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宋怔怔的看著自己的佩刀被人給拔了,章遠更是一口茶噴了出來。
她偏要來硬的,撬開這家伙的嘴巴吐真言,“別給我耍花招,老子不吃你這一招?!?/p>
裴玄眼睛微瞇,想不出用什么詞語來形容眼前的姑娘,活像出口成臟的地痞流氓,欺壓弱勢。
趙廷其實是怕死的,但沒走到絕處,他便死咬牙關不說半句,這下被個姑娘用刀架著脖子逼問,他一口怨氣懸在喉嚨口不上不下。
“你二人這么多年沒見,第一次見面便是陳通被殺的那日,福掌柜興許是幫兇,替自己的三弟隱瞞了殺人的事,還貼心的替他出了個好主意,讓他去牢里呆幾天,還裝扮成刺客去行刺他,讓章遠認為陳通的死另有原由,章知縣手里沒有證據,只得放人離開?!鳖櫶m看向趙廷,見趙廷面不改色。
福運卻急了,渾濁的老眼清明得緊,“福某沒殺人放火,憑什么抓我?!?/p>
顧蘭盯著他,“你作為幫兇,怎能逃脫干系呢?!?/p>
福運怒道,“無證無據,捕頭一番話如何在理?!?/p>
“那我們換個角度來看,陳通被何人所殺著實無法探討,但趙廷確實從陳通手里拿了寶物,你收到消息說那寶物在他手里,便夜行刺殺,趙廷不愿暴露武功,所以我誤打誤撞出手相救于他,你的目的不過也是那寶物?!?/p>
章遠聽的迷糊,遂打斷顧蘭的進程,“那寶物到底是什么,我在陳通房間里找遍了也沒尋著。”
顧蘭從懷里掏出玉佩來,福運和趙廷的眼神頓時盯直了,“我不懂這塊玉佩有什么稀奇的地方,直到裴丞相說這玉是段玉閣鑄造,有無數小針孔般大的眼,借燭光透過一點打在墻壁上,你便會發現這東西的稀奇?!?/p>
隨后大廳里的光源漸熄,只留下一盞燭照上玉佩,映在墻壁上的光點細細密密,浩如星海揚空,在場眾人驚呼不已。
“諸位請看,雖說這些光點毫無規律,但一塊玉佩足以令兄弟成仇,殺人盜物,這其中自有秘密?!?/p>
大廳明亮起來,福運和趙廷低頭不語,沉默往往是對所有的質控最好的辯解,顧蘭耐著性子蹲下來,“我猜想,這塊玉佩應該有兩塊,合在一起才能解開秘密?!?/p>
二人身子一顫,顧蘭瞧在眼里,拍拍手站起來,笑的很滿意。
“何以見得有兩塊玉佩?!迸嵝l話了,目光如炬的看向她。
顧蘭笑嘻嘻道,“難道藏寶圖之類的不應該分成幾部分,太容易找到的東西就不能稱之為秘密了。”
章遠附和道,“姑娘,好見解?!?/p>
顧蘭打趣道,“能得到知縣大人的夸獎,本姑娘受寵若驚?!?/p>
章遠的臉轉為鐵青,吃了啞巴虧。
顧蘭將福運的佩劍丟給他,“福掌柜,你整日在廚房里呆著,那灶膛里燒的木頭香,我就說怎么似曾相識,除了你,還有誰能在房間里憑空消失,這座客棧本就是你修建,你對客棧了如指掌?!?/p>
“殺死第二個客商也是輕而易舉,可誤打誤撞遭丞相大人聽見了動靜,狹路相逢,你可知打傷朝廷一品官員是犯了死罪,害丞相大人痛的幾日睡不好覺,我捅你十刀也不為過?!鳖櫶m撿起佩劍,發亮的劍尖在福運胸前輕點,該從哪處先下手呢,大廳里的眾人屏息凝視。
余宋看向裴玄,關切道,“大人,您的傷?!?/p>
裴玄擺手道,“無礙?!?/p>
顧蘭聽他淡淡說一句無礙,郁悶的放下劍,本想聽他說句有礙,她就將福運分分鐘鐘削成肉塊喂狗去,怎么該狠厲的時候就善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