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又意味不明地冒出一句:“照顧好她。”
顧城回身瞥了眼他,嘴角扯起一彎弧度,不置可否,直接推門走了。
當晚宴會結束回去后,我問顧城中途去哪了,其實只是試探性地問問,擔心秦陽會把他們在儲藏間發生的事情告訴顧城。顧城摸了摸我的腦袋,說:“遇到一個熟人,閑聊了兩句,去休息吧。”
“噢。”我不再問話,乖巧地向房間走去,顧城在身后忍不住多問了句:“你還喜歡秦陽?”
我聞言愣住,停下腳步,沒有回頭,臉上閃過驚慌,后又馬上用笑容掩蓋,言笑晏晏地說:“沒有。”
女人向來喜歡粉飾太平,同時又喜歡口是心非。
顧城目光灼灼地盯著我的背影,嘴角扯出一抹苦笑,何必問這樣的問題讓自己不痛快呢。
“去吧。”他朝我揮了揮手。
我像被大赦的犯人,飛快跑進房間。其實我做的已經很明顯了,只能祈禱顧城不要發現我的真心才好。
顧城從口袋里拿出手機,撥通一個電話,在等待通話過程中又煩躁地松了松頸部的領帶。電話那頭接通了,他說:“若軒,幫我查一查王海誠的底。”
“怎么了?”白若軒問。
“我覺得他的背后有人。”顧城恢復商人自帶的陰狠。
“好。”
顧城把手機掛斷,隨手扔在沙發上,轉身回房間換衣服。
回來的時間比較晚了,我幾乎沾床就睡。
到了半夜,口渴得要命,然后摸索著起床,下樓去倒水。阿姨已經提前放年假,所以從今晚開始晚飯都自己準備。
從樓上下來,我沒有開燈,我想過了,如果以后會失明的話,那么從現在提前適應黑暗也沒什么不可。打開冰箱,倒了一杯冰水,咕嘟咕嘟一口氣全部喝光,才稍稍緩解喉部的干澀。
這時,沙發上的電話鈴聲響了,我正納悶呢,顧城怎么把手機放在那兒。突然聽見顧城開門下樓的聲音。
我本來已經探出身子準備走出去,卻又在跨出一步之前又把身子藏回流理臺后面。
顧城沒有發現我,走到沙發前隨手接過手機,從我的角度正好有光線照在他的側臉上,只見他看到那個號碼后蹙起了眉頭,表情陰郁,語氣泛冷地答:“有什么事?”
聽不清對方在話筒里說了什么,只看到顧城的表情越來越難看,也越來越不耐煩,最后他只輕聲說了句什么,就回房換了件衣服出門去了。
大半夜換衣服去哪?我從流理臺前站起身,腿腳有些發麻,揉捏了下酸軟的大腿,懷著奇怪的心情回房間。
直到第二天早上醒來,我打開顧城的房門,被子還是整齊地平放著,這說明主人一晚沒睡在上面,房間里空無一人。
我伸著懶腰下樓,底樓還是靜悄悄的。我拉開客廳的落地窗簾,今天是個陰天,還有霧霾,外面能見度很低,空氣污染指數比較高。離上班時間還早,我隨手打開電視看起早間新聞,正好電視里在放天氣預報,說是今明兩天會下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