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偏偏有個熱心的侍衛過來詢問情況,“皇上,您沒事吧。”
元颯壓著嗓子,說,“沒事。方才被嫵美人咬了一下罷了。”
這隱忍壓抑的聲音一出,街上的人都安靜了。有些人似乎明白了緣故,捂住了小孩的耳朵。
為什么要把她名字說出來?就不能隨意糊弄一下嗎?
芍藥把頭埋得更緊了,恨不得馬上找個洞鉆進去。
元颯看她緊張得滿身是汗,微微的顫抖著,用手輕輕扶著她的背,好讓她放松些。
平日看她臉皮厚,不想這會兒害羞成這樣,上次在紫恒宮勾引他的時候,怎么就不臉紅呢。如今又沒旁人看見她,埋著頭干什么。
雖是這么想,終究有些不忍。
“你們離遠點。”這話是對外面的侍衛說的。
元颯的初衷是好的,只是這么說等于直接向世人說明了馬車里的情況。
芍藥覺得要瘋了,張口咬在他脖子上發泄。
元颯稍稍有點驚訝,如今都敢在他脖子上磨牙了。
咬了一會兒,看皇上沒反應,芍藥松開,瞄了他一眼。只見他氣定神閑的看著自己,淡淡的說了一句,“舒服嗎?”
芍藥吞了吞口水,說實話,意外的舒服。芍藥瞧了一眼他紅了一圈的脖子,那猶如熏染開來的嫣紅色在他白皙的脖子上,顯得異常性感。芍藥愣愣的看著,動了動唇。
“還要嗎?”元颯的聲音在耳邊悠悠的響起。
芍藥動了動喉結,好想再咬一下。
元颯瞇著眼看她這情動的模樣,像在盯著什么吃的。
他用手掐了她一下,好讓她回過神來。
芍藥禁不住一抖,回過神來看向元颯。
糟糕,不會是生氣了吧。
元颯淡淡的一笑,“是不是輪到朕了?”
芍藥抿嘴,委屈的看著他。本來就是他不對。
元颯看芍藥明眸輕動,嫣紅色的臉蛋正發著燙,嘴巴微微的腫了些,發髻凌亂,手扶在他胸前,好一個嬌艷欲滴的美人。
元颯把芍藥壓到自己身上,低頭深吻著她,又再摟緊了她一些。
當真是讓人欲罷不能。
馬車到了天壇寺,元颯先下了車,回頭要扶芍藥。此時芍藥已整理好了衣服,雖說是整理了,但發髻實在有些松散了,芍藥坐在車里,不太想下去。
這幅模樣被人看見了,以后還怎么見人。
“下來。”元颯看穿了她的想法,但他今日帶她出來,就是要讓天下人知道他有多寵這個嫵美人。
芍藥不情不愿的走出去,剛踏出馬車,就被元颯抱了下來。
芍藥瞧見面前有一群僧人站著,連忙退后幾步和元颯拉開距離。佛家重地,怎么能這樣拉拉扯扯的。
元颯不以為然,牽起芍藥的手,往前走。
“貧僧向皇上請安。”帶頭的住持方丈悟世上前行禮。
元颯點點頭,“有勞方丈了。”
悟世看了一眼芍藥,然后說,“皇上,女眷需住在水云庵。請娘娘移步水云庵。”
元颯沒有放開芍藥的手,而是輕輕一笑,“不必那么麻煩了,她與朕同住就行了。”
芍藥驚訝的抬頭,開什么玩笑,這是寺廟。
悟世有些為難,但最后沒多說什么,“那就請皇上來這邊吧。”
悟世帶著他們到了一間偌大的房子,里面的裝飾十分精美,墻上畫著蓮花,顯得寧靜祥和。
“皇上請稍作休息。”
按照祖訓,祭天之前需要齋戒三日,男子住在天壇寺中,而女子則住在右側的水云庵。祭天是件大事,朝中大臣文官五品以上、武官四品以上,都要參加。
“皇上,臣妾住這不合適吧。”方丈走后,芍藥才說。
“有何不合適?”元颯坐下,倒了一杯茶。
“這還用說嗎?佛家重地,戒色啊。”芍藥回答。
元颯瞧了她一眼,淡淡的說,“朕不信佛。”
“若是不信,何必祭天?”芍藥不懂了。既然他不在乎這個,何必這樣大費周章的。
元颯抬眼,“你不是說要投靠朕嗎?”
芍藥點點頭。
元颯站起來,慢慢靠近她,說,“那朕現在需要一個寵妃,你做不做?”
芍藥想了想,說,“你說的這個寵妃,該不會是讓皇上怠政的寵妃吧。”原來他帶她來這,就是為了讓大臣和天下人知道他無心朝政,沉迷美色。好讓丞相繼續自我膨脹,最后再把他一網打盡。
元颯微微一笑,“算你聰明。”
芍藥心中有些不快,敢情方才是故意的。
一年三日,皇上與嫵美人在天壇寺中同吃同住的事情,很快傳遍了京城。民間對此議論紛紛,都說這個順治帝與先帝一樣,以后也會變得十分荒淫無道。
朝中的大臣也頗有想法,多是棄責皇上把祭天當兒戲,過分寵愛后宮之人。
尚榮光聽了這事,卻十分高興。皇上越是不愛朝政,他就越能掌握大權。到時候,天下,就不一定要姓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