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抱著一摞書,手里還提著一溜中藥,興沖沖地跟在墨輕語屁股后面。
“輕語,這么多書,可得看好久吧。”胖子邊走邊說道。
“看倒不會,只是先生要求全背下來,這倒是要多費些時日。而且等我腳好了還得上山采藥,到時候背書的時間就少了。”墨輕語答道。
“那你就在家背書,上山摘藥的事就交給我好了。”胖子笑道。
“那哪行啊!上個月我們三個人采藥都才掙了三十八兩銀子,若是我再不去采藥,那錢不就更少了!”墨輕語搖頭道。
“掙錢的事可以慢慢來,而且就算你不去,我們一個月也能拿到七八兩銀子,足夠我們好吃好喝了。現在最重要的是你學醫,等你跟周大夫學成手藝,我們再慢慢采藥掙錢,等手里小有積蓄了,我們就去外面轉轉,順帶著游山玩水一番。”胖子笑吟吟道,腦海中規劃著以后的生活。
確實,房子是現成的豪宅,他們只用掙錢用來日常用度就行,如果只是這樣想,一個人采藥確實足夠了。
墨輕語本來對金錢也沒有什么太大的欲望,她最希望的是能當一名合格大夫。因此見胖子這么說,她也不再多說,準備先將這些醫書吃透再去想采藥的事。
兩人閑聊著,不一會兒就回到了家,胖子將書放回房里,出來的時候,手里拎著周大夫開的藥。
“輕語,我去給你煎藥吧!”胖子向墨輕語甩了甩手中的藥道。
看到那藥,墨輕語臉一黑。她自從十三歲那年開始來月經的時候就一直斷斷續續,經常兩三個月才來一次,因為沒有父母,她又不好意思跟別人討論這種事,也不知道這是不正常的,直到考上大學學了醫,又跟室友閑聊,才知道自己的月經來的不正常。
不過她忙著學習,想著來的少了反而省事,因此也沒有去管,卻沒想到周大夫竟如此厲害,只是隨手診了個脈,就診出來了,看來中醫確實很是厲害,她需要學習的還太多。
只是……墨輕語看著那藥,想想周大夫給她抓藥時的那一幕,又覺得臉上一陣羞紅。
周大夫儼然把她當成了教自己學醫的第一例病例。一邊抓藥一邊講著這些藥的功效,順帶還把自己是如何診出她氣血虧虛,以及這種脈象的特點。
本來講講這些,墨輕語倒是很樂意,畢竟可以學到知識。但是周大夫顯然沒有放過她,說完了這些就開始講她月經不調的事來,全然不顧胖子還站在邊上。當時看著胖子那想笑卻又不敢笑的又有點賤賤的表情,她就恨不得趕緊找個地縫鉆了。
現在,胖子拎著那藥,又是一副似笑非笑又賤賤的表情,墨輕語臉一紅,搖頭道:“煎什么煎,我不喝!”
“可是周大夫說了,你月事不調,葵水久久不至,若是不注意調養,以后說不定會不孕的,你說我就你這一個媳婦兒,你要是不能生育,那我們老了可怎么辦啊!而且這么大個宅子也就沒人繼承了!”胖子絮絮叨叨地說著,卻發現墨輕語的臉越來越黑,眼睛冒著兇光,似乎馬上就要沖上來將他暴打一頓。
“呃……輕語,當我沒說!”胖子見狀訕訕的笑道,然后提著藥轉身就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