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松開的身體也有些因為掙扎過度而脫力,差點腳下不穩,連同秦陽一起摔在地上。我眼疾手快地扶住他健壯的身軀,費力地把他扶到床上。
努力放平他,還順帶幫他把外套、領帶和鞋脫了,我就再也沒有多余的力氣去揍他。盯著他睡熟的側臉出神,其實我完全可以把他扔出門外,可又擔心他在門外凍感冒,只得認命地先把他安置在自己的房間。
又從衛生間擠了塊熱毛巾幫他擦臉擦手。熱氣熏著他的臉,泛起淡淡的紅,那曾經迷倒我的臉還是一如既往地吸引著我,我知道這樣不對,但卻控制不住自己想要靠近他的心。
如果你一直都像這樣待在我身邊,那該多好。
天剛蒙蒙亮,我就醒了,一晚上睡在沙發上腰酸背痛,忍不住拿手揉捏略微僵硬的身體。輕手輕腳地打開臥室門瞧見秦陽還是昨晚睡覺的姿勢,沒吵醒他,悄悄地下樓買早點。
早餐攤上有稀稀拉拉幾個客人圍坐在簡易的餐桌上吃早飯,攤主是個五十幾歲的大爺,退休在家沒事干,就搗鼓起了早餐攤,說是一輩子忙碌沒停下過,突然有了大把時間空閑下來反倒不習慣了。
大爺看見我來,笑著和我打招呼:“常在,你來啦,還是老三樣嗎?”說著,伸手遞給我一碗熱乎乎的豆漿。
“是啊,不過還要再打包一份。”我笑著接過大爺遞過來的豆漿喝了一口,身上頓時熱了起來。
“油條和包子,你自己動手吧,我來不及了。”大爺一邊炸著油條,一邊張羅又來吃早飯的幾個客人。
“好嘞。”剛出鍋的油條還滋滋地冒著油,散發出香味,有點燙,我試著拿了幾次都害怕。
這時一只骨節分明的大手搶先我一步捏起了油條,“早餐吃油條不怕油?”
秦陽笑瞇瞇地調侃我,我給了他一個白眼,也顧不上燙不燙,直接從他手中搶過油條叼在了嘴里,天知道那一口下去在我口腔上顎上留下一個多大的水泡,瞬間疼得我眼淚在眼眶里打轉,硬生生地含在嘴里好一會兒都沒說話。
秦陽見我不說話,眼睛紅紅,立刻知道什么事情,厲聲道:“張嘴,吐出來!”
我倔強地搖頭,他直接用另一只干凈的手捏住我的嘴巴控制好力度將我的嘴捏成0型,油條從嘴里滑出,掉在了地上。
他這才松開手,我也感覺到從上顎傳來火辣辣的疼痛,疼得眼角沁出眼淚。
秦陽的表情突然變得認真起來,說:“在在,回到我身邊吧。”
我微怔,旁邊忙著炸油條的大爺也停下了動作,仔仔細細地把秦陽打量了個遍,好奇地問:“常在,這是你男朋友?”
我被問得一時語塞,向秦陽投去求救的目光,秦陽笑著答:“大爺,我就是在在的男朋友,這段時間感謝你對我們家在在的關心和照顧。”
“沒有沒有,常在是個好女孩,我還要感謝她經常來照顧我的生意呢。”
大爺和秦陽算是聊開了,兩人一來二往混了個臉熟。我郁悶地看著他們聊天,自己動手又拿了包子在一邊的空座位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