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燦想到這里不能再忍，就忽然從遠處跳了過來，在天山童姥身旁用力地咳嗽一聲。

天山童姥顯然被他嚇了一跳，嗔怒道：“小子你干什么？”

蘇燦道：“童姥……哎……童姥……我要對你坦白！”

天山童姥見他夸張地裝作神情悲憤的樣子，就皺眉道：“坦白什么？”

蘇燦咬牙道：“我在瑯嬛福地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發現無崖子和李秋水確實在那里非……法……同……居……不，在那里一齊隱居了一段時間……”

鑒于這個女人喜怒無常，動不動就對人下狠手的前科，蘇燦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沒有什么不同，但說話之前鼓足了勇氣，也鼓蕩了全身真氣，令其內勁無形中遍布周身，隨時準備應對她羞憤之下的雷霆一擊。

只是天山童姥的反應卻并沒有想象的那么劇烈。

天山童姥淡淡地道：“然后呢？為什么不全部說出來……”

蘇燦道：“結果我發現，其實你師兄真正喜歡的人，并不是她，其實他是對你的小師妹很有想法……”

天山童姥臉上如罩寒霜，森然道：“你說什么？”

接著又尖叫道：“不許你這么說他！”

果她身軀顫動，激動異常。

果然在多年之后，不知不覺中她早已對難以得到無崖子，變得沒有想象的那么在意，但他在她心中的形象，卻還是占據了一個極為重要的位置。

和別人好了是一回事，渣男本性是另一回事。

天山童姥受不了的還是后者。

蘇燦要讓她明白的重點，恰好就是后者。

只是對天山童姥似乎有點太過殘酷。

如果無崖子真是那樣一個人，那么數十年的錯愛……

天山童姥渾身發冷，感覺一顆心都在墜向無底深淵……

不過還是沒有出手跡象。

多次出手無果之后，對著蘇燦的時候，天山童姥已經很少想到以武力解決問題了。

蘇燦咬牙從系統空間拿出了那枚玉像，還有無崖子當年留下的幾幅畫作，對她道：“你看看……”

………………

天山童姥情緒的穩定比蘇燦想象的快得多，不久之后表面看起來就穩定了下來，繼續上路了。

看樣子她已經明白了無崖子的為人，不過還是堅持要想盡一切辦法將他救出來。

蘇燦松口氣，心道：“靠了，老子還特么跨界成了婦女之友了……客串了一把感情問題專家……真是多面手呢……實際上老子特么自己的感情經歷還是一片空白呢……好吧，反正旁觀者清，就給下一通猛藥，讓你干了這碗毒雞湯再說吧……”

天山童姥雖然情緒穩定下來了。

但似乎對他的行為還是表示了憤怒。

雖然沒有開口截留無崖子的玉像畫作，但在他看過去的時候，還是會怒目相視一陣。

至于她心中到底有沒有忘掉無崖子，誰知道呢。

蘇燦無法判斷，沒有那么多經驗，也不去理會。

當然更不會在這個時候去招惹她。

一路上，天山童姥眼見蘇燦的不斷變強，不斷變得深不可測，終于忍不住問道：“你……是不是又練會了什么高深武功？”

蘇燦隨口道：“是的，除了你的那些功法之外，我還學會了一門佛門神功……”

天山童姥喃喃地道：“佛門神功……似乎我逍遙派的功法都有所不及呢……”

蘇燦道：“達摩老祖的洗髓經，還不錯吧……”

接著他心中一動，道：“你是不是想練？可以交換啊……”

天山童姥眼中閃過濃濃的希冀之色，但仍搖了搖頭，道：“我已經沒有什么功法來交換了……”

蘇燦暗自暴汗：“是啊，一下子幾乎把她的存貨給榨干了……她沒有造化值怎么交換啊？”

接著就想著：“能不能想辦法讓她賺點造化點？”

想到這里，他的心中是極為熱切的。

如果能讓別人通過系統賺取造化點，那么光靠提成，他的收入增長也會達到一個恐怖的程度。

如果能多人通過完成系統任務賺取的話，那……

想想就前景光明，令人向往啊。

和系統交流了一下，它也暫時無法可想，卻也并沒有否定這種方式的可能性。

“難道真的要等到集齊九大究級功法，系統再次進化之后才行？那得何年何月啊……”

蘇燦就道：“只要有造化值就可以交換的，不過我得想想……”

天山童姥見他神色真誠，不似作偽敷衍，想必也是有著什么為難之處待解，也就不再說話。

在蘇燦將莽牯朱蛤收進系統之后，兩人展開輕功，速度變得極快，在正午時分，來到了大理城。

蘇燦還是第一次見到古代城池，站在城外，只見城樓巍峨高聳，城墻高達十余丈，綿延數里，氣勢雄渾至極。

此時的大理城上空戰云密布，山雨欲來，依稀可見城內人馬調動布防，城門口有著重兵把守，所有進出的行人都要拿出官方文牒，并查驗戶籍方能放行。

反而那些東西，他們是沒有的。

強闖的話，對他們也不是太難，但蘇燦想到段玉在大理國和城中的地位，也不想在戰前造成不必要的混亂。

高大十余丈的城墻，冰冷堅硬，滑不留手，要一躍而上，絕非這個世界任何輕功所能辦到，蘇燦估摸著要是盡力躍起，再用上飛索，要飛越而過，也不是難事。以他身手，只要到了城墻上，要避開守城軍士的耳目，那是輕而易舉。

看看身旁天山童姥一臉淡然的模樣，估計也不用為她擔心。

正在琢磨的時候，忽聽得潑刺刺馬蹄聲響，一名渾身鎧甲的軍士縱馬而至，手持諭旨，大叫道：“皇上有令！武林人士可隨意出入！”

守城將士慌忙下跪接旨，接著讓一幫手持兵器，原先被攔在外面的武林人士進了城。

“哈哈……終于可以進城了，段氏危在旦夕，那六脈神劍和一陽指也有我的一份！”

有個后天境的武者喜形于色，甕聲甕氣地道。

當然立馬被旁邊的人給鄙視了。

蘇燦搖搖頭，對著天山童姥道：“奇怪……”

天山童姥淡淡地道：“段氏放入武林人士，是想讓鳩摩智他們有所顧忌吧，畢竟鳩摩智雖是吐蕃人士，但也算是武林中人，將這么多武林人士全部一網打盡，那也要冒一些風險……再說到時候圍城的時候，吐蕃可不會分辨誰是段氏原來的臣民，誰是后來進入的武林人士，這樣他們就不得不和段氏一起抗擊吐蕃，對于大理來說，倒是有力臂助……”

蘇燦點頭道：“有道理……不過這些人都是沖著段氏的功法秘籍去的，這個時候，或許比任何時候，都能顯示出神功秘笈的重要性……當然少林寺是個更好的選擇，但相比之下，似乎段氏更像軟柿子一點……”

他們也就輕松混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