瞇的說道。
“你……”夏語氣急。
“不要理他,我們走吧。”田木拉著夏語的手臂說道,“跟這種醉鬼沒什么好說的。”
夏語雖然生氣,但是也無可奈何,轉(zhuǎn)身就走。
可那男子卻來勁了,攔在夏語身前,堵著不讓她過去。
田木眉頭微皺,把夏語推到身后,冷聲說道:“請讓開!”
“滾開!這不關(guān)你的事情!”那男子說道,說著就伸手要把田木推開。
田木順勢抓住那男子的胳膊往旁邊一帶,本就瘦弱又喝的爛醉的男子,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
“彭”
這邊的吵鬧聲終于引起了里面的人的注意,原本各自喝酒的眾人都放下酒杯朝這里看去。
“渡邊!渡邊你怎么了!”那格子外套男的同伴認(rèn)出來倒在地上的人是自己的同伴,大聲喊著,幾個人站起身來朝這里走。
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田木拉著夏語的手,兩人往外走去,不然被那幫人堵著就走不掉了。
可是,那倒在地上的名為渡邊的男子,卻一把抓住田木的褲腿,不讓他離開。
田木想要踢開他,渡邊卻不放手,而這時那幾人已經(jīng)來到跟前。
“這下不好辦了”田木想到,但是表情依然很平靜。
看到同伴過來了,那名叫做渡邊的男子放手爬了起來,站在自己人身邊。
“龜田君,那個女的撞了我不道歉,那個男的還把我推倒用腳踢我。”
這會兒渡邊的腦子倒不迷糊,三言兩語就把所有的責(zé)任推到了田木兩人的身上。
渡邊雖然只是在龜田的身邊說,但是就這么遠(yuǎn)的一點距離,田木怎么可能聽不清楚。
聽著渡邊在同伴那里顛倒黑白,田木卻沒說什么,只等著那被稱為龜田的高個男子的反應(yīng)。
龜田走了過來,盯著田木說道:“渡邊說的是真的嗎?”
“龜田君,確實是我這位朋友不小心撞到了渡邊君,但是她已經(jīng)道過謙了。可是您的同伴還是不依不饒,不僅出言調(diào)戲我的朋友,還堵著路不讓我們離開。我拉了他一下,他這才摔倒在地上,哪里像他說的那樣是我故意踢他。”田木不卑不亢的說道,把事實說清楚。
“你胡說!”渡邊在一旁叫囂。
“閉嘴,渡邊君!”龜田瞪了渡邊一眼,看著龜田凌厲的眼神,渡邊只好閉嘴,惡狠狠的看著田木。
聽著兩人截然不同的說法,龜田略微想了想,便作出決定。
“這樣吧,你讓你的朋友陪我們喝一杯酒,算是賠禮道歉,這件事情就算結(jié)了,以后還可以做個朋友。”龜田微笑著說道。
田木笑了,拉著夏語的手,把她拉到身后。
龜田的話夏語當(dāng)然也聽到了,看著田木,夏語的眼神里有些緊張。
“放心,有我呢。”田木拍了拍夏語的肩,輕聲說道。
“老爹,拿杯酒來!”田木沖著在一旁圍觀,什么話也不敢說的老板笑著說道。
老板倒了酒,一路小跑的過來,放到田木手里,低聲說道。
“小伙子,別惹他們,他們都是附近幫派的。”
“多謝老爹”
田木接過酒杯,站在龜田面前。
“不是說讓你的朋友陪我們喝嗎?”龜田質(zhì)問道。
“對啊,我先陪各位喝一杯嘛。”田木笑瞇瞇的說道。
“那好吧,請!”龜田不置可否。
“OK”
田木把就被舉起,放在嘴邊,一口一口喝了進(jìn)去,身后的夏語看著這一切,雙手緊緊的抓住皮包,卻不敢言語。
“噗!”
