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壁灘所處的位置常年照射不到陽光,寸草不生,顯得極其的荒蕪蒼涼。
而在這里最最恐怖的還屬瘴氣了。中了瘴氣之后,輕微的會陷入夢魘無法自拔,嚴重的話就會直接被毒死在這里。
慕酒立刻從小瓷瓶中拿出了幾粒解毒丹,然后遞給了他們,“每人含一粒在嘴中,這個可以起到一定的解毒作用。”
樓西月,“這也是你煉出來的?”
她是發現了,慕酒煉的丹藥簡直多到難以想象,估計只有他們想不到的丹藥,沒有她沒有的丹藥了吧!
然而這次慕酒倒是沒有再點頭了,而是說道:“這種解毒丹我還不會煉。這些是我爹爹拿來給我以防萬一用的。他那時就猜測學院可能會讓我們到戈壁灘測試。沒想到我們還真要來這里進行測試?!?/p>
緊接著又道:“只不過它的作用我就保障不了了。你們就先含著吧,有總比沒有來得好?!闭f著自己就先吃了進去。
其余人也都吃了進去。
樓西月在這之后又說:“在進去之后你們都要跟緊我,我們幾個千萬不能走散了!”
畢竟在這里面走丟的話,找起人來是困難的。
“好?!蹦骄迫艘捕贾涝诟瓯跒├镒邅G的危險性,絲毫沒有猶豫的答應了。
等到一切都準備就緒之后,他們就往戈壁灘走了去。
戈壁灘內瘴氣繚繞,可見范圍也只有幾米距離而已,他們只能小心翼翼的走著。
在其余人繼續前進的時候,慕酒突然停下了步伐,然后拍了拍其他三個人,又指了指被她發現的不遠處的那枚令牌。
緊接著他們就心意相通的一起往那邊走了去。
然而在慕酒剛剛拿起那枚令牌的時候,一團黑氣猛地一下朝他們沖了過來,緊接著他們就全部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等到樓西月再次看得見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回到了一個極其熟悉的地方,也就是斯萊星球的中心實驗室。
她猶豫了一下后才緩緩的朝著里面走了去。
經過她的人都會一一向她問好,她則是一一點頭示意,一切都猶如當年一般。
等到走到了實驗室的中心控制室時,她就看到一張張熟悉的臉龐正在嫻熟的做著自己的事情。
她掃視了一遍實驗室,最后眼神定格在了不遠處的大屏幕,只見屏幕上放映著她一生的經歷:從出生時被父母嫌棄是女孩丟而棄了她,到被一名慈祥的老者撿回家中撫養,再到她為了有錢給老者治病而進入中心實驗室工作,再到她逐漸成為了人人稱贊的軍事鬼才,再到她授命前往地球學習并進行研究……這一幕幕的情景盡現眼前。
然而她在看到這些情景的時候已經沒有當初那種身不由己的蒼涼感了,反而是什么感覺都沒有了,好似看的是別人的經歷一般。
“這就是我的夢魘?”樓西月低沉的說著,“好像對我沒什么用呢!”
自從到了玄武大陸后,關于以前的一切她都決心要忘記了,又怎么會被這區區夢魘所控制呢!
然而就在這時,她的左肩被人拍了一下。
她回頭望去,望到的是那張一直以來都心心念念的、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的臉龐。
“在想什么呢?”男人的聲音低沉得很。
樓西月看了眼他,終是說道:“蘇修,如果我在軍事武器方面沒什么天賦,你當初是不是就不會把我帶進實驗室了?與你而言,我是不是就是你手中的一枚棋子,有用則用,無用則棄?”
雖然知道這一切都是假象,但是她還是想要將這個一直以來都縈繞在她心頭、揮之不去的問題問出來。
蘇修于她而言有很多重身份:是她的伯樂、是她的恩師、是她的領導……但是連蘇修自己都不知道的是,他在她的心里還是她唯一動心的男人。
蘇修似是很驚訝她會問出這種問題,過了良久才沉聲道:“可你不是已經辦到了嗎?為什么還要問這樣沒有意義的問題?這可不像你?!?/p>
樓西月緩緩的閉上了眼,沒有再說什么,果然還是她妄想了,不管是夢境還是真實,蘇修都不可能會喜歡上她的,畢竟一直以來他都只是把她當成手下罷了。
等她再次睜開眼的時候,情景再一次進行了轉換,她已然回到了戈壁灘。
“主人,你總算是醒了?!倍_怂闪丝跉狻?/p>
剛剛再一次聯系不到主人的時候差一點沒把它給嚇死。
緊接著又說:“主人,你快點帶他們出去,他們現在都陷入了夢魘之中,不適合在這里久呆下去?!?/p>
在聽到這個的時候,樓西月沒再想剛剛在幻境中發生的事情了,立刻動手將他們放進了自己的十方幻戒中,然后離開了戈壁灘。
然而在她剛剛邁出戈壁灘一步,慕酒三個人就被化衣從納戒中扔了出來,還夾帶著一句話,“下次要再隨隨便便弄東西進來,進來一件毀一件,本座說到做到?!?/p>
“……”樓西月這才想起來,在這十方幻戒中還有位大爺在。
而被粗辱的扔到地上的三個人也醒了過來。
他們一個個都撫著額頭站了起來。
慕酒望了望四周,她已經不是在戈壁灘,而是一處自己完全都不熟悉的地方。
于是就問道:“西月,我們這是在哪里???”
樓西月,“我們已經出戈壁灘了??茨銈兌枷萑肓藟趑|出不來,我覺得離了瘴氣可能對你們蘇醒有利些,就帶著你們出來了。”
“這樣啊!”慕酒也沒多想。
而莫云軒卻問了起來,“那你呢?你有進入夢魘嗎?”
“當然。不過還好我清醒的快,要不然以你們這樣子的狀態,不是在夢魘中被困死,就是被那瘴氣給毒死?!睒俏髟陆z毫不給他們面子,吐槽了他們一句。
他們難得沒有反駁她,他們還沉浸在剛剛在夢魘中發生的事情中。
樓西月看著他們一個個無精打采的樣子,不由得寬慰了起來,“你也別想太多,夢魘中的事十有八九是不能相信的。就當是看了一場戲好了。”
“嗯。”他們這才收斂了下悲傷的神情。
見此,樓西月才接著說道:“我們還有最后一塊令牌要拿,還是快點走吧?!?/p>