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古籍會記載這種東西？”小五忍不住反駁道。
“怎么沒有，五千年前有一位著名女神寫了本《一百種愚蠢食材的烹飪方法》中就有關于這方面的記載。”
“五千年前？”小五皺著眉頭仔細回憶著。
“不可能，我怎么沒印象？”小五想了所有可能的女神，但沒有一個對的上的。
“你當然沒印象了，因為這本書根本就沒出版。”嫦娥看起來得意洋洋。
小五臉一黑，它似乎意識到了什么，“那敢問這位著名女神究竟是何方神圣？”
“哇吼吼吼，那位著名女神當然就是嫦娥我了。”
“怪不得上天賜你一張大臉…真是報應。”
“你懂什么？還不是被我的智慧和美貌撐的，哎呦，想起來還有些小苦惱呢！”嫦娥一臉不好意思。
“嫦娥姐姐的臉不是當年第一次下凡的時候不小心摔大的嗎？怎么，這么多年過去了，還沒消腫啊！”河神不合時宜地插嘴道。
“你閉嘴，我臉大也好過你眼睛小。”嫦娥狠狠地瞪了河神一眼。
“干嘛嗎，小眼睛也是有眼神的好不好。”河神雙手捏著衣襟，扭捏道。
“在哪里？”嫦娥四下張望著。
“這里。”河神一把將嫦娥拉過來，準備和她來個對視。
“確認過眼神，你的眼睛里沒有人…”嫦娥幽幽地說道。
“確認過眼神，是個大臉盤子…”河神鼓起勇氣反擊道。
“阿達…”
…
“總而言之，我的記憶是不會出錯的，水虺肉的確好吃，我五千年前就在書中寫過了…”嫦娥抱著肩膀。
“五千年前你還是神仙，現在呢，你一個先天金丹的弱女子，就想拿著菜刀去砍一條元嬰巔峰的水虺？”小五嘴一撇。
“知不知道什么叫風水輪流轉，天道好輪回，五千年前是你吃它，五千年后就是它吃你了。”顧宸緊接著說道。
“就一條小蛇？還想吃我，老娘我在洪荒大吃四方的時候，它連個蛋都不是。”嫦娥很不服氣。
“它現在已經不是個蛋了，反倒是你快慫成蛋了…”顧宸捂著臉。
“你到底是因為誰才能在洪荒大吃四方你自己心里還沒數嗎？”楊回撇了撇嘴。
“不要這么小氣嗎，好歹當年我也是出過力的。”嫦娥有點虛。
“是啊，出了老大力了呢，就會加油！加油！加油！楊回！站起來！加油！加油！加油！”楊回惟妙惟肖地學著嫦娥有些嗲的說話語氣。
“哇吼吼吼吼吼吼吼。”嫦娥用笑聲掩蓋著自己的尷尬。
“你還有臉笑，哪次不是我在前線浴血奮戰，你在背后坐享其成，而且吃的比誰都多。”楊回一想起當初和嫦娥一起冒險的日子就氣不打一出來。
“不要這么計較嗎，我們當初不是說好的，你負責在前面抗陣殺敵，我負責在后面貌美如花，你看，多和諧。”
“你那哪是貌美如花啊，這要是給你個舞臺，你都能自由飛翔了。”楊回清冷的聲音中充滿了怨念。
“這大喜的日子，提過去那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干嘛？楊回，這么多年過去了，你有沒有想過我？”嫦娥突然切換了一副深情的模樣。
楊回打了個寒顫，連忙向后退了幾步，“你又在玩什么花樣？”
“沒什么，只是有些懷念當初的我們，無憂無慮，敢愛敢恨，不像現在，就算見面了也總是爭吵。”嫦娥的聲音有些低沉。
“有什么可懷念的，以前的那個我早就不存在了，那時我驕傲、暴躁、冷漠、殘忍，我曾經以為我可以擁有全世界，可最后在那冰冷的瑤池邊，我才發現，這個世界只有我一個人，孤零零的，直到永遠。”
“不，你一直都是你，是年輕時的你，是睥睨天下的你，是無所畏懼的你，你離開山海界的那一天，我蹲在昆侖山下哭了七天七夜，因為我知道，哪怕我曾經自作主張地傷害過你，但當你有勇氣離開的時候，你已經原諒我了。”
“呵，少在那煽情了，我可沒原諒你，我恨你。”楊回把頭歪在一邊。
“你恨我也罷，恨我也罷，我嫦娥一人做事一人當，就算時至今日，我也從來沒有后悔過當年的選擇，我必須打醒你，我必須殘忍地把你從甜蜜的夢里拖出來。或許姬滿曾經愛過你，但他害怕你，他嫉妒你，他不是真的愛你。”
“你又不是他，你怎么知道他不愛我？”
“如果他愛你，他就不會落荒而逃，他就不會在吃了你的蟠桃，向你許下了永生永世的諾言后，然后讓你苦苦在昆侖冰冷的瑤池邊等了他一百年。”
“你胡說！他一定是有什么事耽擱了才沒能來得及找我。”
“醒醒吧，整個山海界都知道你在等他，以你在山海界的身份和地位，誰會冒著得罪你的風險去難為他？你以為我那一百年都在干什么？我，嫦娥，法力低微，小氣又善妒，為了某個愚蠢的女人走遍了整個洪荒，從南山走到中山，從海內飛到海外，可我根本找不到他，哪里都沒有。”嫦娥眼含淚光。
“我最后實在沒辦法了，我害怕，可我還是下了九幽，我去求后土，求她讓我看一眼黃泉之鏡，在黃泉之鏡里，我看到了姬滿的內心，在他心里，你不是溫柔賢惠的妻子，而是那個長著豹子的尾巴，老虎的利齒，還擅長像野獸般鳴嘯的兇神。”
“不可能的，他曾經對我說過，會永遠和我在一起。”楊回突然低下頭，她情緒低落，卻沒有留下一滴眼淚。
“黃泉之境能映照人的內心，你心里很清楚，只不過你不愿意相信而已，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為什么離開山海界，因為，姬滿不在山海界，他離開了，你想去找他！”
“你說的對，對，我是想找他。”
“你找到他了又能怎么樣？連女媧都推算不出他的所在，他在躲著你，而且還有一個無比強大的存在幫了他。這是個陷阱，你不要傻傻地往里沖。”
“我只想要一個結果，我只想親口問他一句，他還愛不愛我，僅此而已。”
“你瘋了？你可能會因此而隕落的。”
“隕落？誰生誰死還不一定呢，我楊回敢單槍匹馬地從山海界殺出來，就沒怕過誰，就算是這方天地，我也敢斗上一斗，不管是誰，敢擋了我的路，就要做好身死道消的準備。”
“楊回…”
“何事？”
“我餓了，我們致完青春，先殺條水虺壓壓驚吧！”
楊回：“…”
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