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道沒有多大,卻將那個瀕臨失控邊緣的男人拉了回來。
“錢,我會給。”那個身影清秀纖細(xì),筆挺高挑的女子站在那,宛如扶搖直上的青竹一般,在這時候,撐起了一家口子的精神支柱。
聽到她的話,張露露和程真真立即亮起了眼眸。
張露露更是貪婪得舔舔唇,“是真的嗎?那真的太謝謝揚(yáng)揚(yáng)了,只是你看,姨姨這兩年生活那么辛苦,就當(dāng)是報答當(dāng)年姨姨照顧你的情誼,給個姨姨五萬也好啊……”
她這副貪婪模樣引得張家一口子無比厭惡,蘇嵐卻云淡風(fēng)輕顯得無比淡然。
她微微一笑,笑容中什么情緒都沒有。
櫻紅色的唇瓣,緩緩翕動,流瀉出一首動人的歌曲,“別說十萬,百萬我都可以給……”
張露露和程真真的眼眸‘唰’地一下亮了。
“但……不是給你程家,而是給張家。”蘇嵐緩緩補(bǔ)上了后半句話。
程真真的臉色又‘唰’地一下變了。
倒是張露露拍手安慰她,“沒事兒真真,媽好歹也是張家的人,到時候也能分到的……”
這話算是慰撫了程真真不少,她點(diǎn)點(diǎn)頭,難看的臉色恢復(fù)了些,有總比沒有好!
誰知——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誰告訴你你還是張家的人的?你的名字現(xiàn)在是寫在了張家的戶口本上還是怎樣?還是你根本不是程張氏?”
張露露的臉色‘嚯’地一沉。
她動了動唇,剛想說些什么,蘇嵐又道,“對了,你剛剛是在問你氣死人有沒有證據(jù)是嗎?”
蘇嵐這話一落,張露露和程真真內(nèi)心忽地彌漫出一層恐慌。
那層恐慌就像是無底洞,一旦墜入深淵,便是永無止境。
“證據(jù)還是有的。病房內(nèi)雖然沒有監(jiān)控視頻,但是病房之外有,只要向醫(yī)院要來老人家的死亡證明,上面明確地記載著老人家心跳停跳的具體時間,也就是死亡時間,再去查找監(jiān)控,找這一個時間段內(nèi),到底是誰出入病房,害死了老人家!”
她一字一頓,不停頓又道,“死亡證明上還會有老人家心跳停跳的原因,不出意外如果是心肌梗塞,多半就是被人氣死的。所以你說,要證據(jù),誰沒有?”
若說前一段話,張露露和程真真還有空隙可鉆,可是當(dāng)這一段話落之后,二人的臉色不僅變了,看著蘇嵐的眼神,也帶上了三分恐懼,七分恐慌。
她們都是經(jīng)常走在法律邊緣的人,這些年什么工作都沒做,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都是依靠騙錢過生活,法律意識淺薄,自然無法分辨蘇嵐說的話到底是真是假。
只是一聽到自己有可能償命,人就慌了。
口不擇言道:“你少恐嚇我們!就算你有證據(jù)又怎么樣,你親耳聽見我們氣老人家了嗎?萬一,萬一是老人家自己身體不中用,就那個時間點(diǎn)去世了呢……”
張露露下意識地嘶吼道,說到最后,她反倒?jié)u漸平靜了下來。
對對對,氣死人不償命,就算老夫人是被她氣死的又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