原本應(yīng)該咽下去的清酒,卻被田木一口噴出,一滴都不浪費(fèi)的噴到了站在他面前的龜田的臉上。
“操!真當(dāng)老子是好欺負(fù)的啊,還陪你們喝酒交個朋友,你們他媽算老幾啊!”田木用中文罵道。
那幾人雖然聽不懂,但是聽那語氣想來也不是什么好話,而那位被田木噴的滿臉美酒的龜田君更是惱羞成怒,咒罵著撲了過來。
這位龜田先生,身材十分高大,都快接近一米八了,這種身高在島國人里可以說的上是異類了。
看著朝自己撲過來的龜田,田木卻一點都不緊張。
自從上次在火海里,自己的力量屬性被伊一強(qiáng)化過以后,他驚奇的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的自己真的稱得上是大力士了。
單憑純粹的力量,他就足以放倒幾個成年男子,區(qū)區(qū)一個島國醉漢,自然不在話下。
“他奶奶的,老子可是被系統(tǒng)選中的人,怕個蛋,干不死你!”
田木微微弓腰,鉆到龜田的懷里,右手狠狠地打出一拳。
“彭”
田木的這一拳力量十分沉重,原本氣勢十足的龜田,一下子像泄了氣的皮球,趴在田木身上。
“靠,真他媽沉。”田木推開龜田,卻不再看只顧著捂著肚子的他,盯著其他人用日語說道。
“還有誰?”
看著老大被一拳放倒,那幫小弟都畏畏縮縮的退開,不敢直視田木的目光。
“你,過來。”田木指了指渡邊,他看了看周圍的同伴,卻無人愿意幫他,他只好硬著頭皮過來。
“現(xiàn)在,你小子還想讓她陪你喝酒嗎?”田木指了指身后的夏語。
“不,不敢了。我錯了。”看著田木犀利的目光,想著被一拳放倒的龜田,渡邊嚇得直哆嗦,腿一軟,跪倒在地。
“田木,算了吧。”看著眼前的一切,夏語輕聲說道。
既然夏語說話了,田木也就沒再說什么,兩人離開了居酒屋,只留下一屋子瑟瑟發(fā)抖的“幫派人物”。
“沒嚇到你吧。”走在回去的路上,田木問道。
“還好,不過田木你好厲害啊,一拳就把那個大高個給打趴下了。你以前有學(xué)過嗎?”夏語好奇的問道。
“算是吧”田木只能這么回答,總不能把自己被系統(tǒng)強(qiáng)化的事情告訴夏語吧。
經(jīng)過這么一檔子事,田木不再放心讓夏語一個人回去,決定親自把她送到住的地方,夏語也沒拒絕。
地鐵上,已近深夜,人不是很多,空曠曠的。
兩人靜靜的坐在椅子上,看著車窗外飛速閃過的影子,都沒有說什么。
下了車,走在寂靜的道路上,晚風(fēng)輕輕,吹動樹梢。
早春時節(jié)的日本,枝頭早已冒出新綠,可惜在夜幕下并看不清晰。
“今晚的月色真美啊”夏語突然說道。
田木抬頭看去。
彎彎的月亮靜靜懸在天際,輕撒下淡淡的銀色光輝,照亮大地。
“是啊,確實很美。”田木回答道。
夏語輕輕的嘆了口氣,輕到某人完全沒有察覺。
終于,走到了夏語住的酒店樓下。
兩人互道了晚安,夏語轉(zhuǎn)身離開。
但是就在她要登上臺階的時候,忽然猶豫了,似乎是做了什么決定,轉(zhuǎn)過身來,看著田木。
“田木,剛才在居酒屋,你本來想對我說什么來著啊?”
夏語就這么靜靜的看著田木,等著他的回答。
昏黃的路燈下,身著卡其色外套的的夏語,就那么雙手緊緊地抓著皮包,看著田木,清澈的眼神里充滿了期待。
田木突然明白過來了。
他走上前去,面對面,盯著夏語那美麗的臉龐,認(rèn)真的說道。
“夏語,我喜歡你很久了,做我的女朋友好嗎?”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