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便拉起了我手向著一側的門口走了出去,最后我回過頭,居然看到白龍在落淚,然后化為了虛無。難道這也一場幻境嗎?難道這里發生的一切都不是真的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地上的那些碎掉的鼎片又該如何解釋呢?還有那些有關于辯機和尚的自傳,還有有關于精絕女王的傳說,又該怎么解釋呢?
我知道姜如墨一定是知道些什么,但是他并不打算告訴我,用他的話來說,那就是他們在保護我。還有按照姜如墨的說法,那就是茅山道士和降頭師都是他的人,而且他兩個之前在森林里的時候,就已經見過面了,也就是茅山道士和降頭師的身份,吳子豫在那個時候就已經知道了。那么剛才茅山道士和降頭師在和魘纏斗的事情,根本不是在演戲。
可是如果是這樣,吳子豫又是因為什么原因,而選擇對他們視而不見呢?難道是因為那個魘他也沒有辦法對付嗎?可是吳子豫是這樣的人嗎?他雖然冷漠,說話也尖酸刻薄,但是我知道他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看到別人有危險卻出手相救的。
這背后一定有著什么我所不知道的原因,可是究竟是什么原因呢?難道是因為他和姜如墨談崩了,所以他們兩個就開始大打出手了,然后吳子豫才會受傷的。所以吳子豫在回來之后,才會對那件事只字不提的。所以吳子豫才會如此的提防著茅山道士和降頭師的?可是這樣的假設就真的成立嗎?
那么如果不是,一切就真的如同姜如墨所說的和吳子豫見了面,然后兩個人達成了某種協議,可是吳子豫為什么會如此的提防這茅山道士和降頭師呢?那就只有一個原因了,那就是降頭師和茅山道士他們兩個人出現了什么問題,讓吳子豫開始懷疑他們了。所以吳子豫在和姜如墨達成了協議之后,畢竟他們兩個人是姜如墨的人,但是自己也沒有確切的證據,但是讓他們跟著我們實在是太危險了,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借助魘的手,將他們兩個給解決了,才是最好的辦法,這樣做既不會得罪姜如墨。也不會得罪那兩個人背后的人。
想到這里,我便對著吳子豫說道:“你有沒有想過,降頭師和茅山道士也許會背叛你呢?”
在聽到我這么說的時候,姜如墨的身形頓了一下說道:“凡事皆有可能,但是不到最后一刻,這樣的比方我是不會相信的。”
我:“也就是說,你自己其實也已經在懷疑他們了,對嗎?”
姜如墨:“畢竟我已經離開那里快三年了,所以這三年里他們身上到底發生了什么,我并不確定。但是以我之前對他們的了解,我選擇相信他們。我們曾經一起經歷過的事情,我不曾忘記,我相信他們也不曾忘記。”
我:“其實你是在賭,其實并沒有一個作為賭徒的天分。”
姜如墨溫暖的笑道:“我怎么沒有天分了?”
我:“好了,我們走吧!”其實是不忍在去揭他的傷疤,經過這一番的談話,就足以證明我的猜測是正確的。
我們來到了之前我尋找吳子豫所走過地方,對著姜如墨說道:“我之前就是走到了這里,才看到上面的血跡不見了的,于是就到前面的祭臺去了。過了這么久也不知道吳子豫怎么樣了。”
姜如墨打著手電向著上面看過去,然后對著我說道:“這個血跡有些不對勁啊!”
我疑惑的問道:“哪里不對了啊?”
姜如墨用手電指著一處,很濃的血跡說道:“你看那血跡上面是不是有著什么毛發,而且你有沒有聞到什么味道?”
我果然看到那凝固的血跡上面有著一撮毛發,許是我之前來的時候血跡還沒有干,所以根本就沒有發現。而且那血跡現在聞著隱隱還散發著一股腥臭的味道,我問道:“這撮毛發,會不會是吳子豫的啊?至于味道也許是因為時間長了才會如此的呢?”
姜如墨:“如果是吳子豫的毛發,那我們現在就可以找出路出去了。”
我:“為什么啊?”
姜如墨:“你想啊,人的身上什么地方的毛發最濃密。”
我:“頭發,如果說那是吳子豫的,就說明他的腦袋受了傷,對嗎?”
姜如墨:“對,沒錯,所以已經過去了這么久,要是真的是吳子豫的毛發,那么我估計他也已經兇多吉少了。”
我的眼圈頓時一紅,就想哭出來,他是因為要保護才會以身犯險的,否則憑借他的身手是一定可以全身而退的。
姜如墨一眼便看出我心中所想一般的說道:“不過在我看來以吳子豫的身手,怕是還沒有什么東西可以將他傷的無力反擊。所以我猜,應該是有東西襲擊了吳子豫,然后吳子豫受了傷,最后這個東西想要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可是卻沒有想到碰上了硬茬子,所以自己受傷了,才逃竄了。”
我趕忙的伸手抹掉自己的眼淚,說道:“那我們現在應該去哪找吳子豫啊?”
姜如墨:“我們回去,回到你們走散的地方。”
說白了我是一個極度沒有方向感的人,所以我根本就不記得來時的路了,于是用手指著上面的血跡說道:“我是跟著血跡來到這里的。”
姜如墨無奈的看了我一眼說道:“那我們就沿著血跡在走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