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前面的說話聲音越來越清晰,似乎是兩個人因為一言不合而大打出手了,我猛然之間感覺到石道里面一陣晃動。
姜如墨說道:“快走,這里馬上就要坍塌了。”說完便向著前面飛快的跑去,由于空間太過于狹窄的關系,就連走路都要很費力氣,更別說是跑步了。
我的胳膊和腿上都被擦傷了,但還是強忍著疼痛的感覺向著前面跑去,其實那已經不是在跑了,因為由于石道的關系,只能加快腳步的向前走著。
這時我感覺到我的小腿上一股熱流流下,而且隱隱傳來了一陣刺痛的感覺,我知道是我的小腿和腳踝的傷口又有一次裂開了。
可是我依舊堅持著快步跟在姜如墨的身后,因為我不能在這種關鍵時刻拖他的后腿,我欠他的已經太多太多,早已經多到我無法償還的地步了,所以我不能在拖累他了。
沒過多久本來狹窄的石道,忽然之間就變得寬敞了許多。我快步追上了姜如墨,他拉起我的手,說道:“應該馬上就可以出去了。”
他的話剛說完,就聽到身后局勢滾落的聲音,姜如墨拉著我的手,就向著前面的路跑了過去,可是我才跑了沒幾步,就聽見前方也傳來了一陣地動山搖的聲音。
我問道:“前面怎么了,是不是也有石頭落下了?”
姜如墨:“聽著聲音不像。”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只見對面有著什么東西,足夠把整個空間都占據了,然后就見到它正搖搖晃晃的向著我奔了過來。
可是由于這里面實在是太黑了,我們根本無法看清那到底是什么東西。于是我問道:“姜如墨,那到底是什么東西啊?”
姜如墨:“好像是什么動物,好像還不只是一只。”
轉眼之間,這個龐然大物就已經到達了距離我們很近的地方,這時我才終于算是看清了它,居然是一種渾身上下長著毛的大蜘蛛。它的體積巨大足足有幾人那么大,而它的身后還跟著一些體積比他稍小一些的蜘蛛。
他們像是被什么東西給驚嚇了一般,好像是正在大批的遷徙一般。
姜如墨這時才反應過來,于是拉起我的手,就將我撲倒在了一側的墻壁上,他整個人都壓在了我的身上,然后將手電熄滅。
然后我感覺到一陣很大的灰塵充斥在鼻息之間,姜如墨把我護的很是嚴實。但是我我隱隱聽見了他的悶哼聲,我知道一定是那些蜘蛛在經過我們的身邊時,刮傷了他。
只是不知道他傷的怎么樣了。在這樣的石道之內,我們可以說是避無可避,所以他選擇了最直接的方式來保護我。我不是一個愛哭的女人,甚至不是一個很容易被感動的人,但是對面前的這個男人,他一次又一次的給予我溫暖,給予我保護,不惜犧牲自己為代價。
沒過多久身邊的動靜就都消失了,姜如墨拉起我的手,憑著感覺,帶著我向著一側走了過去,我不敢出聲,怕驚動那些怪物。于是就算心中有著過多的疑問,但也都憋在心中不曾提起。想著跟著他走其實才是最安全的,畢竟這這里他的經驗要比我的豐富很多。
可是走了沒多久姜如墨忽然之間就松開了拉著我的手,然后我耳邊就傳來了悶哼聲,然后就傳來了打斗的聲音,我驚呼道:“姜如墨是那群蜘蛛回來嗎?”一邊問著一邊在自己的身上找了可以發光的東西,想著:人在沒有光亮的地方和已經習慣了在黑暗之中覓食的蜘蛛比,始終都是會落于下風的。
這時還不等姜如墨回答我的問題,反而是另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說道:“是許諾?”
這時的我已經找到了手機,趕忙將上面的手電筒打開,然后向著剛才跟我說話的方向看過去,就看到了吳子豫正和姜如墨兩個人抱在一起。
此刻我正一臉懵逼的表情看著他們兩個人,他們兩個可能是看到我的眼神不對勁,于是便互相嫌棄的一把將對方給推開了。末了還各自嫌棄的瞪了對方一眼。
我看著二人的樣子,心中只覺得好笑。這時就聽見吳子豫說道:“想笑就大聲的笑吧,別把自己給憋壞了。”
不過經過他這么一說,我忽然之間就笑意全無了。姜如墨:“我還沒問你呢?怎么出來都不打個手電的,還一出來就襲擊人。”
吳子豫:“我是跟在那些蜘蛛身后的,怎么敢打手電,萬一驚動了他們怎么辦。”
姜如墨:“那你為什么忽然之間襲擊我?”
吳子豫:“少在那自戀了,我以為那只蜘蛛發覺了我的純在呢!所以就想著先出手了。”
我:“好了,別吵了。對了,吳子豫你怎么會在這里的?還有你的身上的傷怎么樣了?”
吳子豫:“我的傷?我什么時候受傷了?”
我:“那個你之前在那邊不是受傷了嗎?”
吳子豫:“誰告訴你,我受傷了的?”
我:“那我看到墻壁上全是血跡,我以為你受傷了呢?”
吳子豫:“那血不是我的,是那個東西的。”
我:“那個東西是那個東西啊?”
吳子豫:“就是之前襲擊我們的東西。”
我:“那襲擊我們的到底是什么東西啊?”
吳子豫:“不知道。”對于他的回答,我竟然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