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被打碎的陶罐里面竟然是一個人,一個身穿盔甲的人,而且就在陶罐被打碎的時候,從里面流出很多的水,水里還爬出很多像是小蛇一樣的東西,黑乎乎,只是一接觸到空氣,那些小蛇就迅速的向著尸體里專去,沒多久那些小蛇就不見了。就在我們還在發呆和疑惑這些都是些什么的時候。
吳子豫說道:“這是一種降頭術,不過怎么會在這里。而且人已經死了,為什么那些蟲子卻還是沒有散開呢?按照道理來講,只要是人死了,降頭就自然而然的解了。”
姜如墨:“看看這個人是怎么不死的不就得了。”
吳子豫:“當心些,別把自己搭上,畢竟還不知道這些東西到底都是做什么用的。”
姜如墨不在理他,只是自顧自的用著洛陽鏟子,將那具尸體翻開。然后還將尸體身上的盔甲也給挑開了。經過了這么些年,尸體泡在水里竟然沒有這么腐壞,還能大致的看出五官。可是身上的衣服和盔甲就不行,只要輕輕一碰,就會破裂的。
等姜如墨把那具尸體的上衣基本挑光時,就看到,這人胸口的位置有著被利器,捅破的窟窿,而且手臂上前胸以及后背都有傷口。看樣子他在死的時候傷口還是沒有愈合的。
我:“怎么感覺這人像是受了很重的傷以后,才死的呢!”
張校尉:“沒錯他就是在受了傷以后才死的,傷口都沒來得及處理。”
小佳:“可是就是沐英要人給他陪葬,也不至于這樣吧!在說,不都說沐英愛民如子嗎?怎么會把自己的兵給殺了,然后想腌咸菜一樣的,把人給泡在壇子里啊!”
姜如墨:“除非他是個變態。不過就算以前都有陪葬這一說法,可是如果按照陶罐的數量,足足有上萬個。這樣用上萬個士兵陪葬的先例,還是不可能的,別說他死的時候只是一個定邊侯,就是皇帝也沒有這樣的。而且還是用這種方法選擇陪葬,幾乎是聞所未聞。”
姜如墨:“之前只是聽李哥那幫人說,這下面是萬人坑,我剛醒來,還在納悶,怎么連尸骨都沒看到。現在看來是真的。那么李哥他們就一定知道一些什么我們所不知道的事情。”
吳子豫:“你沒去敲開其他的陶罐,也許里面不是全部是尸體呢?”
就在吳子豫說完后,張校尉幾個,也一起拿出東西,向著陶罐開始砸去。畢竟猜測是無用的,只有證實了,才能抽絲剝繭的找出答案。
果然,陶罐一個一個的應聲而碎,從里面的水里流出無數的黑蛇和尸體。他們足足敲碎了幾十個,個個如此,而且每個士兵身上都有傷。
姜如墨看向吳子豫:“你有什么想法?”
還沒等吳子豫回答,小佳忙說道:“會不會是這樣,沐英發現了龍脈,瞞而不報。所以后來被皇帝知道了,所以賜死了沐英,而沐英手下的兵畢竟跟隨了沐英很多年,知道自己家侯爺被賜死,所以造反了呢!最后朝廷派重兵鎮壓,所以士兵都死了。由于沐英當時的身份,以及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所以這件事,沒有被記錄在史書之中。但是還是選擇將沐英以及手下的尸體葬在了這里,然后又找人把這里做成了困龍局。來彰顯皇家的權威,就是你喜歡龍脈,我就讓你葬在里面,但是這條永遠的被困住了。就像是皇帝的權威一樣,我可以讓你生,也可以讓你死。”
吳子豫:“那棺木里的道士又是怎么回事。在說了如果只是想彰顯皇家的權威,完全沒有必要,大費周章的將這些尸體這樣保存,對于一個有謀反之心的臣子,完全沒有必要這樣做。浪費人力物力,做成一個這樣的萬人坑。”
小佳:“我都說了,說不為人知的秘密嗎!所以就是不知道是因為什么嗎!這都不懂笨蛋!”
我:“不會的,沐英不會造反的。不管是因為什么原因,他都不會造反的。”
姜如墨:“只是打個比方而已,你是不是太激動了。而且按照現有的一些痕跡來看,就算沐英沒有造反的心,可是這龍脈肯定是和他脫不了關系的。”
這時只見我們還在爭執的時候,身邊的陶罐,一個接著一個碎裂了。有的陶罐的碎片還崩飛在了我們身上,只聽見身邊一聲慘叫接著一聲的響起。
而我這時本能的拉住我身邊的小佳,就向著大樹倒塌的方向跑去。我們拼命的跑著,只聽到身后是此起彼伏的陶罐的破碎聲音。
沒有跑多久也就10分鐘左右,陶罐碎裂的聲音漸漸遠去。這時我才停下腳步回頭看去,只見我們的身后是姜如墨和張校尉,吳子豫,而其他的士兵則是躺在了地上抽搐著。
看樣子,剛才只有我們五個跑了過來,那幾個士兵是沒來得及跑嗎?我看見遠處的陶罐也開始一個挨著的炸開,我剛要跑回去,去救那幾個士兵。可是手卻是被吳子豫拉住了。
吳子豫:“他們沒救了。”
我怔愣的看著他,說道:“為什么,你沒看見他們還在掙扎嗎?這說明他們還活著!”
姜如墨:“他們中了降頭了,他們被里面爬出來的黑蛇專進了身體。”
吳子豫:“你看他們露在外面的皮膚。”
我看過去,只看到那些的臉上,竟然鼓起一條一條黑色痕跡,而這些痕跡卻是在皮膚下游走著。而那些士兵們卻是在哀嚎著。嘴里喊著:“殺了我吧,殺了我吧!”
我看到張校尉舉起了槍,我本能的就想去攔住他,可是我被小佳拉住了。
小佳:“這對他們是最好的選擇,就算你現在過去,將他們拉過來,他們也只是在痛苦的多掙扎幾分鐘而已。”
我哭了。:“那也不能就這樣的把他們殺了啊!他們還有氣呢!怎么可以這樣,萬一這種降頭可以解呢!”
只聽耳邊傳來了幾聲槍響,然后就再也沒有人的哀嚎聲了。整個空間里,留下的只有我和張校尉的抽泣聲。
可是,就在我們還要撫平好的情緒的時候,只見那些躺在地上的尸體,竟然也是一個個的站了起來,一個一個歪歪扭扭的向著我們的方向走了過來。他移動的時候,身上的水漬不停的在滴落,甚至就連身上的盔甲和衣服,也在行走的時候脫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